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全都該死
2024-10-04 03:17:35
作者: 福安安
陸司姜一個翻身,躲了過去。
只是很快,戰夜摯的拳頭又破風般的逼近,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所有的憤怒攜裹著怒吼,一拳緊接著一拳,每一拳都緊著陸司姜的要害來打,直接是想要了陸司姜的小命。
陸司姜顯然也沒想到,戰夜摯會如此的憤怒,眉心狠狠的擰起來。
他並不清楚戰夜摯對阿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只知道,寧子聰說,阿香叫戰夜摯哥哥。
現在看來,這一句哥哥,無非是戰夜摯的無奈之舉,退而求其次罷了。
這個病態戰夜摯,居然喜歡阿香,他們之間的年齡差,直接可以做父女了,阿香尊戰夜摯一句哥哥,都已經是抬舉戰夜摯了。
陸司姜心頭的憤怒,也隨之咆哮沸騰起來,握緊手中的匕首,直接沖向了戰夜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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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病態,我讓你惦記阿香!」與此同時,心裡也把戰夜摯假想成了寧子聰那個混蛋。
這兩個人,都是頂級混帳,一個個不知廉恥,居然敢肖想他的阿香,都該死,都該死!
陸司姜咬著牙,瘋狂的揚起匕首,照著戰夜摯的腦袋就切下去。
只是,刀鋒還沒觸到戰夜摯的腦袋時,手腕就被人一把扣住。
陸司姜整個人被提了起來,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一抬眸,就對上了寧子聰似笑非笑的眸。
寧子聰抬手,拍了拍陸司姜的臉,「不愧是戰夜摯看中的殺人機器,果真氣勢嚇人,不過,你們倆,手心手背都是我的肉,可不能自相殘殺,罷了罷了,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傷害我們三人的感情,走吧,一起去喝點。」
寧子聰說著,左手搭著戰夜摯的肩膀,右手拉著陸司姜的手,一張笑容無懈可擊。
陸司姜卻恨不能用手中的匕首,直接劃破這個偽君子的臉。
可,為了阿香,他忍了。
只要寧子聰不傷害阿香,什麼他都忍得下!
戰夜摯似乎也是同樣的想法,只是全程黑著臉,斜眸睨著陸司姜。
陸司姜則是直接迎上他的目光,隔著寧子聰,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全是火藥的味道。
寧子聰哈哈笑著,一手拍了拍戰夜摯的肩膀,一手緊了緊陸司姜的手,「行了行了,不打不相識,待會多陪對方喝幾杯,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陸司姜:呸,我跟你們這種混帳東西勢不兩立!
戰夜摯:誰特麼還把你當自己人,誰是傻子!
總統府,地下室里。
陸景琛忍著臉上的劇痛,緩緩的撐開了眼眸,面前站著的女人,背影纖細,很熟悉,他疲憊的閉了閉眼睛,「安七七,怎麼到哪都有你?」
「因為,我註定是要跟景琛哥哥在一起的啊。」安七七手中拿著一面鏡子,似乎是在對鏡化妝,笑聲輕巧,與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只是,當她轉過身來,面對著陸景琛的時候,他全身的汗毛瞬間倒豎了起來,「你,你,你的臉!」他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就背過氣去。
安七七這個瘋女人,為什麼要把自己整成他媽媽的摸樣?
「你給我滾!」陸景琛實在是沒辦法忍受,在M國,寧子聰的府邸,就已經見到太多頂著這張臉的女人,沒想到如今連安七七都頂著這張臉。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為何越來越瘋狂?
安七七感覺到了陸景琛眼底的憤怒震驚和恐懼,眼底一抹沉痛稍縱即逝,很快就染上一抹嬌俏的笑,側身壓到陸景琛的肩頭,「這麼對你媽咪,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閉嘴!安七七,你就是個瘋子!你以為頂著這張臉,我就會對你心慈手軟?」陸景琛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腳上都帶著銬鏈。
沒想到,從寧子聰的宴客廳逃出生天之後,會落入安七七這女人的手裡。
看來,這一次,是很難逃出去了。
這女人已經徹底瘋了,怕是沒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了。
只可惜,他還沒能救出陸司姜,也沒能跟姜妍和陸安平過一家四口平靜的生活。
陸景琛想到這裡,嘴角就忍不住苦澀的勾起,澀澀笑了笑。
只是,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笑,臉部的肌肉就被扯得很疼,像是被人拆骨剝皮了一般。
安七七的臉上始終帶著瘮人的笑容,眯縫著眼睛看著陸景琛,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陸景琛的臉,「其實,我們都是可憐的換臉人,何必嫌棄對方呢?」
說話間,安七七咯咯笑著,將手中的鏡子舉到了陸景琛的面前。
陸景琛的眼眸陡然一顫,被鏡中人嚇得不輕。
鏡中那張臉,哪裡還有半分他的影子?
