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不過是一個女人
2024-10-04 03:17:32
作者: 福安安
陸司姜回到寧家在濱海市的落腳點之後,走過一道暗門,就到了一處外人不知的別墅前。
這是寧子聰用來關押媽媽和阿香的地方。
寧子聰說,這是一片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他會安排陸司姜和他的家人,全部都住到這裡來。
這擺明就是軟禁。
陸司姜冷笑的看著那些面無表情,仿若機器人一般的傭人忙忙碌碌,整個別墅花園分外的美麗,卻偏偏沒有半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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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媽媽和阿香則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兩個人似乎在說著什麼,情緒看起來都有些激動。
說到動情處,兩人甚至抱在一起痛哭。
那場景,看得陸司姜心頭一陣發澀。
他知道,媽媽和阿香是對他失望透頂了。
陸司姜想穩住自己的心神,可腳步還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許多,到最後幾乎是小跑著沖向了他們。
「媽咪,阿香。」陸司姜微喘著,坐到了兩人的面前。
兩人同時抬眸看向了陸司姜。
阿香的眼角還掛著淚痕,看到陸司姜的時候,整個人的心神都快要崩潰了,也顧不上那麼多,突然就衝上去,死死的抱住了陸司姜,小粉拳一下一下捶打在陸司姜的肩頭,「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要幫寧子聰助紂為虐?為什麼?」
陸司姜的眉頭狠狠的蹙起來,他想解釋,可是一抬眸,就看到了天眼在頭頂閃爍。
呵呵,原來寧子聰在整個莊園裡都裝了監控,這擺明就是時刻都在監視他。
陸司姜收起所有的情緒,痛苦的壓下心中的激盪,伸手,冷漠的揉了揉阿香的腦袋,「作為我的女人,順從我就是你該做的,其他的問那麼多做什麼?」
陸司姜這話一出口,姜妍和阿香都震驚了,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難以置信的看向陸司姜,眼淚不自覺的滾落下來。
「瘋了,陸司姜你真的瘋了,寧子聰到底對你做了什麼?」阿香用力的推開陸司姜,歇斯底里的衝著陸司姜怒吼。
姜妍捂著臉,眼淚無聲滾落,她的心很痛,痛到連呼吸都覺得難過,根本說不出半個字來。
阿香罵著罵著,突然就頹敗的衝過去,用力的抱緊了陸司姜,「陸司姜,你醒醒好不好?我們就算是死,也不能對寧子聰屈服,你知不知道他有多恐怖?那就是個人渣!」
「我知道。」陸司姜突然附在阿香的耳畔著急的說了這三個字。
阿香愣在那,這片刻的安靜,讓陸司姜快速的以極低的聲音在阿香的耳畔繼續說道,「一切都在寧子聰的掌控之中,我不得不裝,阿香,你和媽咪一定要繼續恨我,我走了。」
陸司姜說著說著,嘴角就揚起邪佞的笑,突然就對著阿香的耳畔狠狠的咬了一口。
阿香痛得尖叫一聲,本能的推開陸司姜,摸著自己耳垂上的血水。
陸司姜勾了勾唇,將那鮮血盡數都添進嘴裡,笑眯眯的看著阿香,邪肆開口,「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說完,單手插兜,竟是連看都沒看姜妍一眼就走了。
姜妍的心沉痛無比,站起來想追上去,就被一個傭人擋住了去路,「姜小姐,阿香姑娘,你們的任務是討陸少爺開心,可不是給他添堵的。」
阿香怔怔的看著陸司姜那孤獨的背影,原來,他們都誤會陸司姜了,原來,他只是一個人在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
剛剛之所以突然咬她,只是因為有傭人過來了,要裝樣子給傭人看。
阿香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十指狠狠的捏緊起來,告訴自己,不可以在胡亂生氣,要跟陸司姜共進退。
她伸手,攔在了傭人和姜妍面前,聲嘶力竭,「你算個什麼狗東西?居然敢對姜阿姨發脾氣?你信不信,我讓你們家陸少爺炒了你?」
「草包小姐,我可不是陸少爺僱傭來的,我是寧爺的人,我告訴你們,別想在這裡作威作福,在這裡的每一天最好都給我乖乖聽話,沒給我們添麻煩,否則,要你們好看!」
傭人說完,大手一揮,立刻有數十個傭人站隊過來,一個個趾高氣揚,鼻孔朝天的盯著姜妍和阿香。
阿香氣得真想給她們一個大嘴巴子。
可,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她要做的是,在陸司姜有辦法帶他們離開之前,好好保護好姜阿姨。
阿香拉著姜妍,罵罵咧咧的離開那些傭人們示威的地方,一屁股坐在了另外一個石桌上,叨叨起來,「這什麼破傭人,破素質,簡直不要臉到家了,我詛咒寧子聰不得好死,我恨陸司姜,懦弱,輕易倒戈,呸!」
