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葉靈萱的憤怒

  開勾欄也不是一時就能開好的，還需要做好準備才行。

  蔡風又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他清楚地看到，在他出門的那一剎那，紅玉深深地出了一口氣。

  心情鬱悶地回了家，直接找到了老爹蔡京。

  「兒啊，怎麼了？」蔡京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萱兒的脾氣是暴躁了些，我已經準備讓她回去了，你不用擔心。」

  「不是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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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風回答道。

  「那是怎麼了？」

  蔡京疑惑的問道。

  這汴京城，除了葉靈萱，還有誰能讓蔡風吃癟？

  「父親，你說孩兒是不是挺讓人記恨的？」

  「這個嘛。」蔡京笑而不語。

  那個意思擺明了是在說，孩兒，你還有自知之明，為父很是欣慰。

  這下蔡風更加鬱悶了。

  「你就算犯了點錯，那也是我的兒子，難不成有人當著你的面說什麼了？」蔡京身上出現一絲威壓。

  他對蔡風容忍那是因為這是他兒子。

  但旁人要是以為他蔡京沒脾氣，那就大錯特錯了。

  在歷史上，多少人得罪了蔡京不得善終？

  「那倒也不是。」蔡風搖搖頭，把杯子的茶一飲而盡：「父親，我要是做點小生意您覺得怎麼樣？」

  蔡京挑了挑眉：「缺錢了？」

  「您就不問問我想幹什麼生意嘛？」蔡風詢問道。

  這蔡京對他也太溺愛了。

  不過昨晚的事蔡京應該也知道了吧？

  「不管你幹什麼都隨便你，只要我兒開心就行。」蔡京淡淡的說道：「缺錢了就開口。」

  「那倒也不是，就是擔心這件事會對父親造成些許影響。」蔡風略有擔心地說道。

  不管蔡京在歷史上的評價如何，他都必須要知道一點。

  蔡京是他現在的最大靠山，不能出任何事，否則憑藉原身留下的爛攤子，他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的。

  「放心，不管你做什麼為父都為你撐腰。」蔡京大笑一聲：「誰敢說半個不字？」

  蔡風點點頭：「那孩兒就放心了。」

  蔡京心中升起一絲疑惑：「風兒，你到底要幹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把甜水巷買下來，開個勾欄而已。」蔡風平靜地說道。

  蔡京剛喝下的水直接就噴了出來。

  對這個兒子他確實沒有太大的指望，只要能夠活得開心快樂就行了。

  至於其他的。

  他當這麼大的官要是保護不了自己的兒子，那他還做什麼官？

  所以蔡風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做什麼生意也都無所謂。

  但現在竟然是要開勾欄？

  那是正經人要幹的事嗎？

  不對。

  就算不是正經人，也沒誰想著開勾欄啊。

  他的眼神很懷疑。

  他覺得蔡風做生意是假，開勾欄，方便自己行事才是真。

  也方便了把天下美女一網打盡。

  算了算了。

  隨他吧。

  「兒啊，玩歸玩，一定要注意衛生。」蔡京語重心長地說道：「想要多少錢待會自己去庫房拿，等兩天再開吧，不然萱兒那邊不好交代。」

  蔡風知道這是被誤會了。

  當下也是立刻解釋道：「父親，孩兒這可是正經勾欄。」

  蔡京淡淡的搖搖頭。

  正經勾欄？

  那不還是勾欄？

  「不用解釋，隨便幹什麼都行，要是出了事，為父替你擦屁股。」

  「父親。」蔡風急了。

  他前世堂堂一名掃黃警察，是準備拯救不少失足少女的。

  改變別人的印象他現在做不到，但是蔡京這裡，必須要改變！

  「這可是孩兒苦思冥想了幾個月才想出來的好辦法，我做過調查，汴京城勾欄上百處，僅甜水巷就有幾十家青樓分布在各個位置。」

  「排得上名號的花魁也有十幾個，還有一個花魁榜，可謂是群芳爭艷，有人豪擲千金只為博美人一笑。」

  「單論姿色，她們的確稱得上是美人，但她們沒有任何特色，形式千篇一律，或彈琴，或做詩......」

  「就像那名聲最響的李師師，在孩兒看來，也不過就是被捧起來的虛名，不過是一個花架子。」

  「花架子？」旁邊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這不正對了你的胃口嗎？」

  蔡風抬起頭，瞬間一個激靈向後退去。

  來人赫然是葉靈萱。

  「萱姐，你怎麼來了？」蔡風小心翼翼的問道。

  語氣里有緊張，有討好。

  「我來聽你吹牛。」葉靈萱冷笑道：「你要是幹個別的正經生意，別說義父了，就算是我都幫你。」

  「勾欄？」

  「你敢開一個試試！」

  蔡風臉上堆起苦笑說道：「萱姐，這件事我真是深思熟慮之後做的決定，你聽我繼續說。」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葉靈萱喝了一杯酒，重重的把杯子拍在了桌子上。

  「雖然青樓勾欄比較多，但她們沒什麼新意，再加上只要給錢就什麼都能做，太俗氣了，也就吸引一些俗人，而吸引不到那些讀書人。」

  「這個世界上，兜里有錢，或者是說話管用的，永遠都是那些自命不凡的富豪和才子。」

  「如果我們能把他們這股力量聚集起來，掌握在手中，那麼，在朝堂上，誰還能夠和父親為敵？」

  聽蔡風說完，蔡京眼中出現了些許感興趣的神色。

  只覺得侃侃而談的這人，不太像自己那個只知道吃喝嫖賭的敗家兒子。

  一旁的葉靈萱，也是沒有出口嘲諷蔡風。

  她感覺蔡風說的好像還有點道理。

  不對啊！

  她抽出寶劍就放到了蔡風的脖子上：「所以你就拿那些女子當做貨物一樣交易？是不是閒暇之餘還能滿足下你？」

  「萱姐，我要做的事，可是和那些普通的青樓不一樣。」蔡風說道：「我要辦的是會所。」

  「會所？那是什麼？」聽到這個名字，葉靈萱有些疑惑。

  「這你就不用管了萱姐，只要你給我機會，我就給你展示一下。」

  蔡風意氣風發地說道：「總結來說，那就是先吸引他們的視線，最後滿足他們的口腹之慾，最後就是吊住他們的心，讓他們欲罷不能。」

  「那樣，才子和富豪皆能為我所用。」

  話音落下，耳朵上瞬間傳來一股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