雖然也俊秀無比,可,卻沒有他那種不怒自威的稜角分明的感覺,更別提那種自帶的矜貴氣質。
更可怕的是,這張臉明顯是剛換上的,傷口根本就沒來得及長好,甚至,似乎是用了別人的臉皮移植過來的。
陸景琛著實被自己這個判斷嚇到,他難以置信的看向安七七。
安七七始終笑著,拿出手機,手指在上面滑來滑去,最後定格在一張照片上,「景琛哥哥,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貼身保鏢安六,這是安六的所有個人資料,希望你早一點背熟了哦。」
安七七說著,指尖在上面一點,關於安七七的貼身保鏢安六的所有信息,就全都發到了陸景琛的手機上。
陸景琛直到這一刻,都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就這樣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那姜妍怎麼辦?她還會認識他麼?
想當初,他被安七七這個瘋女人剝離了所有關於姜妍的記憶,頂著自己的臉,卻不認識姜妍,讓姜妍備受煎熬。
現在,居然又被安七七這個病態換了一張臉,這樣出現在姜妍面前,只怕姜妍連認都認不出她來了吧?
陸景琛痛苦的將手中的鏡子狠狠的砸向地面,嘭的一聲,鏡片碎得七零八落,支離破碎的玻璃鏡面上,映照出他此刻那張猙獰的臉,越來越多,越來越多,讓他不得不接受,他已經徹徹底底被換臉了的事實。
陸景琛突然就笑起來,笑得陰森可怖,猛一抬手,抓了一把碎玻璃,趁著安七七不注意的時候,就照著安七七的脖頸割過去。
只可惜,手腳都被銬鏈捆綁,安七七隻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形,就躲了過去。
那張跟寧舒一摸一樣的臉上,邪肆的笑容一顫一顫的,直看得陸景琛心尖的怒火熊熊燃燒。
他用力的將那些碎玻璃渣子狠狠的捏在手心裡,玻璃渣子扎進肉裡面,帶來的真實的疼痛感,將他最後一點幻想都打碎了。
這不是夢,他的的確確已經換了一張陌生人的臉。
陸景琛揚手,將那些玻璃渣子甩向安七七。
安七七躲避不及,那些帶血的玻璃渣子就盡數染上了安七七雪白的裙擺。
她看著裙擺上開出來的朵朵妖冶的紅,突然就笑了,「景琛哥哥,哦,不,安六,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禮物呢,還是用你的鮮血來送的,我真的是太喜歡了呢。」
陸景琛:……
這女人的的確確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神經病,比白妍汐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仰頭,直接躺倒在地上,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那,雙手攤開來,一任鮮血往外流淌,也沒有任何反應。
此刻,他真恨不能直接死在這裡算了。
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他深閉上眼睛,腦海里閃過的,是安七七曾經純真的那張臉。
那時候,他們第一次相遇,在他的臥室里。
安七七瑟瑟發抖,像是掉入獵人陷阱的小鹿斑比一般,求他救她——人生若能重來,他定不會愛心泛濫的救這麼一個陌生人,也就不會有日後這麼多麻煩了。
緣起緣滅,說到底,這難道都是他的劫?
不,他什麼時候是認命的人了?
陸景琛猛地翻身坐起來,就看到安七七正認真的替他消毒傷口,包紮傷口。
很認真的樣子,眼底甚至還有幾分心疼,跟剛剛的瘋狂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他願意相信,安七七原本內心是純良的,可,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們之間就只能是對立面。
「行了,你沒死之前,本少爺不會死,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
陸景琛明顯的不耐煩。
安七七難過的咬著唇,沒有說話,而是繼續一圈一圈的給他包紮傷口。
地下室的大鐵門開了。
一個傭人推著輪椅進來。
輪椅上坐著一臉疲憊的總統夫人,她一眼看到陸景琛那雙被纏成豬蹄的手時,心頭凜冽了一下,「這手術連手也要換麼?」
安七七皺眉,「媽,你怎麼來了?」
「我——是怕你們術後感染,給你們帶來了一整個醫療團隊,醫生說,你們這種情況,需要治療靜養一個月,基本上就可以恢復了。」總統夫人每說一個字都分外的小心。
她現在對安七七,除了母女情,更多的是恐懼,比恐懼總統更加的害怕。
總統被蠱蟲折磨得,時不時會發癲,六親不認。
可,那是因為受了蠱蟲的禍害。
可她的女兒安七七不一樣,她的冷血,似乎已經刻到了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