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要吃肘子？

  看得沈若怡直笑，「有沒有別的要求啊？」

  沈若怡明顯地看見眼前的妹妹和她的丫頭交換了一下眼神，剛要皺眉，就聽見自己那五妹開口道：「能不能每天加個肘子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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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一個大姑娘要吃肘子？

  別說沈若怡了，就是身邊跟著伺候的宮女們，心裡也暗暗吃驚，這沈五小姐是在開玩笑麼？

  見眾人都這樣，沈若塵下意識地問道：「是不是這宮裡人都愛吃這個啊？那……那要是排不上我，我就換一個，我吃烤鴨子、烤雞也行。」

  沈若塵一副我不為難你們，我換個別的吃也行的表情，看得沈若怡一陣頭痛。

  示意眾人退下，拉著沈若塵不問她，反而問她的丫頭，「你們家小姐在家的時候也愛吃這些？」

  小核桃老實的點頭，「是的，我們小姐最愛吃肘子了，不過姨娘說這東西太貴吃不起，只能隔一天一吃。」

  「不過我知道我姨娘是騙我的，」沈若塵插話，「我和小核桃偷溜出去過，這肘子沒那麼貴，應該是後廚懶得做吧，我們不能在家吃，就在外面吃。」

  沈若怡真的是無語了，這對主僕……

  一對白痴吧？

  沈若怡只能耐下心道：「確實肘子不貴，其實也不難做，可是……五妹，咱們是女人，這種油膩的東西都是男人吃的，咱們吃了會長胖的，身材走樣了，很難看的。」

  「我不怕胖，」沈若塵盯著無辜的大眼睛，說道，「沒事的，我都試過了，我這麼吃都沒事，大姐你看看，我才二尺一的腰。」

  一旁的桂枝忍不住道：「佳嬪娘娘的腰才一尺七，咱們皇上最喜歡楊柳細腰的女人了。」

  「啊？」沈若塵滿臉的吃驚，「大姐，你這麼瘦啊，我說的呢，看你就沒勁。而且……大姐，你不饞麼？」

  沈若怡努力壓住心中的一萬匹要奔馳的駿馬，努力讓自己十分平靜地回答著，自己不饞這件事。結果換來的是沈若塵的一句，「那我可不行，我饞啊！」

  「可你這樣會不好看，皇上會不喜歡的！」

  「不喜歡就不喜歡唄，反正喜歡姐姐您就好了啊！我跟著您，肯定不會吃不上飯的，對吧？」

  沈若怡努力地在沈若塵的臉上找到她撒謊的痕跡，可卻……

  真的沒找到，滿臉的真誠！

  沈若怡不知道她真的是真心的，還是太會裝了，在一個勁的哀求下，只能先答應了下來。

  不過還是道：「這前三個月，你對宮裡也不熟悉，不要隨便出門，免得惹禍，你放心，以後我會想法子讓你和皇上見面的，想必讓你進宮幹什麼，我娘也交代你了。不過你要在心裡記著，這裡是皇宮，咱們都是沈家的姑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說完死死地看著沈若塵。

  只見沈若塵也沒有害怕的慘白了臉，也沒有害羞的紅了臉，更沒有馬上和自己表忠心，而是傻傻的擺手道：「大姐，我不著急，我就在這住著挺好的，就是吃的有點……不過以後大姐在給我送點肘子，那日子挺不錯的。」

  又是吃！又是吃！

  沈若依真的是一分鐘也不想呆下去了，客氣了兩句便離開了。

  話說這對話通過某某渠道傳到元德帝耳朵里的時候，元德帝不屑地一笑，「真是夠能裝的。」

  對沈若塵的印象又降低了幾分。

  元德帝指了指桌上的奏章，沖身邊貼身大太監陳元道：「這沈家還真是貪心，看來是十分想要皇子啊！」

  陳元是從小就伺候元德帝的，在他還不是皇上的時候，就跟著的，名字里的元字就是皇帝登基後，親自賜的，那地位可不一般。

  只聽陳元笑著道：「要奴才說啊，這沈大人也有趣得很，要不然也養不出這麼有趣的閨女不是？」

  「哼！我看是太貪心了吧？」元德帝沒好氣地說道，隨手便把沈大人上來的摺子丟在不發地那邊。

  陳元心裡想：這夠沈大人擔心一陣子的了！

  正想著，就聽元德帝吩咐道：「告訴御膳房，沈家小姐要什麼別缺了！朕倒是要看看她吃不吃！」

  陳元忙領旨，心裡默默地為這位沈五小姐點了只蠟燭，你說裝什麼不好，看你怎麼吃下去！

  「皇上，該翻牌了。」

  元德帝擺擺手，「今個去皇后宮裡。」

  「是！」

  「恭迎皇上。」

  「快起來，」元德帝扶起皇后，「咱們老夫老妻的，還行什麼禮啊！」

  「皇上，禮不可廢！」皇后笑著忙道：「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您呢！」

  「是麼？」元德帝樂得捧場，對於自己這個皇后，還是很滿意的，也樂得給面子，「那朕可得看看，皇后準備的是什麼吃食啊？」

  「皇上說笑了。」

  等元德帝走進一看，第一眼就看見了——一大碗火腿燉肘子！

  看著那黃燦燦、泛著油光的大肘子，元德帝下意識地腦補了一下小姑娘抱著這東西大嘴啃的樣子，瞬間食慾全無。

  咳嗦了一聲，道：「朕吃過了，皇后你自己用吧。」

  皇后奇怪得很，明明剛才還說用點呢，怎麼這會子……難道是這膳食皇上不喜歡？

  便試探地問道：「可是這膳食不和您胃口？要不要讓他們另做一桌？」

  元德帝擺擺手，「不必了，是朕忘了，剛進了一碗湯了，這時候不餓，皇后你自己吃吧。」

  說著便坐在一旁隨手拿起一本書來，皇后見狀便揮手讓人把晚膳撤掉，笑著道：「我也不餓，不如讓臣妾陪皇上下回棋吧。」

  「好啊，皇后的棋藝向來不錯，讓朕看看是不是又精進了。」

  「皇上說笑了，」皇后笑著道，「都是不上檯面的小東西罷了。」

  元德帝冷哼了一聲，「最近上不了台面的東西確實不少，皇后你統管後宮，也上點心。」

  「皇上，您說的是……」

  「起來起來，」元德帝忙拉起已經跪下請罪的那位皇后，「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就是和你提個醒，有些阿貓阿狗的，能遠遠打發了就打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