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馬番外四

  「……」小司馬心中暗喜，這不是說的就是他嗎！

  但是表面上還要裝作一副失望的樣子問：「真的嗎？那他什麼時候來？」

  

  「……」小紫看了他一眼，「李先生，這和你沒什麼關係吧。」

  「當然有！」小司馬認真道，「因為我也喜歡你，我準備追求你的。」

  小紫皺眉：「我剛剛說的你沒聽到嗎？謝謝你送我來診所，以後不用麻煩了。」

  車子都沒停穩，小紫就推開車門，小司馬無奈的把車停好跟著進了診所。

  「不錯！」醫生給小金檢查後說各項指標都在恢復中，繼續輸液就沒問題了。小紫坐在那等著，扭頭發現那個鄰居還沒走。

  「我收回剛才的話。」小司馬笑了笑，「我想我嚇到你了，如果你不喜歡就當我沒說。」

  小紫不理他，小司馬有些後悔，看來還是太快了……

  「我們還是鄰居不是嗎？又都是華國人。」小司馬繼續忽悠，「以後有什麼事就說，我先走了。」

  小紫看他笑了笑頭也不回的走了，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

  小司馬把車開到街口，他怎麼會這麼走呢？等到狗崽輸完液小紫抱著它從診所出來，沿著小街道剛走過一條街，就看見一輛車打著喇叭停下。

  「真巧！」男人從車裡探出個腦袋，「小金沒事吧？」

  小紫後退了兩步，小司馬趕忙下車：「既然順路，我正好送你們回去。」

  「不……」小紫的還沒說完，懷裡一空。

  狗崽子已經鑽進人家車裡去了。

  「小金乖，今天有沒有好一點？」男人摸摸狗頭，看向小紫，「快上來吧，外面那麼冷。」

  過完雨季，小鎮很快就會進入冬天，眼下雖然還有暖暖的陽光，但是溫度卻越來越低了。在第一場雪來的時候，小金恢復了健康，又變成了一條活蹦亂跳的狗崽。

  「這才十月，今年的雪來的真早！」姆媽端著一鍋熱乎乎的肉湯過來，裡面還有肉丸子和土豆。「以後每天都煮肉湯，你要多喝點。」

  「這幾天遊客漸漸多了，很多人都願意住我們的民居，我家裡明天就要來兩個。」姆媽繼續念叨，「你一個姑娘就算了，別收留客人。」

  「對面的李先生人真不錯，你們聊過嗎？沒準還是一個地方來的呢……」

  姆媽說了一大堆，見小紫只顧低頭吃東西，嘆了口氣：「別老待在屋子裡，現在很多人登山，我家那口子都接了好幾趟嚮導的活，要不你也跟著去玩玩？」

  「我怕冷，不去了。」小紫拒絕。

  姆媽收拾好東西離開的時候又勸了兩句：「還是要出去的，不然悶在家裡身體怎麼會好，要不遛小金的時候走遠一點，山腳下現在都是雪，很漂亮的。」

  「哦……」小紫答應的特別不走心。

  反正她也不會去。

  雖然每天都在屋子裡呆著，雖然每天那麼早就上床睡覺，可她過的並沒有看上去那麼輕鬆愜意。做噩夢是家常便飯，驚醒後一夜無眠。

  至於身體，幾年的訓練早就達到了最大強化度，現在她只想當一個懶渣，吃了睡睡了吃就好。

  幾天後小紫遛狗的時候，看到了住在姆媽家裡的兩個背包客，一男一女，像對戀人。

  「華國人？」其中的女人也看到了她，打量了幾眼表情不善，「這麼遠的地方都能看到你們，還真是……」

  「代麗爾！」她身後的男人叫了一聲。

  代麗爾撇撇嘴轉身進了姆媽的房子。

  「抱歉，她心情不太好，你也是來小鎮玩的嗎？」男人走過來伸出手，「你好，我是傑克，剛剛的是我女朋友代麗爾。」

  小紫沒伸手，點了點頭牽著小金離開了。

  傑克看著她進了隔壁的屋子，轉身回去隨口問姆媽：「隔壁的華國人也是你們小鎮的居民嗎？」

  「那是小紫，她身體不好，是來療養的。」姆媽笑了笑，「對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明天就輪到你們上山了。」

  他們也請了姆媽家的大叔當嚮導，上山的日子是他們自己定的。一開始姆媽還覺得奇怪，因為這對情侶怎麼也不像是登山愛好者，尤其是那個女的，看誰都兇巴巴的……

  「我女朋友幾個月前流產了，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所以心情很不好。」當時傑克是這麼解釋的，「我帶她來登山也是想讓她散散心，不要在難過了。」

