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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考考考,太傅的法寶

2024-10-03 16:05:05 作者: 無憂小鹹魚

  「姐姐我,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沈瑤嬌俏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隱約有落淚的跡象。

  沈崇墨眸輕掃過二人的表情,沈鈺一臉鎮定坦然,沈瑤楚楚可憐。

  相處一月有餘,他是知道這個妹妹性子的,在沈家寨的時候沈鈺就是直白爽利的人。

  

  「好了,鈺兒也不是怪你,一個鐲子而已,不值得大動干戈。」

  沈崇適時轉了話題,沈瑤心底一陣刺痛,大哥本來就對人冷冰冰的,沒想到也會替這個死丫頭說話。

  就因為他們之間有血緣關係嗎?

  「七妹。」

  突如其來的陌生稱呼,讓沈瑤很久才緩過神來,她牽強地彎起嘴角,「大哥可是有事囑咐我?」

  沈崇深邃的眼無波無瀾,「君子不奪人所好,首飾你自己留著,過幾日母親自會帶鈺兒去買新的。」

  「是妹妹想的不周,姐姐若是要與母親一同出門採買,不嫌棄的話我也可以幫著挑一挑。」

  這是要跟著她了?

  沈鈺沒發表意見。

  江文瑛怕她不願意,又擔心傷了沈瑤的心,柔聲道:「不急,等你姐姐休息好了再說。」

  「那女兒先行告退。」

  說罷沈瑤行了一禮,乖巧地退了出去。

  江文瑛有幾分歉疚,轉頭牽著沈鈺的手進屋,「瑤瑤就是這樣的性子,鈺兒若是不想,娘親明日去跟她說」

  沈鈺淺笑道:「多謝母親為我考慮。」

  沈瑤畢竟是江文瑛養大的,說沒感情不現實,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知進退。

  自己的心意被人看見是一件極溫暖的事,尤其是失散多年的女兒,江文瑛滿眸柔情,拉開聽風閣妝房的首飾匣,「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珍寶齋上個月做的翡翠寶石頭面,聽說是全京都獨一份,我的小鈺兒戴著一定好看。」

  沈鈺目光掃過,唇角的笑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待父母都走後,她朝窗外輕吹了一聲口哨,很快一隻灰色的信鴿落在窗柩上。

  鴿子腿部的紙條上還綁著紅綢,沈鈺輕輕摘下,肖遠雞貓子鬼叫的語氣躍然紙面:「老大,鋪子裡的首飾緊缺,尤其是大寶石頭面,當初說好一起賺貴婦的錢,你轉眼就消失在天邊,再不回信小的真是一個時辰都過不下去了。」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又一隻胖乎乎的信鴿咕咕咕地停在窗邊。

  肖遠像是一刻都等不了,繼續傳信:「來大生意了!剛剛京都的一位貴婦人託管家定了十套,老大什麼時候行行好把圖樣給我們趕出來?」

  「明日。」沈鈺飛速地寫下回信,與此同時,貼身丫鬟花凝推開了房門,「小姐,老太傅來了,點名要見您。」

  農場的驢都沒她忙。

  沈鈺不動聲色地合上窗,又換了身衣服出去。

  侯府正廳,沈守安蹙著眉,「你就是沈鈺?」

  「孫女見過爺爺。」沈鈺恭敬地行了禮,「這些年流落在外勞爺爺費心了。」

  她並沒有很熱絡,也不曾像沈瑤一般撒嬌賣痴,看著清清冷冷的性子,行為舉止卻知禮又懂事,沈守安滿意地點頭,「果然嫡親的就像我們沈家的種。」

  沈鈺心下有了思量,聽老爺子的意思,沈瑤做事滴水不漏的風格竟然會有人不喜,真稀奇。

  江文瑛:「爹,瑤瑤只是不懂事……」

  老爺子登時豎起眉毛,「十五了還有臉拿這個當藉口?整日只知道出風頭學些沒用的,前幾日昭文堂考核連策論都沒合格,哪來的臉說自己不懂事?」

  老爺子的要求還是太高了。

  策論已經到科考的基礎,一般女子上學堂,哪怕是跟著公子少爺們一起聽課,只要學個皮毛就夠用一輩子。

  沈廷立馬差人奉上茶,溫言相勸:「爹,消消氣,太醫說了您不該大動肝火。」

  「我身為太子太傅,教過兩屆帝王,家裡竟然出了一個草包,如何能不生氣?」

  桃李滿天下,自家結苦瓜,沈鈺知道了老爺子的經歷後,心底對他有著一絲敬佩。

  太子太傅,已經是可以配享太廟的位置。

  沈守安興頭正起,「六丫頭,你來說說安邦和興國孰為重?」

  江文瑛心微微一緊,「爹,鈺兒只在村落的學堂上過幾年書,您怎能直接拋這麼難的問題?」

  沈瑤其實站在牆角聽了很久,她一直知道老爺子不喜歡自己。

  該死的策論,明明就是男子應該回答的問題,她一個大家閨秀,又不用上早朝,學這些勞什子的玩意做什麼。

  不過,一想到沈鈺也不會從他這撈到什麼好處。

  心裡突然就平衡了。

  知道老爺子不會真的為難沈鈺,沈廷開口:「鈺兒,答不出來也沒關係。」

  「父親母親,女兒願意一試。」

  她的眼神喜怒不形於色,但異常的堅定明亮,沈守安心底的讚賞又多了一分。

  臨危不懼,有沈家的風骨。

  「丫頭,想好了嗎?」

  說實話老爺子心底也沒準數,畢竟一個村裡的學堂,能指望它教出什麼學生?

  沈鈺淡然地點頭,「想好了,如有不足,請多海涵。」

  「孔子曰和無寡,安無傾,孫女亦如是,社稷重於興國。」她說了定論後,江文瑛和沈廷暗自捏了一把汗。

  牆邊的沈瑤心底冷笑,念兩句酸話誰不會?她今天就在這聽著,等沈鈺出了茬子,立刻把消息放出去,讓沈鈺還沒公布身份先丟人。

  大廳中央站著的女子似乎沒感受到迫人的壓力,不急不緩地發表觀點:「夫安存而國定,非興國之,實興國之基石,治之必效也,安邦和興國相輔相成,然安邦為重之。」

  前廳靜了一瞬。

  沈瑤從門縫裡看著沈守安的臉色,似乎並不怎麼好。

  呵。

  除了幾個哥哥,家裡的女眷從來沒在他這得過好臉色,自己哪怕策論不精,其它的卻比姐妹們強百倍。

  她不信老爺子不知道。

  沈守安目光停在沈鈺身上,聲音有些重:「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江文瑛如臨大敵,生怕老爺子訓斥沈鈺,到時候嚇著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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