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蜻蜓點水的額間吻

2024-10-03 16:16:46 作者: 無憂小鹹魚

  敬茶的時候,張如心又驚又喜,喝了茶,從她的匣子中挑了一對玉戒送給他們後,又封了兩個十分厚鼓的紅包。

  沈鈺大大方方地笑著接過:「多謝義父義母。」

  到了謝乘淵時,他緩緩地呼吸了一瞬,「多謝義母。」

  輪到蘇晚意給二人敬茶,她先是甜甜地叫了一聲姐姐,正要開口叫姐夫的時候,沈鈺勾唇,「叫哥哥更親些,姐夫聽著像外人。」

  蘇晚意沒想太多,爽快地喊道:「哥哥好!」

  謝乘淵從懷中摸出一隻竹節做的玉佩,輕輕一擰,分成了兩半,他把其中一半遞了過去,「給小妹的見面禮。」

  「用藥草浸泡過的,若是遇上什麼事,含在口中,可保兩日性命無憂。」

  梁王微微一怔,「這太貴重了。」

  江湖的九節竹他也略有耳聞,勝似聶清瀾的冰蟬,有維命之效。

  

  雖然只有兩日,卻是不可多得的寶貴。

  沈鈺笑了笑,「小意擔得起這份禮。」

  謝乘淵不僅僅是看在張如心的份上,更是為了填補當年那個早夭女孩的遺憾。

  他的小妹最終還是回來了,往後時日,有她代替自己在跟前盡孝,也算幸事。

  蘇晚意最高興了,鈺姐姐對她已經很好了,現在又多了個出手這麼大方的哥哥,她恨不得拉著二人滿大街炫耀。

  她擁有天底下最好的哥哥姐姐!

  出了王府,兩人坐在回客棧的馬車上,沈鈺手不僅沒被解脫,身邊人還有越湊越近之勢。

  她隱約感覺溫熱的呼吸灑在頭頂,這種時候多了,沈鈺已經習慣,時辰不早,她打了個哈欠,繼續靠在他肩頭閉眼小憩。

  結果氣息越來越重,睜眼時,謝乘淵的臉近在咫尺。

  沈鈺:「怎麼了?」

  「睡醒了?」他聲音低緩,帶著一抹深潛的暗啞。

  沈鈺眼睫輕抬,謝乘淵的唇卻已經掃過她的前額,珍重地落下一吻。

  一觸即收,蜻蜓點水帶著溫柔克制的潮潤。

  他輕聲道:「鈺兒,不知怎麼謝你,要不以身相許如何?」

  沈鈺撩了撩眼皮:「世子的謝禮就是占人便宜?」

  「我也可以讓你親回來的。」謝承淵攬過她的腰,微微一用力,沈鈺便凌空而起,側坐在他身上。

  忽然,外面傳來黎叔的聲音:「沈小姐,謝公子,咱們到了。」

  謝承淵:「……」

  沈鈺勾了勾唇,慢條斯理地從他膝上下來,「世子早些休息,夢裡什麼都有。」

  謝乘淵無奈的彎唇,她一定是來懲罰他的。

  翌日,使團動身去義寧鎮。

  此地離長陽不遠,越往西走,聽見的傳言越多。

  冰月去鋪子買了些用物回來時,蹙著眉道:「有人說近來海上不太平,浪潮巨涌,隱約還能聽見海底有震動。」

  「若是按照天氣,異動來得十分不合理。」沈鈺淡淡,「前幾日我看了晷儀,半月內天朗氣清,不會有風暴,沒有風暴浪就掀不起來。」

  「屬下也覺得蹊蹺。」

  冰月從暗格抽出一本異志,翻出一頁,「義寧鎮東灘七海里處,有一處海溝,許是泥沙流瀉,帶起疾風。」

  這倒也說得過去。

  沈鈺看著紙張上圖畫詳細的記載,蓋了回去。

  冰月出去後,朱殷很快來了,他照舊捧著一碟瓜果,大搖大擺地當著其他馬車的面進了沈鈺這邊。

  謝乘淵挑了挑眉,都這樣了,蘇景逸還沒死心。

  朱殷一進門,如芒在即,硬著頭皮道:「縣主,二殿下讓屬下帶東西給您。」

  說著從一串新鮮欲滴的荔枝下拿出一份地圖,「據記載,義寧鎮近百年也未有海底火山的經歷,此次異動根源,想來是聶清瀾曾給自己建的墳冢。」

  「生死乃大事,聽說五十年前,聶清瀾曾去尋過風水大家,特意根據自己的生辰八字選了塊寶地,這是那位風水大家的後人根據記憶描撰出來的草圖,殿下讓屬下給您抄錄了一份。」

  「殿下……」朱殷舔了舔唇,頂著巨大的壓力續道:「殿下還說,縣主若是有空,許多事三言兩語說不清,還得請您當面詳談才是。」

  沈鈺草草地翻開過了兩眼,「嗯,不必了。」

  謝乘淵揚唇:「蘇景逸倒是挺會做生意,走一步漏一點,你拿回去告訴他,跟我談隨時奉陪,跟鈺兒,免談。」

  「還有,」他不平不淡地從暗格里拿出一沓紙,「海底地宮的圖紙,本世子要多少有多少。」

  還是上了色的。

  朱殷訕訕地垂下眸,抱著果盤出去了。

  人剛走,謝乘淵鳳眸揚起,從善如流的側頭,「這點小心思,他怎麼敢到你面前賣弄?」

  沈鈺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沒什麼,就是有喜歡把女子當傻子的毛病。」

  居高臨下許是各國皇子的通病,除了那位,他倒是少見地尊重自己。

  每次計劃執行前,若是二人謀劃有差,不論名位高低,只以對錯為準。

  這也是為什麼她會願意回京幫裴序的原因。

  「說說,他怎麼在你面前當傻子了?」謝乘淵笑著,聲音低低沉沉。

  沈鈺慢慢回憶,語調平緩,「讓我當他的側妃。」

  「理由是我身份低微,當側妃已屬榮耀。」

  三年前的蘇景逸比如今多了幾分天真和桀驁,他在長街之上將她攔住,蘇晚意憤惱之時,便用輕功帶著她上了房頂,說只要她答應,日後除了正妃,她會是最受寵的那一個。

  囚困宅院,勾心鬥角。

  沈鈺險些聽笑了。

  她說完後,謝乘淵眉眼懶散,「鈺兒,我生氣了。」

  「嗯?」沈鈺側頭,危險地眯起杏眸。

  他這是什麼章程。

  謝乘淵道:「你配他八個來回還帶拐彎,我替你聽得生氣。」

  還好蘇景逸不夠聰明,不然他的小丫頭被這些不安好心的人三言兩語坑騙了,才是他最大的失策。

  沈鈺遞了個蜜桔給他,「這句話我喜歡聽。」

  少女的眼眸晶瑩明亮,勾著紅唇,「多說點。」

  到達海岸時,已經是五天後,晚霞如橙紅色的綢帶,渲染著整個天空,海面上泛起一片金色的波光,仿佛是特意為他們送上的一份厚禮。

  申時,海浪突然翻湧,帶起一人高的巨浪。

  就在這一瞬間,宋昭昭忽然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浪有些奇怪?」

  像是……

  她眉越擰越深,像是一條巨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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