  姆媽夫妻倆都是善良老實的人，尤其是姆媽。聽完後還專門給代麗爾做了好吃的，代麗爾後來倒是對他們也挺客氣，不過還是不怎麼說話就對了。

  「莫卡大叔怎麼還不回來？」代麗爾有些不滿，「他要是回來太晚，會影響明天我們登山吧。」

  姆媽趕緊說：「不會不會！我家那口子體力好著呢，你們放心！」

  小鎮居民大多都是靠著給登山遊客當嚮導賺錢，姆媽的男人莫卡也不例外。他經驗豐富，是個非常老練的嚮導。

  「你們給的錢也比別人多，我們一定會讓你們開開心心的玩一趟！」姆媽指著烤箱，「看，專門給你們明天做的蘋果派。」

  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喧鬧聲，有人大聲喊姆媽。

  「來了！來了！」姆媽奇怪的的打開門，臉一下變了，「莫卡？哦上帝你怎麼了？」

  莫卡是被人背回來的，他為了救客人自己摔下馬，右腿斷了。

  「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小鎮的人說，「姆媽嬸子你別怕，是骨折了。」

  姆媽一邊哭一邊收拾東西，準備一起去醫院。

  「那我們明天怎麼登山？」代麗爾一把抓住她的手，「他腿斷了，難道要我們自己去嗎？」

  姆媽一愣，差點把這茬忘了。

  「你看，我男人肯定去不成了，我把錢退給你們，你們再找個嚮導吧！」

  「現在是旺季，我們去哪找？」傑克的語氣也不太好了，「我們可是半個月前就預定你們的，現在根本沒有嚮導。」

  其他人見了紛紛說。

  「要不你們再等兩天，我們看能不能騰出人手，明天肯定是不行了，都排滿了。」

  姆媽點點頭：「你們就住在我家，我不收錢了。」

  「誰在乎那點錢？」代麗爾甩開姆媽的手，「協議寫的很清楚，我們明天必須登山，不管是誰，反正要找個嚮導給我們。」

  其他人見她態度這麼差，也生氣了。

  「你們晚幾天也不會怎麼樣啊？幹嘛要咄咄逼人。」

  傑克直接把協議拿出來：「說好的如果因為你們的原因延誤登山時間要十倍賠償。」

  姆媽急的要哭了，遠遠的已經傳來救護車的聲音，可十倍賠償不是筆小數目……

  「我帶你們去。」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插進來。

  「小紫？」姆媽趕緊去推她，「別胡說，你又沒上過山。」

  代麗爾嗤笑一聲：「你去？去送死嗎？」

  「我有登山執照。」小紫有備而來，甩出一張證書。

  姆媽瞪大了眼睛：「這……這是……」

  「我看看。」傑克拿起來，代麗爾繼續用輕蔑的口吻說，「上網查一下，好像你能看出真假一樣。」

  很快查詢結果就出來了，的確是真的登山執照，還是最高級的那種。

  「我替大叔去。」小紫朝姆媽點點頭。

  救護車到了，姆媽走的時候千恩萬謝，等就剩下小紫和代麗爾傑克的時候，代麗爾冷冷道。

  「我們要去的蘋果峰是最危險的，你最好保佑你技術過關，不然自己死了沒事，別別害死我們。」

  小紫看了她一眼，抬腳往自己家走：「明天早上六點出發。」

  「這丫頭能行嗎？」看著她的背影代麗爾皺眉，「要不我們在等兩天？」

  傑克搖搖頭：「不能等，登山的人越來越多，要是讓別人發現我們就白來了。」頓了下他眼裡划過道陰狠，「如果她沒用，就找個地方把她丟下。」

  「那要是有用呢？」代麗爾笑起來，「你不是一向喜歡華國娃娃嗎，要不要……」

  傑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那也要等拿到東西再說。」

  小紫站在窗邊看著兩個人親在一起，最後滾進屋裡。

  「汪汪汪！」小金叫了兩聲。

  小紫摸摸它：「姆媽今天晚上沒有做飯，你只能吃狗糧了。」

  「嗚嗚嗚……」小金嗚嗚咽咽的跑去吃狗糧，小紫若有所思。

  那兩個人，去雪山找什麼東西？

  傑克和代麗爾再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眼裡的華國娃娃有多厲害，更想不到小紫還會讀唇語。

  同樣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還有小司馬。不過他不會讀唇語，所以給姆媽打了個電話詢問，知道了小紫明天要當嚮導登山，便思索起來……

  「我得一起去。」小司馬開始收拾東西。

  第二天一大早，天難得放晴。小紫出門的時候代麗爾和傑克已經等在那兒了。

  「你怎麼這麼晚？」代麗爾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她。

  小紫看了看表：「差一分六點，是你們早了。」

  「行了，快走吧。」傑克打斷還想說什麼的代麗爾，給了她個眼神。

  小紫當沒看見，邁步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