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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堯五大罪狀

2024-10-04 06:25:27 作者: 麥迪編著

  年羹堯胸懷狹窄。在朝中十分孤立。多行不義必自斃,年羹堯罪行累累,最後終於被雍正遺棄。

  年羹堯最後失信於雍正,受命自裁,以至央及親人,完全是其自作自受,他自恃有奇功在身,又深受雍正的恩寵,作事放縱,不知節制,終釀大禍,被雍正棄用。罪狀歸納起來主要有五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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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妄自尊大,不守臣道

  年羹堯平定青海叛亂後,得封一等公,權勢顯赫,但完全不能與清初統兵的諸王相提並論。可是年羹堯竟然要和前任大將軍王皇十四子胤禵相比擬。甚至想超越他的地位。本來年身為大將軍與各省督撫往來文書,應用咨文形式,以示平等,可年羹堯競視同等官位的官員為自己的下屬,給將軍、督撫的函件使用令諭。在軍中更是狂妄無比,蒙古諸王都跪著謁見他,額附、郡王阿寶也不例外,他還強娶蒙古貝勒七信之女為妾。

  年羹堯進京陛見雍正時,都統范時捷,直隸總督李維鈞都跪著迎接。雍正派往軍前效力的御前侍衛,年羹堯把他們用作自己的儀仗隊,讓他們前後侍候,充為下役。

  年羹堯出門巡視及日常生活中,競使用皇帝才有的排場。出門前,先令百姓填道,臨時戒嚴,派兵丁嚴守街口,店鋪關門停業,所用吹鼓手也穿緞蟒袍。二年十一月年羹堯由京返陝,路過保定,「戴翎子數人轎前擺隊,行館前後左右斷絕人行」,好不威風。官員們送禮給年的稱為「恭進」,年給人東西叫做「賜」。接受者要北向叩頭謝恩。接見新屬員叫「引見」。年吃飯稱「用膳」,請客叫「排宴」這一切在封建王朝中,已屬大逆不道,不僅年羹堯如此,他的屬下也主尊奴貴,輕視百官。一次,年羹堯路過河南懷慶府同知身穿官服跪著向其巡撫捕官回話,這位巡撫捕官安然接受,魏之耀不過是年的家人,卻穿著朝服與布政使、提督、總兵等大吏同坐。魏之耀進京,文官道旁作躬,武官也跪在道旁行禮,魏乘轎而過,全不答理。即使是年家塾教師沈某回原籍江蘇省親,沿途「將吏迎候如貴宦,至江蘇,巡撫以下皆郊迎。」如此情景,可見年的權勢之大。

  年對朝廷官員蠻橫無理,以所謂的軍前效力和學習理事的名義,扣留許多中央或外省官僚的子弟在其幕中,有些是自願的,大多數是被逼無奈。川北鎮的總兵王允吉退職後,年強令其送一子「來我軍前效力,受我未了之恩」。名為效力,實為人質,迫使這些官員依附於年羹堯。

  年羹堯在皇帝面前一樣狂縱悖逆,不守臣道,皇帝詔書傳到軍前,他敢不按規定在公廳設香案,穿朝服跪聽開讀,而是在內房私自拆看,不宣示眾人。年羹堯曾編選了一本《陸宣公奏議》,進呈後,雍正說要給它寫一篇序言,尚未寫出,年竟草出一篇,要雍正認可。當時君臣二人關係融洽無間,雍正表示讚賞他這樣做,以見雙方真誠相待,但這已越出君臣關係的正常限度。年羹堯陛見,在雍正面前「箕坐無人臣禮」。他的恃寵驕縱,不守臣道,是走的取禍之道。

  第二,任人為親,結黨營私

  年羹堯在任總督時,任用屬員就全憑自己的喜好。山西按察使蔣洞有著這樣一段具體翔實的記敘:

  為川陝督臣,恣憑胸臆,橫作威福,每遇文武員缺,無論大小,必擇其私人始行請補,或一疏而題補數人,甚至或至數十人,吏、兵兩部幾同虛設。更可駭者,巡撫提鎮布大吏皆皇上所特簡者也,而年羹堯必欲擠排異己,遍樹私人,未有缺之先外間已傳聞某人為巡撫提鎮布按矣,聞者亦疑信將半,未幾而其缺果出矣,未幾而其人果得矣。

  及至年羹堯榮任大將軍,常以軍功保舉官員,濫用私人,吏部因是年的舉薦,格外重視,另立一類,稱之為「年選」儘量提前委任,凡是他報功請封的名單一律准行。年羹堯還不顧清律的規定,為其僕人桑成鼎以軍功求職,桑成鼎先任西安知府,後任直隸道員,受此非法優待的還有魏之耀、劉以堂等。

