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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確定死者 一

2024-10-03 18:28:48 作者: 徐大輝

  試藥還是出了問題,當然不是祁雨燕和烏米,其他學生在別的醫院出的事,被搶救過來的學生回憶說:「護士用很出的針管給他注射了一種新藥,很快出現嘔吐……」

  醫院的安全措施救了該試藥學生的命,學院對學生做出未經批准,不得私自去做試藥人的規定。

  「我倆咋辦?」烏米問。

  

  「管它,做我們的!」祁雨燕有老豬腰子(老主意)道。

  「那學院的規定?」

  祁雨燕輕視地笑,說:「我們做我們的,轉入地下。」

  因為金錢的緣故,烏米聽祁雨燕的,偷偷去韃子香醫院,那種新藥需要兩年試驗周期。

  祁雨燕突然一天怕起窮大手,因為一句問話,窮大手問:「如有人要買器官,比如一個腎,一塊肝臟,出大價錢,你願賣嗎?」

  「開玩笑吧,君哥?」

  「我哪有工夫逗你玩,是真格的。」窮大手說。

  祁雨燕搖搖頭,器官他不賣。那句話像一種病毒浸入,慢慢在他身體裡蔓延,症狀是見到窮大手就出現神經症狀:哆嗦!

  「你怎麼了,雨燕?」烏米發現好友憔悴,給暴雨淋濕了羽毛,問。

  「我害怕。」祁雨燕脫口而出。

  「怕?大白天的你怕什麼?」烏米惑然道。

  「君哥。」

  「君哥怎麼啦?你怕他幹什麼?」

  「烏米,我們處境危險。」

  危言聳聽,烏米說:「你把我說糊塗啦。」

  祁雨燕惴惴不安的樣子,學了窮大手那句問話。烏米聽後大笑,滿不在乎地說:「我當什麼事呢!他還問我賣不賣肝,肝長在你自己身上,賣不賣你自己說了算,你怕的是什麼。」

  「烏米你不知君哥底細,他是黑道。」

  「黑道怎麼啦,難道相中誰的器官就給強行摘走?笑話!無法無天了呢!」烏米深信惡人也不是為所欲為。

  「我倆別做了,離他遠一點兒。」祁雨燕說。

  烏米一意孤行,說你不做我做,我需要錢。祁雨燕後來以身體不適為由不去韃子香,烏米自己去試藥。那個早晨祁雨燕意外撞見烏米上計程車,遭到窮大手的威脅,他直覺烏米要出事,而且與器官有關,果真烏米失蹤,懼怕、內疚複雜的心情製造了逃避,祁雨燕退學回家,三江警察找他了解烏米,猶豫再三,到底沒向警方提供線索,躲到瀋陽。

  戴濤帶刑警來到四平他的家,祁雨燕的父母說兒子走了幾天,不知去了哪裡。

  「您對他中途退學怎麼看?」戴濤問祁雨燕父親。

  做樓房防水的老闆,趁夫人不在場,意味深長地說:「還是材料的問題,質量不行,挺不了幾年。」

  刑警有些難理解他的話。

  「我是雨燕的養父。」祁雨燕父親一語道破天機,暴露了對養子的成見。複雜的家庭成員關係,這些不是刑警關心的,戴濤問:「退學前,祁雨燕有無反常。」

  「沒有,他能有什麼反常,吃糧不管事,缺錢朝家裡要。」養父牢騷道,「優越的經濟條件孩子反倒不好好讀書,富不過三輩就是這個道理。」

  「您聽說過他有個要好的同學……」

  「烏米。」養父說出名字。

  「您見過他?」戴濤問。

  「沒有,他經常說起烏米。」養父道。

  祁雨燕去了哪裡父母不清楚,刑警離開四平回三江。

  「看來祁雨燕躲著我們。」明天罡說。

  「我也這麼想。」戴濤說。

  「為什麼躲我們?」明天罡自問自答道,「很明顯他知道一些東西,怕我們問,處於某種原因不肯說。」

  「給人感覺他跟烏米之間還有秘密,或許那就是我們要的線索。」戴濤建議道,「明隊,祁雨燕還要找,必須找到他。」

  明天罡同意尋找祁雨燕,不過等翁力他們回來,D N A鑑定有了結果,如果死者確定是烏米,把這個消息帶給祁雨燕,作為好朋友他不能無動於衷吧?他說:

  「翁力他們已經拿到烏米的胎毛,正往回趕。」

  五雷思想通了拿出胎毛,用紙包著掖在岩石縫中,烏米小時候頭髮黑亮,二十年後仍有光澤,母親懷他的時候不缺營養,他說:「你們用多少,拿吧。」

  「好!」羅紅泥拿了幾根。

  「夠了嗎?」五雷問後包起胎毛,放回原處,說,「請你們有了結果告訴我,真的是那樣,我接他回來,骨灰跟他的母親放在一塊,她一個人很孤單。」

  淒涼的話語讓刑警震撼,一個人死去帶給活著的人如此悲傷,從這個意義上講,殺人者害的不止一個人,亡者的親友一起害啦。

  「我們走啦!」翁力爭分奪秒往回趕,他希望遇害的人不是烏米,給趕山人五雷以安慰,他太需要那個男孩。

  希望總歸是希望,一切都要在鑑定結果出來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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