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學著點,肩膀的傷口你來處理
2024-10-08 13:06:44
作者: 弋文風骨
秦阮失血過多,傷勢太重徹底昏迷了過去。
夜秋桓手指顫抖著放在她的鼻尖,感覺不到她的呼吸,他害怕地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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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臨,你別死啊!」
那張菩薩面容,此時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狼狽至極。
手掌無措地撫摸上秦阮的脖頸,在感受到那細微的脈搏跳動後,驚喜地擦乾眼淚。
「解藥!!解藥!!!」
他像是剛剛回神一般手指抓地,爬向狗將軍,在他身上找到解藥服下去。
帶兵打仗的將軍身上多半對帶著傷藥,以備不時之需。
他一併拿起,然後再爬回秦阮的身邊,手指因為抓在地上用力,導致指甲翻起,泥土和著血肉,「蕭臨,你堅持住啊!」
手腳無力,藥效還沒有發揮,他指尖痛得拿不住藥瓶,差點摔出去。
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是為何。
明明他與蕭臨不過萍水相逢,他卻能來救他,付出性命來對待。
他此生,從來沒有這麼虧欠一個人。
若是蕭臨因為他而死在這裡,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若不是他算計了她,接近馬車,她不會平白遭受此次劫難。
夜秋桓給秦阮處理傷口,止血,就需要將她身上的衣服解開。
當他看見領口下面那厚厚的紗布時,腦子一瞬間空白。
回想馬車裡,似乎並不是他的錯覺。
「蕭臨....你竟然是女子...」嗓音顫抖,帶著絲絲恐懼。
一個女子帶著家人長途奔襲,逃避國家的災難,前往他國。
這樣的決策,即便是男子也不一定能做到。
他偏過頭,處理秦阮肩膀上的傷口,血液沖刷著藥粉,好半天他才將她身上不斷流血的傷口止住。
夜秋桓脫了自己一件乾淨的衣衫,撕成布條,給她包紮傷口。
秦阮的肋骨下面有一道暗箭,這個傷很不好處理。
夜秋恆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箭從肋骨的邊緣挖出來,給她包紮上傷口。
這會兒,藥效已經徹底起了作用。
他恢復了力氣,將秦阮背上,拖著她離開。
這裡的火勢太大了,他們需要馬上離開。
找了一匹還活著的戰馬,抱著人離開。
一路上不敢停下,就這樣奔襲了一夜,直到他的身體也吃不消,才停下來。
他的東西在路上都遺失了,沒有水,沒有乾糧,所有的藥都給了秦阮。
偏偏秦阮此時還發燒了,夜秋桓急得雙眼通紅,困得不行,也不敢睡。
兩人的嘴角乾裂,夜秋桓知道,若是蕭臨再喝不到水,用不了三天,她就會死。
她失血過多,生命岌岌可危。
夜秋桓拿起秦阮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放血給她喝。
口中無端升起的血腥味讓秦阮皺眉,太難聞了。
她討厭血腥味。
秦阮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夜秋桓湊過來的那張大臉。
「你在幹什麼!」她躲開,吐出嘴裡的腥甜。
夜秋桓為什麼要餵她和血啊!
夜秋桓著急地將手腕抵上去,「你失血過多,不喝點水,你會死的!」
秦阮無語,「誰告訴你血能當水喝啊!」
她聲音很是虛弱,嗓子也有些啞,「喝血只會死得更快。」
她沒有力氣給他科普,趕緊從空間中拿出水壺,還有退燒藥,服下。
再不吃,她真的快要死了。
秦阮的傷口是夜秋桓處理的,她身上還有沒有別的東西,他很清楚。
所以當她拿出水壺的那一刻,他真的感覺有點驚悚。
憑空取物,難道她真的是妖怪不成?
在良人閣,打發時間的時候,他也時常會讀一些畫本子,裡面光怪陸離,有很多奇怪的東西。
彼時看的津津有味,但是不代表她如今的行為,他能一下子接受。
「你....你這....」
他的眼神秦阮看見了,將手裡的水壺仍在他身上,呲牙靠近,「我是妖,能變東西,你若是告訴別人,我就吃了你!」
她故意的恐嚇,到是讓夜秋桓愣了一下,然後隨即笑出聲。
「若是天下妖怪都入同姑娘一般,夜某到是不怕了。」這世間可怕的不是妖精,也不是鬼怪,而是人心。
秦阮笑了一下,扯動了傷口,疼的很。
她這會也發現身上的傷口都被包紮好了,雖然有些笨拙,但是至少不在流血了。
她的身份,夜秋桓必然也是知道了。
「辛苦你了!」
秦阮從空間中拿出東西,鍋碗瓢盆,肉類乾糧,還有一條活蹦亂跳的魚,甚至連柴火都有。
「勞煩,做點吃的吧!」
秦阮也是無語,空間中有廚房,偏偏她不會用。
她需要快速好起來。
夜秋桓傻眼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神色詭異地開始做飯。
他背對著秦阮,不敢回頭看她,一遍又一遍地安撫自己。
他似乎知道了她的秘密,該不會被殺了滅口吧!
然後又反覆安慰自己,蕭臨能回來救自己,定然是不會殺了他。
還有她的名字,蕭臨是個十足的男子名字,只怕這個身份否是假的。
她大伯一家姓秦,難道她真實的姓氏是秦?
之前蕭臨說自己是跟了母親的姓,想來也是胡謅的。
魚湯燉上了,夜秋桓猶豫著說道,「你傷口還沒好,喝魚湯不行吧!」
他轉頭的瞬間,就見秦阮將所有的傷口上的布條都解開了。
往上倒著什麼東西,疼的齜牙咧嘴。
「你幹嘛,你瘋了嗎?」
他顧不得害怕,將她的手腕摁住,秦阮推開他,「別添倒忙,好好做你的飯!」
傷口如此建議的處理,她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很多地方都深可見骨,等它自己癒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一邊消毒,一邊用手術刀切去那些有些腐爛發炎,外翻的死肉組織。
一邊咬著牙忍著,「你學著點,一會兒,肩膀上的傷口就這麼處理!」
她旁邊的金屬託盤在夜裡散發著冰冷的光芒,染著血的肉與紗布,仍在裡面。
夜秋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治療傷方式。
竟然將人的皮肉像是縫衣衫一樣,縫合起來,簡直是開啟了他新世界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