  第三,接受賄賂,鮮廉寡恥

  封建制度下皇帝開捐納賣官鬻爵,高級官員自亦可納賄用人。年羹堯大權在握,「於是鮮廉寡恥、行賄鑽營之徒相奔走於其門」。有人說年羹堯保舉官員時,大多數都營私受賄,收受髒物巨萬。被年奏參過的葛繼孔,兩次向年羹堯打點,送銅器、磁器、玉器、字畫等物,年因而答應對其「留心照看」。被年密奏罷官的趙之垣,向年贈送價值十萬兩銀子的珠寶,年轉而保舉趙可以起用。兩次奏議截然不同,可見年的不法有雍正縱容的成分。

  以私人關係用人、薦人,很容易形成舉主與被舉者、主官與屬吏的隸屬關係,嚴重的就產生宗派集團。年羹堯的周圍就聚集了一伙人,如原西安按察使王景灝被年推薦為四川巡撫,王對年百依百順,被人稱為年的乾兒子。原西安政使胡期恆受年之薦,被抉為甘肅巡撫。經年推薦的南贛總兵黃起憲,原來是魏之耀的姻親。

  第四,貪婪成性,大發橫財

  年羹堯生性貪婪,他擅權枉法,魚肉百姓的事由來已久。早在康熙晚年任四川巡撫時,就經常加捐加稅,引起人民的反對。當時江津知縣余田生斷然拒絕他額外急征的命令,年羹堯派了差官命拿了他的蓋印的文書去催征。使者到縣衙後,從早晨到中午,余田生就是不接見他們。這些差官在堂上鬧了起來,余田生就命人將他們捆起,要加以杖責。這時,江津士民數千人聚集堂外,推出幾十位老人進堂懇求余田生說,您得罪了年羹堯,不過棄官;可是我們本地老百姓失去了您的依靠,今後的日子就更苦了啊,請寬恕差官們吧!從此事可見,四川民眾對年羹堯的苛捐雜稅是敢怒不敢言的。雍正即位後,隨著他的權勢愈來愈重,年羹堯橫行不法,貪黷勒索的事情也就越來越多。年垮台後據各地官吏的揭發,他的貪黷之罪主要有:題補官員謝儀四十餘萬兩;勒索納捐人員額外銀二十四萬兩,黨趙之垣金珠等值銀二十萬兩,取樂戶竇經榮脫籍銀十萬兩,受宋師曾銀一萬兩及玉杯等,陝、甘、川、晉四省效力人員每員勒銀四千兩;私販鹽茶,私占鹽窩,將掠取番民的衣物等掩為己有,將蒲州盤獲私鹽值銀一萬兩入己;販馬勒取重價,販賣木材,令人賣茶得銀九萬九千餘兩。此外,他還犯有大量侵蝕之罪;冒銷四川軍需一百六十餘刀兩,又加派銀五十六萬兩;冒銷西寧軍需四十七萬兩;冒銷運米腳價四十餘萬兩,又四萬六千餘兩;侵用康熙六十年至雍正三年俸工銀十九萬九千兩;隱匿夔關稅銀八萬八千兩,又加派軍需糧款五萬餘兩;將私茶罰贖銀四萬餘兩入己;侵用河東稅銀盈餘五萬六千餘兩;將倉耗米一萬四千石、養馬工料銀一萬五千兩入己;侵用城工剩餘銀一萬六千餘兩;浮報購米價銀一萬五千餘兩;抄沒塔爾寺硼砂、茜草等私自變價一萬四千餘兩;侵用紀廷詔等捐解銀一萬兩。以上被年羹堯貪黷侵蝕的總數達數百萬兩之多,即使其中有些水分,哪怕只有一小半是真實的,其數目也是相當驚人的。

  第五,爭權奪利,胸懷狹窄

  年羹堯因權力之爭經常與其他權臣發生衝突。在雍正的撮合下,年與隆科多勉強相安無事。其他權臣則不放在年羹堯的眼裡,也沒法與之相爭,只有怡親王胤祥,他既是雍正的最親的兄弟,又擔任著總理大臣,牏著朝中很多重要政務。他在雍正的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無法企及的。就是對這樣的人,年羹堯也有妒意,不放棄攻擊。他對李維鈞說:「怡親王第宅外觀宏廣,而內中卻草率不堪,虛情假意,他的志向由此可見。」

  年與朝中大臣李紱,蔡珽不和。李紱任吏部右侍郎時,正趕上議敘造營房一事,第一名是年羹堯的兒子年富,吏部中趨炎附勢的人要按軍前效力從優議敘,李紱認為違例,堅決不同意,年羹堯大怒,於是「痛詆九卿,切責吏部」。怨恨李紱、蔡珽是由年氏父子拉入雍正集團的,但是因否定了年羹堯在四川鑄錢的奏議,而被年彈劾。此外年還中傷田文鏡、諾岷、壓制傅鼐。因其胸懷狹窄,造成在朝中十分孤立。多行不義必自斃,年羹堯罪行累累,最後終於被雍正遺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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