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只要真金白銀

  看著陳彪發來的信息，何晉心想看來那馬奔雷大難不死後，做的很大啊。

  一般好東西被發現在地裡面，是要經過好幾個環節才能流向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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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墓賊只能挖到東西，並不能證明東西的價值，這個得靠鬼貨鑒寶人來鑑定；盜墓賊也不能將東西直接流向市場，得通過買得起鬼貨的人，意思是得靠買家，這種買家在現實中瞎碰亂撞是很難找到的。

  所以這當中至少有四撥人，第一撥是盜墓賊，第二撥是鬼貨鑒寶人，第三撥是買家，也叫食客，第四撥是莊家。

  這四撥人的目標都一樣，就是把東西變成真金白銀，拿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這個第四撥的莊家好像從頭到尾都不怎麼出力，但卻可以在現場免費拿走一件最好的貨。

  在現場免費拿走一件最好的貨，當然是最需要實力的，至少要有實力擺平其他三撥人，在『黑白』兩道上吃得開，能坐莊，能隨時找到實力買家，打通各種關係。

  這裡的莊家就是鬼貨莊家！

  看陳彪套回來的信息，何晉心想那馬奔雷竟是個玩鬼貨的莊家，怪不得敢這麼去挑釁胡家。

  要知道胡凌芳她爺爺胡天星當年哪怕沒有發生古墓那件事，不改行到現在，也未必能做上鬼貨莊家。

  方妙香終於從地上緩過來了，她穿好衣服說，「你也查到什麼了是吧？」

  何晉也不想隱瞞眼前這女人，他說，「那雷哥叫馬奔雷，也是玩古玩的。」

  「怎麼我好像沒聽過這個名字？」

  「他的戰場最主要在省城和隔壁留下市。」

  「我在省城的時候也沒聽過他的名字，他應該做得很小吧？」

  「你覺得一個鬼貨莊家，業務會做得很小嗎？」

  方妙香臉色變了變，她當然知道什麼叫做鬼貨莊家，憑心而論，她爸都未必有資格做任何一個地方的鬼貨莊家，而且鬼貨莊家不僅要有通吃『黑白』兩道的實力，還見不得光。

  她說，「我之前有猜到一點他有勢力，沒想到他是做鬼貨莊家的，怪不得他敢向胡家開刀。」

  何晉說，「看你好像蠻了解這個的，你家又是玩古玩的，雖然你家可能沒做過莊家，但這當中的食客應該做過吧？」

  「你別亂說，我家可從不玩鬼貨，就算有鬼貨，也至多是因為不知情，從別人手裡轉來的。」

  「行吧，我相信你了。現在連那蓮姐都好像不知道那馬奔雷具體在哪，偏偏那姓馬的又是個鬼貨莊家，看來這次胡家是有點麻煩了。」

  「你跟胡家非親非故，讓你不要去碰胡家的事，幸虧現在收手還來的及，你從這一刻開始，不要再去碰胡家的事了。」

  「你看看胡凌芳那個那可愛的小女孩，我們哪能見死不救啊。」

  「小女孩？你對年齡的認知是不是跟別人不一樣？你要救你去救啊，可不要拉上我，我可還想多活幾年。」

  看方妙香要離開了，何晉攔住她說，「看來今天是找不到那馬奔雷的落腳點了，我也想早點回賓館休息了，你跟我一塊回去吧？」

  方妙香繞過何晉說，「你饒了我吧，之前的願賭服輸，剛才……剛才我已經兌現了……。」

  看方妙香慌慌張張逃了，何晉一笑，他也要離開眼前這地方了，決定讓那陳彪繼續留在那蓮姐身邊得了……。

  何晉這一夜沒有馬奔雷落腳點的消息，但馬奔雷這會卻出現在永南市郊外一個有一大片廉價出租屋的地方。

  也不知道馬奔雷是不是因為沒上過大學，對上大學有著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他在永南市有很多個落腳點，全都在一些大學附近，而且他的落腳點都是一些廉價的出租屋。

  又有誰能想到，一個鬼貨莊家，竟長年累月住在這種廉價的出租屋裡，他公司的員工，應該都沒有住這種出租屋的。

  馬奔雷住的那種大學附近的廉價出租屋，一般是用來給大學生出來同居用的，因為很多傢伙考上大學後，普遍沒什麼學習上的壓力，但有經濟壓力，又按捺不住想偷吃，於是大學附近那種既舊又破的廉價出租屋，成了他們經常光顧的場所。

  這會馬奔雷住的那一大片出租屋附近也有好幾個大學，他樓上樓下的出租屋，全都是附近大學裡出來同居的大學生。

  原本馬奔雷對自己的落腳點是絕對保密的，但幾天前他看到樓下有個跟她男朋友出來同居的女大學生，實在長得太漂亮，他只花了點小手段，就把那對仿若情比金堅的情侶給拆散了，現在那對情侶當中的那女人，就赤著身子躺在他旁邊睡著了。

  打開房間的燈，看著眼前這具完全赤果果的女人身體，馬奔雷突然有點厭惡，感覺這女人像條母狗，儘管十幾分鐘前，這女人還對他信誓旦旦的。

  但這女人幾天前在樓下跟她男朋友的時候，也同樣信誓旦旦，馬奔雷突然感覺自己幾分鐘前對這女人做的事，跟她男朋友之前對她做的事，應該是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他手裡的菸灰突然向旁邊的女人身體上彈去。

  女人立即被疼醒，但她以為馬奔雷是不小心的，沒有生氣，她現在完全拜倒在了馬奔雷的腳下。

  馬奔雷看女人對自己不但不恨，反愛了起來，他突然把手裡的菸頭，直接燙在了女人的胸口上。

  女人慘叫，她終於看出了馬奔雷的真實面目。

  但與此同時，她也被馬奔雷一腳踢下了床。

  女人受不了了，從地上起來拿起旁邊桌上的菸灰缸砸向馬奔雷的頭。

  馬奔雷的頭被砸中，血淋淋的時候，女人也被他一根電棍擊倒在地。

  隨後馬奔雷給自己戴了個只留有兩隻眼睛在外面的頭套，他連夜把女人扔在了附近一條小巷裡，看不遠處有個醜陋的酒鬼搖搖晃晃走過來，他笑了笑，他覺得母狗就應該過母狗的生活。

  他躲在暗處看那酒鬼走過來，還把他丟的那女人拖到旁邊一個隱蔽處去了。

  過了一會，他聽到了醒來女人的慘叫聲，無論哪個女人突然醒過來，被個醜陋的酒鬼強制，都會慘叫的。

  馬奔雷露出陰陰的一笑，才轉身離開。

  他也沒有再回之前那個出租屋。

  來到他另一處出租屋，就傳來他那個叫蝦仔的馬仔被胡家的人找到的消息，他只當何晉是胡家的馬仔。

  蝦仔被胡家的人找到，這就意味著那蓮姐也會被胡家的人找到。

  聽到這個消息，馬奔雷也沒什麼感覺，他甚至想讓那蝦仔和蓮姐落到胡家人的手裡，否則胡家可能還感覺不到危機。

  他感覺現在的胡家，知道他回來要報仇的事情後，一定很恐慌。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這是貓鼠法則，據說貓抓到老鼠時，不會立即吃掉，一定戲弄夠了，才會把老鼠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