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不要你,我要謝帆
2024-10-09 22:34:57
作者: 執手入畫
花園內,今夜十五,月光圓潤且柔和。
凌瑜在調音響,蘇沫和顧離在熱身。
「好了」
隨著凌瑜的聲音,蘇沫問顧離,聲音裡帶著激動「你一般都是跳什麼舞了?」
顧離想了下「都可以,我都會那麼一點」
蘇沫想了想「那就跳山傾吧!」
顧離表示沒問題,凌瑜嘴裡叼著朵玫瑰花,調到合適的音樂上去,那架勢一看就沒少幹這事。
音樂聲跟著悠悠地響起,身後是明月,身旁一片花海,場景氛圍都很襯跳古典舞。
顧離和蘇沫站在一起,伴奏的音樂一響,兩人幾乎同時一手被背在身後,腳右腳往左腳後放,隨著手繞彎推腕的節奏上下浮沉。
轉圈,雲手,繞腰,抬腿……每一個動作,兩人都分毫不差,舞姿更是柔美中帶著力感。
凌瑜站在一旁,饒有興致,賞心悅目地看著眼前一幕,自言自語地說「嘖嘖,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美人環繞還要帶感的事嗎?」
難怪是個男人都想開後宮,要是後宮都是這兩水準,凌瑜也保不准自己會為了一顆樹杈,放棄整座森林。
凌瑜在看她們,樓上隔著玻璃窗的三個男人也在看著底下的一幕。
顧離和蘇沫的面部表情控制得很好,光是看著她們嫵媚的眼神,分毫不差勾起的嘴角,時墨恍惚地側身貼在玻璃窗上。
迷戀顧離的眼神在此刻一覽無遺,絲毫沒有偽裝。
沈衡伸手貼在玻璃窗上,他凝著底下笑得很開心的蘇沫,印象里,她似乎從未對自己笑得這般好看。
段冕瞥了眼凌瑜,心裡無奈地嘆口氣「怎麼人家都是小嬌妻,自己家這位活脫脫的就是個女霸王了?」
瞧凌瑜那架勢,魂都快要被兩個妖精給勾沒了。
段冕壓下心裡的不舒服,別過眼不再看,默默地喝酒。
說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居然也變得不愛看美女了?
段冕想了想,好像就是結婚當天被凌瑜這個男人婆給追了六條街梯回去的時候,他之後的人生里,就一直在跟這臭婆娘作對。
每天兩人就跟世界大戰一樣不消停,在外面搶項目,在屋裡拆家,段冕也就沒時間去想那些鶯鶯燕燕了。
一舞落幕,蘇沫扶腰喘著大氣,顧離呼吸還算均勻,高下立分。
蘇沫邊喘著氣,邊說「你看,我還不如你了,怎麼樣?」
「跟姐姐參個賽好不好?」
蘇沫和凌瑜都比顧離大,顧離迎著星光一笑「蘇沫姐要是覺得我合適,我就跟您去見識見識世面了」
話落,三人都笑了起來。
有時候女人的友誼就是這樣的奇怪。
男人因為利益牽扯,女人們更偏向於情感共鳴。
這一夜,顧離沒回時墨的別墅,她跟蘇沫還有凌瑜玩嗨了。
幾人在莊園找了個練歌房,喝著酒,玩著遊戲,唱著歌居然過了一夜。
已經五點的時候,三個男人推開門。
地上全是酒瓶子,凌瑜就跟那大王似的,左邊抱著顧離,右邊抱著蘇沫,睡覺都在做美夢。
看的段冕牙根痒痒。
特麼的,這女人性向不定是不是?
不會最後沒跟男人跑了,卻跟著女人走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段冕的臉色完全黑了。
他朝著另外兩人放狠話「你們管好你們夫人,別往這女人跟前湊,哪天她要是被勾走了,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時墨跟沈衡的臉色也算不上好,他們的眼神一個賽一個的陰冷。
顧離全身心地窩在凌瑜懷裡,抱著她的腰睡得很熟,時墨就從來沒見過她這樣放心的神情。
蘇沫了,凌瑜的一隻手還放在她的胸上,看得沈衡已經在開始磨牙了。
媳婦除了第一次的意外,結婚兩年碰都不讓碰,現在卻被……
他一腳踹在段冕的腿上「你還有臉說,你老婆跟你一樣,兩個花花公子,要算帳也是老子找你算帳」
「你看你老婆的手在幹嘛?」
「占我老婆便宜?」
時墨也幽幽的說著「我夫人還沒這樣抱過我了」
他話裡帶著酸澀。
段冕仔細一看,不由的扶額,氣勢矮了半截,好像看起來的確是自己媳婦在暗搓搓地占人家便宜。
「那個,妒忌使人醜陋,二位消消氣,我馬上把我家的賤內帶走,其餘二位,你們隨意」
段冕趕忙過去把凌瑜從沙發上扯起來,然後給抗在肩上,隨後麻溜地跑了。
時墨跟沈衡走到自己夫人身邊,動作一個比一個的溫柔。
蘇沫鼻尖聞到熟悉的香味,不自覺地摟住了沈衡的脖子,嬌嬌地喊了聲「老公」
這一聲聽得沈衡動作一頓,似乎不敢置信地低頭看了眼,蘇沫正在像只貓兒般蹭著他的胸膛。
時墨瞥了眼他們,看起來,這位蘇小姐似乎也並沒有沈衡說的那樣,對他沒有感情。
沈衡壓抑住心裡的欣喜,朝著時墨點了點頭「我就先走了,改天聚」
時墨回以一禮。
跟蘇沫的形態相反,顧離聞到屬於時墨身上的雪松香薰後,竟然蹙起了眉頭,滿是抗拒地說「走開」
「我不要你」
時墨把人緊緊地抱在懷裡,聞言心都在滴血,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該受的。
「那你要誰?」時墨輕輕地問她。
顧離摸了會兒,然後傻笑「我要謝帆,他會給我做飯,會送我熊娃娃,還會給我買藥」
抱著顧離的手一緊,時墨的心裡被巨大的恐慌所籠罩著,同時還有怒氣!
排山倒海的氣勢讓顧離有些喘不過來氣,她睜開眼,路燈和車窗交織著成畫影,自己還被人抱著。
時墨的臉隱藏在暗中。
顧離醒來後,就要離開他的懷裡,坐到一邊去。
可是時墨的手這會兒勒得很緊,顧離終於發現自己剛剛為什麼喘不過來氣了,感情被這人緊緊勒著的緣故。
「時墨?」
這人怎麼了?
氣息如此恐怖?
她看不清他的臉,只是本能地發現這人仿佛在生氣。
可他生氣,關自己什麼事?
「時墨,你能不能鬆開我?」她好言好語地商量著。
時墨沒有放開她,而是眼底帶著狂風暴雨,臉上平靜異常地問了她一句「謝帆是誰?」
心上猶如被重鼓擊打了一下,發出嗡嗡聲,震得顧離呼吸都停滯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