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先繼續演下去
2024-10-04 00:15:20
作者: 亦方人
景霄此刻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在撒嬌,樣子更是格外魅惑,眼神迷離,整個人看起來無比脆弱,卻又散發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唐暮梔愣愣的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揶揄道:「難受?你一路都不難受,到家才難受啊?」
聽到她如此說,景霄抿了抿唇瓣,薄唇微啟,輕聲道:「可能是那酒後勁兒大。」
說著,他便又將臉頰埋進她的頸間。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唇瓣不經意的觸碰著她的肌膚,痒痒的,讓唐暮梔的心莫名加速跳動了起來。
「你趕緊躺下休息吧。」她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伸手在他的腰間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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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景霄卻依舊摟著她不肯鬆手,悶哼一聲後,直接吻上了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喊了句,「老婆……」
聽到他故意壓低聲音如此叫自己,唐暮梔的心徹底沉淪,咽了咽口水,「你……」
「我難受。」他重複著這三個字,但此刻想要表達的意思,卻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景霄緩慢的將視線移開,落在唐暮梔的鎖骨上,喉結忍不住滾了滾,眼中浮現出濃烈的渴望。
幾秒後,他直接俯首,在她耳畔曖昧的吹著氣,手掌更是滑進了她的衣服里,在她的肌膚上輕輕摩挲了起來。
唐暮梔的理智,隨著他的撩撥,漸漸消失殆盡,身體也軟成了一灘水,只能靠著他腰間的手掌支撐著。
她喘著粗氣,終究抵抗不了,主動仰頭貼近他的唇,但卻沒急著吻上去,而是低低的問了一句,「你是真的醉了嗎?」
聞言,景霄笑了笑,曖昧又認真的回道:「醉了,因為你醉得更厲害了。」
說著,他便直接吻住了她近在咫尺的唇,輾轉反側的糾纏著。
酒精的味道在他們的口腔里蔓延開來,唐暮梔的身體越來越軟,像是也有些醉了一般。
雙臂環繞在他的脖頸上,一點點墜入深淵,無法自拔。
此刻,她忘了羞澀和矜持,主動熱切的回應著他。
兩個人的氣息逐漸交織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一同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唐暮梔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張妖冶的臉。
景霄此刻嘴唇紅腫,眼眸迷離,整個人都透著蠱惑人心的性感。
她盯著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仿佛要陷入他漆黑的瞳孔里。
「老公,我愛你。」
她低聲呢喃,仿佛囈語,又仿若告白。
當聽到這話後,景霄的眼神顯然是有片刻的恍惚。
但僅僅一秒鐘,便又恢復了正常。
他低笑一聲,用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聲音沙啞磁性,帶著幾分寵溺,幾分邪肆,「別以為說了這樣的話,我一會兒就會放過你。」
唐暮梔微怔了一瞬,小聲嘟囔道:「就不該在現在這種時候招惹你。」
她的話音未落,景霄的吻再度落下,狠狠封堵住了她的唇。
這次,他的吻比方才的要霸道些,甚至還夾雜著幾分懲罰意味,似乎在說,她確實不該招惹他。
唐暮梔雖然被吻得迷迷糊糊,但還是悟出了一個道理來。
那便是,在一個男人喝了酒後,不管他是真醉還是假醉,都最好別去招惹他。
……
市中心公寓。
余柚夕看著坐在客廳里的二老,屬實有些無語。
她微微皺著眉,強壓著想要趕他們出門的衝動,問道:「爸媽,我都答應除夕夜之前回去了,這不還有幾天嗎?你們今天又是鬧哪出啊?」
華靜和余廉謀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我們不是因為那個來的。」
余柚夕起初還不確定,一聽這話,心裡便直接篤定,他們如今過來,是為了來確認她那天說的話是真是假。
想通這一層,她頓時覺得有些心累,嘆了口氣,淡淡的瞥向他們,率先開口說道:「如果你們是來讓我去相親的,那就不必開口了,因為我還是那句話,不去,如果你們是來問我跟周承肆的事情,那就更不必開口了,因為我沒什麼想說的。」
她這話,顯然是未雨綢繆,將他們會說的,想說的,要說的,都提前給擋了回去。
余廉謀對她此刻的態度很是惱火,但卻也只是哼了一聲,沒發火。
