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面聖
2024-10-04 03:38:36
作者: 綰十六
紀少游心裡泛起了嘀咕。
正要去和周氏對峙,下人卻忽然匆匆趕來。
「主君,我們在後院的狗洞處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他定是想破壞主君的親事,還請主君定奪!」
說著,便將人帶到了紀少游的跟前。
紀少游皺了皺眉。
對方穿的是靖王府的衣裳,想必是靖王府的家臣。
對外,他與這些家臣們自然是同仇敵愾,可對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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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少游知道,他們中有不少眼紅自己的人呢!
這些人平日裡就愛明里暗裡地給自己使絆子,自己一直想向靖王告狀,卻苦於沒有證據,不想今日,對方竟將把柄送到了自己手裡。
紀少游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
「你是什麼人?」他沉著臉問道。
那人低著頭,死活不肯開口。
紀少游也懶得和他浪費口舌,直接用腳尖勾起了對方的下巴。
「婉兒?」
他忽然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麼在這裡?為何、為何還穿著靖王府的衣裳?」
舒韻婉的雙手用力地絞在了一起。
她想解釋,卻根本無從解釋。
「好你個舒韻婉!」
舞陽公主怒氣沖沖地跟了過來。
見此情景,不免又覺得可笑。
「我本以為你只是個以色侍人的賤胚子罷了!沒想到還能爬上我皇兄的床榻!倒是我低估了你!」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靖王瞪了舞陽公主一眼。
「先前就聽聞皇兄一直在為舒家翻案。我還當這是你拉攏人心的手段,卻沒想到……嘖嘖嘖……」舞陽公主咂了咂嘴,「三皇兄,你可知窩藏罪臣之女是什麼罪名?」
靖王的目光閃了兩下。
「本王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麼?」舞陽公主冷笑一聲,「那你便去問問父皇吧。」
說完,她便要拂袖而去。
靖王忙道,「攔住她!」
「我看誰敢?」舞陽公主怒目而視。
「為何不敢?」靖王挑眉問道。
他的手下又不是紀府的那幫廢物,完全不把舞陽公主放在眼裡,直接將人捆了起來。
「送回逍遙王府。」靖王大袖一揮,「告訴逍遙王世子一聲,他若管不好媳婦兒,本王便替他管了!」
「放開!你們放開我!」舞陽公主拼命掙扎,卻是無濟於事,只能大聲嚷道,「周司宸,你不得好死!」
鬧成這個樣子,婚事自然也辦不下去了。
賓客們本還想看一看紀少游的笑話。
可此事牽連到了靖王,他們就算再有十個膽子,此刻也不敢逗留下去了。
「紀大人,我還有公務在身,就先告辭了啊!」
賓客們一個個非常有眼色地離開了紀府。
下人們亦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偌大的庭院很快就只剩下了紀少游、靖王和舒韻婉三人。
紀少游呆呆地看著舒韻婉,眼中滿是複雜。
許久,他才訥訥地問道,「婉兒,你和靖王、你們……」
舒韻婉抿緊下唇,一言不發。
靖王將舒韻婉擋在了身後。
「子衿是本王的人。」他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舒太傅入獄前,母妃就有意讓父皇為我兩指婚了。若非舒家突遭變故……」
「我在問舒韻婉!」紀少游打斷了靖王的話。
靖王不悅地皺緊了眉頭。
「紀少游,你這是在和本王說話麼?」
聞言,紀少游這才如夢初醒。
「我……」
「本王理解你的心情。」靖王拍了拍紀少游的肩膀,「可子衿的心裡只有本王。紀少游,你還是放手吧!」
紀少游愣愣地看著靖王。
他說不出此刻是什麼心情。
酸的、辣的、苦的、澀的,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他很想厲聲質問。
但他不敢。
既不敢得罪靖王,又不敢聽到真相。
窩囊!
紀少游覺得自己從未如此窩囊過!
也不知過了究竟多久,他才再次開口問道,「婉兒,你的心裡當真沒有我麼?」
舒韻婉依舊沒有說話。
「子衿!」靖王沉下臉,狠狠捏了舒韻婉一把,「你還在猶豫什麼?」
舒韻婉看了看紀少游,又轉頭看了看靖王……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如果可以,她真恨不能一頭撞死。
事實上,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撞牆,就被靖王拽了回來。
緊接著,院外忽然傳來了一聲尖利的聲音。
「你就是舒韻婉?」大太監甩著拂塵走了進來,「跟雜家走一趟吧!」
身後還浩浩蕩蕩地跟了一批御林軍。
靖王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他原以為只要堵住舞陽公主的嘴便可平安無事了,卻沒想到……沒想到父皇的消息竟如此靈通。
「鄭公公,」他強笑著攔住了大太監,「不知父皇突然傳召,所為何事啊?」
大太監深深看了靖王一眼。
「靖王殿下,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便帶著舒韻婉,頭也不回地走了。
……
御書房。
聖上上下打量了舒韻婉一眼,目光逐漸由好奇轉為失望。
要說舒太傅當年也算是人中龍鳳,怎地生出的女兒卻如此……平平無奇!
半晌,聖上才捻著鬍鬚問道,「你就是舒老賊的女兒?」
舒韻婉跪在地上,低聲道,「家父正是舒敬忠。」
「呵!」
聖上譏諷地笑了兩聲。
舒敬忠?
他簡直愧對這個名字!
「陸習儒,」聖上轉頭看向陸習儒,大怒道,「你好大的膽子啊!」
「微臣該死!」陸習儒俯首跪在了地上。
擔驚受怕了十幾年,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了。
看著陸習儒誠惶誠恐的模樣,聖上倒是沒有太過生氣,只覺得心中暢快不已。
「朕聽說舒家這女兒一直想替舒老賊翻案,還把主意打到了你的頭上?陸大人,你這是救了個狼崽子啊!」
聞言,陸習儒心下稍安。
「聖上就別打趣微臣了。」他苦澀一笑。
「活該!」聖上白了陸習儒一眼,又衝著舒韻婉道,「你既僥倖逃過一死,為何卻不安分守己?先是未婚產子,做了別人的外室,後來還敢大包天,勾引朕的兒子?這些倒也罷了!你又為何要污衊朕的大臣啊?」
「民女並非蓄意陷害。」舒韻婉深深吸了口氣,她抬起頭,直視著聖上的眼睛,「民女只是想為家父討一個公道!家父是被人冤枉的!民女了解父親,他忠心為國,絕不會行通敵賣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