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嫁入王府的辦法

  「夫人她...」

  一旁的丫鬟輕聲回道：

  「夫人她先去自己的房間了，說是要先打點一下自己，到時候才能給小姐在眾人面前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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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穆語知道自己的母親最是愛出風頭，今天這種大日子，她必然要打扮得風風光光。

  於是無奈道

  「她哪是為了我呀？她是為了自己能在眾人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罷了，你們幾個，來替我盤頭便是。」

  「是。」

  晏府夫人回到晏府後，如實和晏太守把皇后的話轉述了一遍。

  晏太守聽完，明白皇后不願再插手這事，也毫無辦法：

  「夫人，我們為了初兒這個事，著實拉著老臉求告了不少人，現如今眼看不行，我們也不應再縱著初兒的脾氣了。」

  晏夫人不住嘆氣，愁眉苦臉道：

  「老爺，我也是這個意思，皇后今日，還特意指給我一個青樓女子的姓名，讓我從她下手開刀，可十三爺從前沒有什麼南無意，北無意的時候，不是照樣沒正眼瞧過我們初兒一眼嗎？就算沒了這個女子，還有第二個，第三個，反正都不會是初兒。」

  「夫人，你說的有理，皇后是想給我們家做個順水人情，再順便除掉一個礙眼的女子罷了。但我們晏家，一向光明磊落，不做這背後功夫，落人口實。」

  晏夫人也點頭贊同。

  然而這一切，都被從一開始便躲在窗外的晏初，聽得清楚明白。

  身邊婢女生怕有人過來，不住地拉晏初，懇求道：

  「姑娘，我們走吧，一會被發現了。」

  「噓！」

  晏初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耐煩甩開侍女的手，又把耳朵貼到門上，輕聲道：

  「他們正要說關鍵的呢！」

  屋內的晏太守從一旁取過來幾封書信，放到桌上，給晏夫人看：

  「這是這個月收到的求親帖，我看著有幾個公子倒是不錯，不比那十三爺差！你瞧瞧。」

  「老爺，」

  晏夫人拿過來那些信件，挑揀著隨意翻了翻，放回原處，有些擔心道：

  「這個事情，還是要和初兒商量吧？我們私下替她拿主意，初兒這丫頭，一定生氣。」

  晏太守擺手道：

  「你也知道，這姑娘脾氣倔，你若讓她挑，她必然是看都不看一眼。我想著咱們做父母的先拿定個主意，到時候再去和初兒商量也不遲。」

  只聽嘩啦一聲，大門被豁然一下推開。

  晏初從外面氣沖沖地衝進來，一把甩開試圖拉住自己的侍女，就大步走到父母面前喊道：

  「我不同意！」

  她面色慍怒，又帶著委屈，碩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女兒若是嫁不進十三爺府，那便一輩子不嫁了，守著父母身邊，為何一定要嫁呢？」

  晏母也心疼得不行，從榻上趕忙站起來，上前要抱住自己寶貝女兒：

  「誒喲，初兒，你這是何必呢，好好好，不嫁便不嫁。」

  晏太守雖然也心疼，卻還是堅持道：

  「你一個姑娘家，這麼大年紀還在閨中，這像什麼話，說出去是要被笑話的。」

  晏初漲紅了臉，躲開晏母伸過來的手臂，向著晏太守哭喊道：

  「你就只記掛你晏家臉面，全然不顧你女兒是否會嫁給喜歡的男子，你太自私了！」

  「混帳！」

  晏太守猛地拍了一下案台，差點把上面的茶盞打翻，晏母也嚇得瑟縮了一下：

  「你這麼大的姑娘，就是這麼對生了你，養了你的父親說話的？我看你是越發不懂事！」

  「初兒，初兒，「

  晏母也知道晏初這一番話大不敬，何況晏太守為了晏初的婚事沒少操心，晏初如此講話，定然讓晏太守心寒。

  於是也趕忙扯住晏初的袖子，焦急勸她道：

  「初兒，快跟你父親賠罪，你不是這個意思對不對？初兒，快說啊！」

  晏初眼睛紅紅的，邊抽噎，邊毫不怯懦地盯著晏太守。

  二人僵持了一會，誰也不發話，晏初便甩開晏母的手，從前門跑出了屋子去。

  「哎，這孩子，老爺，你也別太跟初兒計較，她最近也心情不好，我明日去勸勸她，讓她來好好跟您賠罪」

  晏太守無奈嘆了口氣，搖搖頭，他早知晏初這脾氣倔強像石頭一般。

  可這也沒辦法，誰讓他們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呢，除了寵著也沒有別的辦法。

  這邊，晏初跑出晏太守的屋子後，抽噎著站在外面思索了半晌，便頭也不回向院子偏房跑去。

  她要去找鈴蘭夫人。

  晏府雖然只她晏初一個女兒，但是除了晏夫人，還有一房側室，這側室便喚作鈴蘭夫人，就居住在這晏府的偏房當中。

  雖然晏太守也指著鈴蘭夫人給這晏府再添些子嗣，可鈴蘭夫人的肚子遲遲未見動靜。

  鈴蘭夫人年齡比晏初其實也大不了幾歲，這二人平時相交甚密，好似閨中密友一般，無話不談。

  所以今日出了這檔子事，晏初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去找鈴蘭夫人訴苦。

  「「鈴蘭姐姐！」

  晏初還沒進門，便帶著哭腔叫起鈴蘭來。

  此時鈴蘭夫人正在悠閒地在榻上撥弄琵琶，聽到門外晏初哭哭啼啼喚自己，她趕忙把琵琶遞給侍女，讓她們替自己收起來，她則下床匆匆走到門口去給晏初開門：

  「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我的大小姐。」

  「鈴蘭姐，」

  晏初抹了一把眼淚，跟著鈴蘭走進屋裡，抽抽搭搭哽咽道：

  「現在我只能跟你說了，這個府里，果然真的只有你能懂我。」

  「來來來，小姐，你進來慢慢說。」

  兩人走進屋坐下，鈴蘭給晏初倒上茶，讓她慢慢說。

  晏初也終於平復下心情，開始把前前後後的事情都細細講了一遍。

  鈴蘭夫人聽完，沉思了半晌道：

  「小姐，老爺當然也是為了你好，這次小姐的確有些衝動行事了。」

  看鈴蘭也這麼說，晏初更委屈了，兩行眼淚順著臉頰便滑落下來。

  鈴蘭夫人看晏初流淚，也著急拿起手帕要幫她擦：

  「你看你，你別哭呀，我還沒說完呢。要是你非要嫁進這十三王府，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