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父子談話

  聶雲龍還是下不定主意。

  他來找蔡風不是為了想要更大的權力。

  在幫派內，他已經達到了最高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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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為了鞏固自己這個位置。

  但蔡風一句話，可能就會讓他的地位不穩。

  再加上他照辦之後，那就會讓幫派力量大減，以後他就徹底淪為蔡風的一條狗了。

  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不像現在，藉助著各方牽扯，某些時候他甚至不用給蔡風面子。

  蔡風眉頭微皺，臉色頗冷地說道：「既然聶老大下不定決心，那就帶著你的銀票走吧。」

  「蔡少爺，這是我給你的賠禮......」聶雲龍解釋道。

  蔡風搖搖頭：「不用。」

  聶雲龍已經明白，恐怕是他的舉動惹了蔡風不開心。

  但是他也沒辦法。

  現在蔡風表現出來的能力，不值得他下那麼大的賭注。

  但他覺得自己還是要解釋一下才行。

  「蔡少爺，不是我不相信你，主要是這樣做不僅是我，很多兄弟都會被牽連。」聶雲龍嘆了一口氣：「現在的龍虎幫，勢力太多了，不好祛除。」

  蔡風看向聶雲龍：「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要讓龍虎幫只剩下你一個聲音才行。」

  「蔡少的意思是？」聶雲龍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你來找我不就是因為受到了威脅嗎？」蔡風不置可否地說道：「下命令他們都在陰奉陽違讓你不舒服吧？」

  「你真的覺得我的加入能讓你帶來話語權嗎？」

  「不可能得，上次你藉助各方壓力來逼我，他們也會這麼辦，到時候你面臨的還是這樣的局面，那時他們都有了防備，還不如現在就動手，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

  聶雲龍身子一震。

  蔡風說的話句句到了他的心裡。

  這樣的道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事情沒到那一步，他不願意真的去想。

  再加上，他不知道蔡風能給他怎麼樣的幫助。

  要是蔡風什麼幫助給不了，那就是他自己去面對壓力。

  他不是對手。

  「蔡少，那我想問，如果我真的這麼辦了，您能給我什麼支持？」聶雲龍問道。

  蔡風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這才上道。

  「你只管動手，其他的壓力本少頂著，汴京亂了也不會有人影響到你。」

  「如果你需要人手幫助，我可以去聯繫。」

  「所得本少可以一點都不要，但有幾件事你要幫我辦，放心，對那時的你不會太難。」

  聶雲龍眼睛閃爍了起來。

  蔡風提的條件都是他想要的。

  他不敢動手，並不是怕了其他幾位當家。

  他們還不夠格。

  怕的是背後之人，蔡風要是能夠把這個壓力解決，那好像動手也並無不可。

  最關鍵的是，蔡風的胃口太小了。

  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小很多。

  一點東西都不要？

  幫幾件事，這本來就是應該的。

  這次事情結束之後，贏了就相當於打上了蔡風的標籤，讓他做什麼都要做。

  「蔡少爺，那在下也直說了。」聶雲龍想了想開口道：「您的條件我都答應，事成之後，不管要做什麼我都可以幫助您。」

  「但我要一定的自主權，您不能什麼事都要管。」

  蔡風聳聳肩：「你想多了，我還真沒那種想法，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幫派怎麼發展你自己來，我對你的要求就是做到汴京最大，最好遍布整個大宋，其次就是不要想著背叛我。」

  蔡風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起來：「聶雲龍，你要知道，本少能扶你起來，就能讓你下來。」

  「蔡少放心，我聶雲龍以後絕不背叛。」聶雲龍立刻保證道。

  「那你就先去準備吧。」蔡風趕人了。

  別看聶雲龍現在這麼保證，以後可是不一定了。

  人性是最複雜的東西，有了蔡風的幫助，聶雲龍崛起只是時間問題。

  到時候有了權力，那聶雲龍還會和現在一樣嗎？

  不過這都還要很久才會發生。

  等聶雲龍離開之後，蔡風找到了蔡京。

  這件事還需要告訴蔡京，取得蔡京同意才行。

  當他把來意說完之後，蔡京有些詫異，緊接著臉色凝重起來。

  「風兒，你是想要找個勢力幫你玩，還是想要幹什麼？」

  蔡風一怔。

  事情好像沒他想的那麼簡單啊。

  「我想幫助聶雲龍崛起。」蔡風回答道：「我的身份在明面上，有他幫我能幹不少事。」

  蔡京搖搖頭，語氣嚴肅：「不行，風兒，這件事你別想了。」

  「為何？」蔡風有些疑惑。

  以前不管是什麼事，蔡京都會滿足他，現在這件事感覺也沒什麼，怎麼就拒絕了呢？

  蔡京解釋道：「風兒，要是你以前的模樣，你這麼做沒什麼問題，為父也不會阻攔。」

  「但是現在不行，你現在的形象已經不是之前那個紈絝了，做任何事都會被無限放大。」

  「為父之前之所以不同意他，就是因為這麼做會引起陛下猜忌。」

  聽到這裡，蔡風有些明白了。

  「也就是說，我面對的不只有那些官，還有陛下？」

  蔡京點點頭。

  蔡風一時間有些無奈。

  之前只考慮到了別的，沒考慮到宋徽宗這個因素。

  可是現在都答應聶雲龍了，難不成他現在要去找聶雲龍，讓聶雲龍放棄？

  「父親，這件事沒別的辦法了嗎？」蔡風問道。

  蔡京搖搖頭：「無解。」

  「如果聶雲龍和你扯不上關係就沒事，但沒有你的幫助，他不可能到你想要的程度。」

  「但如果聶雲龍打上了你的標籤，並且發展的越來越好，那只會讓你被陛下記住。」

  蔡風的臉色一沉：「父親，我知道了，那如果我不親自出面呢？我安排別人去幫他，說白了，這種幫派武力值才是硬道理，要是聶雲龍勢力強也是可以的。」

  蔡京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這樣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不過風兒，這件事不要把你自己扯進去。」

  蔡風點點頭，這件事他還要在考慮考慮。

  派人的話也要斟酌，相府的人肯定是不能派出去的。

  可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別的可用之人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