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2024-10-08 13:27:19 作者: 一葉間

  直到封跡淵離開,季淺鳶都沒再動一下。

  旁邊喧鬧的人群是她最好的保護傘。

  等人慢慢散去,季淺鳶趕忙回到外城家裡,安珠竟沒在家,不知是出去幹什麼了。

  她將郭天和郭秋挪進房間裡,正準備聯繫安珠,外面有了動靜。

  出去查看之際,聽到外面試探詢問的聲音。

  「紀姐,是你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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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安珠看到了門口的鞋子。

  「嗯,我們回來了。」

  季淺鳶走出房間,剛進門的安珠神情激動,跑著撲過來。

  她被安珠一把抱住,「你們要嚇死我了,一晚上都沒有消息,我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被抓住了,還是逃走了,我不停地出去查探,又害怕你們回到家裡來,可算是回來了。」

  「不好意思,我的通訊儀逃跑時損壞了,讓你擔心了」,季淺鳶拍著安珠的背開口解釋道。

  「啊,也不用,不用解釋,我明白,我就是有點著急了。」季淺鳶一番正兒八經的解釋,反倒是將安珠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安珠撓著後腦勺,笑著說道:「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

  季淺鳶趕忙拉住,回她道:「我們吃過了的,還給你帶了很多好吃的,郭秋的爸爸傷得有些嚴重,你先去看看,我去幫你熱熱吃食。」

  說著將安珠推到小房間門口,季淺鳶則轉身去了廚房,將空間裡被她一股腦打包的吃食通通拿了出來。

  因為空間的緣故,還冒著熱氣兒。

  挑了幾樣安珠喜歡吃的南方小吃,季淺鳶端了出去。

  放好以後來到房間叫安珠出來吃飯,正好碰到她診療完,郭秋纏著她問結果。

  「安珠姐姐,我爸爸到底怎麼樣了?」

  安珠欲言又止,眉毛緊鎖,那模樣看得郭秋一臉著急,看到她進來,一臉求救的表情看著她。

  「有什麼你就直說吧,小秋更想知道她爸爸的真實情況。」

  「對,安珠姐姐,什麼情況你直接告訴我,我受得了的。」

  安珠聽了那話,才開口說道:「你爸爸的情況,確實不太好,他腑臟內部受傷太嚴重,而且全身生命力仿佛被抽乾了一樣,再加上他自己求生的意志很差,情況很難說。」

  郭秋從安珠嘴裡第一句話的出現,就緊咬著嘴唇,用手捏著郭天的衣角,努力克制著自己。

  安珠看著郭秋的模樣,很是不忍心,開口勸她:「他的傷我每天可以為他治療,再給他開一些藥方,熬一些藥,慢慢養著也還行,這些我們之前都有準備,可只有他的意識,這個可能得靠你了。」

  郭秋聽聞點點頭,「我知道的,謝謝安珠姐姐,謝謝紀姐,我明白的。」

  季淺鳶拍拍安珠的肩膀,示意和她出去,讓郭秋和她爸爸單獨待一會兒。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餐桌旁。

  安珠接過季淺鳶遞過去的筷子,吃得有些食不知味,看起來還在想著剛剛的事情。

  「好好吃飯吧,現在我們也幫不到他再多了,你下午留在家裡幫他治療,我得出去一趟,順便再搞一些藥回來。」

  「嗯,紀姐你放心吧。」

  將人都安排好,季淺鳶趕忙出了城,外城的進出,比內城更容易一些,為防遇見封跡淵,她是從西邊出來的。

  出城以後,季淺鳶直奔之前遇見過謝珏的那片變異女貞樹林。

  有變異植物作掩護,她將自己的裝扮換了回來,這下只要出了樹林,把車子取出來,正常回城就行。

  心裡盤算著怎麼將這一齣戲唱完整,季淺鳶總算心情好了一些。

  想到這裡無人打擾,正常情況下,喪屍也進不來。

  季淺鳶略一思索,將那密封箱拿了出來。

  起初離得太近,那頭疼時不時侵擾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次數多了,季淺鳶慢慢竟然能適應一些了。

  此時看著密封箱上的鎖,季淺鳶將那串在封跡淵辦公室熟記的密碼輸上去,沒想到,竟顯示錯誤。

  眼看著旁邊的大葉女貞開始變得躁動,季淺鳶只得將箱子收起來,等待好好研究一番密碼。

  卻不想,四周的氛圍驟變。

  這裡本來就人煙稀少,動物也不曾靠近,只有一些蛇蟲鼠蟻,還在稀稀索索地弄出些動靜。

  那些還沒長大的變異女貞樹,也經常像在耍著脾氣一樣,不斷抽打著自己的樹枝。

  可此時,一切都變得靜悄悄的。

  仿佛是有什麼強大的存在,讓這些依靠本能直覺的傢伙,收斂了自己的動作。

  覺察到不對,季淺鳶一手執起匕首,一手握住一個精小炸彈,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她猛地轉身面向西面。

  一陣乾枯枝葉被踩碎的聲音響起,樹林的陰影處,走出一個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身影。

  「是你。」

  季淺鳶看著那道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身影,手裡捏緊了武器,汗珠從額頭滑下。

  她不知道自己此次還能不能逃走。

  她沒了把握。

  「你……認識……我?」

  「你竟然能說話!」

  季淺鳶大為震撼,剛一露面,她就認出了,這是在上一次,西城喪屍襲城時,她第一次使用意念精神力來加快她淨化異能運轉時,無意看到西城山巔上的那一抹身影。

  他絕對不是人。

  可要說是喪屍,又有些不太像。

  若從外表來看,他比起大部分喪屍,要乾淨一些,雖然沒有開膛破肚濃汁之橫流,可他癒合的那些皮膚上,淨是一些猙獰無比的斑禿疤痕。

  再加上他面容盡毀,眼露冷意,與那些眼裡只有吃東西欲望的喪屍截然不同。

  「你……你是誰?」

  「我?」,季淺鳶在那道身影的眸子裡看到了迷茫,「我不記得了……」

  他似乎真的記不起來一切了。

  季淺鳶悄悄地向後退去。

  那一次的感知里,她已經覺察到了,這個不知名生物的威脅。

  此時怎麼還可能跟他友好地在這裡聊天。

  只是轉移注意力的一種手段罷了。

  眼看著她就要退出林子。

  卻見那物猛地貼近過來,周邊小型女貞樹仿佛害怕般收起枝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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