畢竟在來這裡之前,他已經答應了自家老婆,不管今天在這裡發生了什麼,都要控制住,不生氣。
其實今天,是余廉謀非要過來的,華靜起初並不贊同,但後來被他一遍遍的勸說,倒也很快就沒了立場,同意過來了。
眼下氣氛有些沉悶,華靜站了起來,走到余柚夕旁邊坐下,拉著她的手,柔聲道:「夕夕,你爸不信你戀愛的事情,你今日正好跟我們仔細說說,你跟周承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聞言,余柚夕眸色微變,說實話,別說是她爸不信,就連她自己都不信。
當時看上去沒什麼問題的謊話,如今回看卻是漏洞百出,就算是她現在想要解釋找補,都找不到從哪裡下手。
她和周承肆本來就不算熟悉,頂多只能說見過幾面。
他們之間的交集,從始至終都只限於那場荒誕的車禍。
見她久久不說話,余廉謀倒是沒了什麼耐心,直接開口問道:「你跟周承肆,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如此直截了當的發問方式,讓余柚夕有些被驚到了。
一旁的華靜,又一次見證了他的直白,當真是要被氣死了,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隨即,她看向余柚夕,緩聲道:「夕夕啊,你也別害羞,談戀愛是好事兒,我跟你爸爸都是很支持的。」
余柚夕抿了抿嘴,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免得日後的誤會更大,「我跟他已經結束了。」
「什麼?」余廉謀正在喝水,差點沒被嗆死,氣急敗壞的把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擱,怒聲道,「什麼叫已經結束了?我們才剛知道你們的事情,這才多久啊?你就又告訴我,你們結束了?」
他的聲音有些大,滿屋裡都在迴蕩著他的怒意。
余柚夕雖然不害怕,卻也覺得有些煩。
她以為自己用這個做藉口,至少可以得到一些緩衝,但卻沒想到,不管她怎麼說,最終換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華靜對丈夫此刻的態度更是無語,斥了一句後,索性帶著余柚夕回了臥室,將他一個人留在客廳里坐著,讓他冷靜冷靜。
直到臥室門被關上,華靜這才緩緩開口,詢問道:「夕夕,你跟媽媽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麼?」
余柚夕看著母親溫柔又擔憂的樣子,鼻尖莫名有些泛酸。
心裡逐漸湧出一絲羞愧,她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不該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於是在糾結了一瞬後,她便老老實實的,將事情的始末,全都說給了母親聽。
其中包括她是如何跟周承肆相識,兩人之間發生了些什麼,連同她那天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都毫無保留的全盤托出。
說完那些後,余柚夕心裡舒服了不少,低垂著腦袋,等待著被罵。
可是等了好久,她始終沒等到母親的責備聲,甚至,都沒聽到她開口說話。
於是,她小心翼翼的抬眸,卻發現母親只是看著自己,臉上沒什麼表情,也看不出此刻的情緒。
這一瞬間,余柚夕有些慌了,咽了咽口水,支吾道:「媽……對不起,我不該那樣騙你的。」
她說完後,房間內依舊安靜的可怕。
她不敢再開口,乖乖等待著母親的訓斥。
可許久許久之後,華靜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吐出幾個字來,「我知道了。」
余柚夕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望著她。
華靜卻沒打算要解釋什麼,反倒是繼續道:「你爸那脾氣你也知道,眼下,你還是別去刺激他了,這件事情,我一會兒去跟他說,就告訴他,你跟周承肆只是吵架鬧矛盾了,你剛剛的那話,也是氣話。」
聽完她的安排,余柚夕呆住了,幾秒後回神,猛的拽住她的手臂,急聲道:「媽,我跟周承肆真的沒有什麼……」
「我知道。」華靜截斷她的話,拍著她的手安撫著,「眼下這樣說,只是為了穩住你爸,你也知道他身體不好,若是猛然受這樣的刺激,那還不得氣進醫院啊,這事兒你就先演下去,等到過完年再找時機說。」
「什麼?」余柚夕滿臉震驚,顯然是沒想到,母親會讓自己繼續演下去,「媽,你是不是糊塗了呀?」
「你這孩子。」華靜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敲了敲,佯裝不悅的道,「我也是為了讓你回家過個好年嗎?若是這事兒你現在坦白,你爸那性子,怕是都要氣得好幾個月不讓你開車了,你現在繼續演下去,沒準他一高興,等到過年你腳好了,就允許你開車了呢。」
說到開車的事情,余柚夕眼睛都放光了,瞬間覺得母親的話很有道理,忙不迭的點頭答應,「嗯,我知道了,那就按你說你那樣跟爸說。」
見她同意了,華靜笑而不語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