阿香故意罵得很大聲,很難聽,她知道,此刻她說的每個字,都已經被寧子聰的人聽了去。
她和姜妍阿姨,現在就是被軟禁的對象。
怕是寧子聰試探陸司姜忠心的棋子吧。
面對自己最親近的人,陸司姜的偽裝最有可能暴露。
此刻。
寧子聰半躺在床上,看著監控視頻里破口大罵的阿香,嘴角斜斜勾起。
一隻手朝著受了傷,全身都裹著紗布的戰夜摯招招手,「你喜歡的小母狼,倒是挺有味的,過來看看。」
戰夜摯把阿香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心頭很痛,根本沒有心情應付寧子聰。
傷口更是疼得厲害,那些傷口,都是為了保護陸景琛落下的,而有大半,都是陸司姜親手送的。
此刻,原本已經成了他妹妹的阿香,卻成了寧子聰送給陸司姜的獎勵,這對於戰夜摯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打擊,他根本就沒勇氣再去看阿香一眼。
那只會讓他內心熱血沸騰,想要直接把寧子聰幹了。
可他又偏偏分外的理智,清楚的知道,自己壓根不是寧子聰的對手。
戰夜摯冷笑著,斜眸睨了寧子聰一眼,「喜不喜歡的,也已經不是我的了,不是嗎?寧爺,你到底想玩到什麼程度才肯放過阿香?她也不會喜歡現在的陸司姜。」
「現在的陸司姜和過去的陸司姜,不都是同一個人?我就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同一個人,為何就能朝令夕改的不喜歡了呢?」
寧子聰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是透著寒光的。
這會讓他想到,當初寧舒也是很喜歡他這個弟弟的,對他百般呵護,可自從嫁入了陸家之後,他再向寧舒示好的時候,寧舒總是刻意跟他保持距離。
明明他還是那個他,為何寧舒對他的喜歡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女人吶,真是喜新厭舊。
「寧爺,你到底知不知道,真正的喜歡是什麼?那不僅僅是表面,還涉及到靈魂深處,兩個靈魂完全不同的人,怎麼可能相互吸引對方?」
「住口!」這句話明顯戳到了寧子聰的痛處,他憤怒的瞪圓了眼睛,一向以面具笑容示人的他,第一次沒忍住。
戰夜摯怔怔的看著寧子聰,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繼續開口,「寧爺,當你學會愛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什麼樣的愛,才是最珍貴的……」
「寧負天下人也絕不負她,這才是純粹的愛!戰夜摯,你們,全都不配說愛!」寧子聰冷笑著,起身朝外走。
戰夜摯莫名的感覺寧子聰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能夠凍死人,這是他每次要做什麼可怕的決定時,才會有的氣場。
戰夜摯猛地心口一顫,總覺得有些不妙,他起身,衝上去,一把拽住了寧子聰的衣袖,「你想做什麼?」
「我先試一試,到底是你對阿香的感情純粹一些,還是陸司姜對阿香的感情深入骨髓一些。」
寧子聰說著,朝身旁隨時伺候的傭人伸出手。
傭人立刻給寧子聰套了一副白手套。
這白手套一套上去,戰夜摯的眼前立刻一黑,整個人差點跌倒在地。
他發了瘋似的去摘寧子聰手上的白手套,眼珠子都快要氣得瞪出來了,「阿香還只是個孩子,寧子聰,你要是對他下手,你特麼連禽獸都不如!」
「禽獸不如?我也不是第一次收到這個評價了吧?」寧子聰站到電梯前,傭人按了等候鍵。
戰夜摯攔在寧子聰的前面,剛要開口。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陸司姜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陸司姜的眉頭深擰起來,「寧爺,戰爺,你們這是要乘坐電梯?」
「放屁!」戰夜摯猛地轉身,一把將陸司姜拉到身旁,一手掐住了陸司姜的脖子,怒瞪著寧子聰,「你今天要是敢碰阿香一根汗毛,我就把你好不容易培養的殺人機器廢了!」
陸司姜的神情有一瞬間繃不住,差點脫口而出罵髒話,寧子聰這個混蛋,居然要對阿香下手?
只是,眸光在對上寧子聰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時,他瞬間將所有的憤怒都壓了下去。
手指輕輕的彈了彈戰夜摯繃緊的手背,「那麼緊張做什麼?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嘭!
戰夜摯一拳搭在了陸司姜的鼻樑骨上,陸司姜踉蹌了好幾步,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還沒緩過神來,戰夜摯又是一腳,直接踹向了陸司姜的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