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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包店夥計騎了黃魚車拼命往舊書店門前趕。他把車停在店前，端著麵包往店裡沖。

  老乾爸看見小夥計沖了進來，嚇得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小夥計看見店裡有外人，急忙喊：「咖喱餡麵包，您要的咖喱餡麵包來了！」老乾爸震驚，隨即手輕輕碰了櫃檯下的繩子。

  老胡正在二樓睡覺，聽見鈴聲響，從床上一躍而起。

  老乾爸帶著麵包店夥計走進來，一見面就告訴老胡朱今墨讓人來買麵包。

  老胡一聽就知道出事了，急忙命令小夥計趕快離開，命令老乾爸趕快帶著電台轉移。老乾爸堅決不答應，他說李其洋抓了軍統的好幾個電台，很可能是順藤摸瓜摸到的，還不知道他們的行動範圍有多大，如果一下子全撤退了，朱今墨就被動了，所以堅持讓老胡帶著電台走，他留下應付。兩人爭執了半天，老乾爸堅決地讓老胡先走。他跑進地下室，幫老胡收拾電台，銷毀了大部分文件。剛把老胡送到後門，特務就沖了進來，混亂中，老胡也受了傷。朱今墨衝進來，對著牆上一面鏡子就開了一槍，鏡子碎了一地，要對老胡繼續開槍的特務一躲，老胡趁機拎著箱子跑了出去。

  特務衝上樓梯。朱今墨推翻了書架，到處開槍，一個特務沖向了後間，朱今墨跟了過去。

  老乾爸躲進衛生間，把文件點著，扔到馬桶里。特務聽到了衛生間裡傳出抽水馬桶的聲音，衝過來，對著門就開槍。然後拼命用腳踹門。

  

  門縫裡，血流了出來。

  朱今墨衝過來，眼睛都要冒火了，對著特務的頭就開了一槍。特務回身看了一眼朱今墨，倒下了。朱今墨撞開了門。

  老乾爸躺在地上，身中數槍，馬桶里堆滿了紙灰。朱今墨把剩餘的紙點火燒著，按動馬桶按鈕，將紙灰沖了下去，又回身從身上抽出一把槍，對著牆面開了一槍。他剛做完這一切，身後，湧進來兩個特務，其中一個是馬占清。

  兩把槍對準了地上的老乾爸，老乾爸憤怒地叫罵：「殺了我吧，你們這些日本人的狗！」馬占清剛要開槍，另一個擋住他：「別開槍抓活的！」

  老乾爸繼續怒罵：「殺了我吧，殺了我吧！你們這群狗！」

  馬占清抄起槍對著老乾爸就是一槍，朱今墨的心都要碎了。老乾爸用最後的力氣看了他一眼，隨即倒下了。朱今墨滿頭是汗，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