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嫂子

2024-10-08 11:18:36 作者: 一夜暴富的快樂

  「他確實是參與了,你看這裡,」白芷用手指點了點紙上的幾個人名,「這幾個都是在莽山出現過的人吧!」她雖然是疑問的語句,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弦月探頭看了一眼,王重、李木瑤、姜然、白庭和熊瞎子,點點頭,「沒錯,已經和十一打聽過了,當日所去的五組勢力,就是他們幾個帶隊的,那個王重我印象很深,說他頭腦簡單四肢勉強發達也不為過,就他那種水平也好意思稱自己為天才,他們王家還真是沒有人了。」弦月再次開啟了毒嘴模式,當時王重雖然沖的最凶,但給她的壓力還真沒有多少,這個不可一世的天才連她的蟲子大軍都沒能闖過,還不如那個一直在背後放冷箭的李木瑤。

  「王重的死很蹊蹺。」白芷皺著眉頭敲打著紙張。

  「阿姐是說,王重的死是他動的手?」弦月指了指外面。

  「應該不是,他若想讓一個人死,不會採取這樣漏洞百出的方式,後邊的這招驅虎吞狼更像是他的手筆。」白芷分析著,「王家應該是以王重的死做閥子,想要將李家和姜家拖下水,卻沒想到姜李兩家同氣連枝,直接選擇聯姻,甚至就連狂刀門和霸熊幫都站在了他的對立面。估計王谷中此時的心情十分難受吧。」

  姜李兩家原本就與王家不和,臉上一派和氣背地裡都恨不得捅死對方,兵戎相見是遲早的事情,而狂刀門和霸熊幫只是兩個二流的幫派,為什麼會突然跳出來相幫整體實力較弱的姜家和李家,恐怕這裡面就和厲容與有脫不開的關係了。

  白芷冷笑,她前世也不是白跟厲晟清那麼長時間,早就知道王家屬於最早一批將寶押在厲晟清身上的世家,只不過他們卻是厲晟清擺在明面上的棋子而已,真正的底細她知曉的並不多。

  這一次,厲晟清在先機盡失的情況下,不知道還會不會像上一世那般,將無用的王家一腳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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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真是拭目以待。

  白芷最後拿起那封寫有「晟王府」字樣的信,裡面只有薄薄的幾張紙,摸起來還沒有白家那封家中瑣事來的厚重,可是拆開看到上面的內容,卻是驚天大瓜,讓白芷狠狠挑動了一下眉尾。

  「怎麼了?」相比對白芷百依百順的厲容與,弦月對於傷害過白芷的厲晟清更加厭惡,甚至可以說是憎惡,是以只要是對厲晟清不好的消息弦月都十分樂意聽。

  「你自己看看吧,我倒是小瞧了白蓁,沒想到竟然能在查到京郊別院,知道裡面養著厲晟清外室之後還能隱忍不發,這些日子她的心性倒是變了不少。」白芷將其中一張紙遞給弦月。

  弦月看完後幸災樂禍的拍手叫好,「白蓁心裡現在肯定憋著一肚子壞水呢,她自己剛沒了孩子,這邊厲晟清的外室就有了身孕,原本以為嫁過去是被寵在心尖上的人,結果扭頭就發現對方另結新歡,心裡指不定有多恨呢!」

  「不用管她,這兩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且讓厲晟清自己去「坐享齊人之福」吧,自己選的路,他就算打碎了牙齒也要活著血吞下去!」

  白芷聲音淡漠,看著手上另一張紙說道,「高側妃卻是聰明,在這個時候稱病閉門不出,也算是明哲保身。」

  她心裡清楚,這是高家開始動手的信號,要不了多久,高側妃的病就會越來越嚴重,直到最後「香消玉殞」。

  但這事必須得秘密行事,只有知道的人越少他們所有參與了這件事的人才會越安全,她的銀子到手的也就越快,是以白芷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給弦月幾人,為的就是以後若東窗事發,也和她們沒有關係。

  讀完了所有的信,白芷對京都的大事小事都有了一定的了解,除了王重的事她確實沒想到,其他的都在意料之中,讓她更能專心致志的處理這些外溢的能量。

  「對了,弦朗那邊有什麼進展嗎?」白芷看向弦月,弦朗這幾日被她派出去到各地聯繫搜羅藥材了,所以才沒有在他們身邊陪著。

  「這事你得問小蝶呀,兄長去了哪裡,進展如何,他不會告訴我但肯定會告訴小蝶的!哥哥可是專門送了小蝶一隻信鴿,兩人專線聯繫呢,也不知道小蝶怎麼餵的,那隻信鴿都快胖的飛不起來了!」弦月皺了皺鼻尖,笑的像一隻小狐狸。

  「你也看出來啦?」白芷同樣笑的奸詐。

  「哎呀,每天兩人的眼神都要拉絲了,真當我們都是瞎子呢!」弦月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佯裝生氣道,「兄長果然重色輕妹,有了這種好事,竟然都不告訴我!」

  恰逢小蝶進來,被弦月和白芷兩人不懷好意的笑,嚇得身體的汗毛全部立了起來,「發生什麼了,怎麼都這麼看著我?」

  白芷拍了拍床面,示意她坐到身邊來,然後一臉八卦,「小蝶,從實招來,你和弦朗兩人什麼時候請我們吃喜酒啊?」

  小蝶立馬紅了臉,扭捏了一下兒,「姑娘,你在說什麼,奴婢都聽不懂。」

  「別裝了!是個人都看出來你和我哥哥在一起了,你瞞著別人也就算了,怎麼還能瞞著我們呢?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弦月恨不得把臉貼到小蝶的臉上去,「以後我是不是得叫你一聲嫂子啊?」

  小蝶慌忙擺手,「沒有沒有,你別瞎說,我們還沒確定下來呢!」

  「什麼?!還沒確定?」白芷和弦月異口同聲道,聲音大的出奇,充滿了不可思議,一驚一乍的模樣嚇的小蝶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怎麼了?」

  「真是太氣人了!」白芷在床頭拍打著床板。

  「真是太不爭氣了!」弦月就在床尾拍打著床柱。

  床:首先我沒惹你們任何人。

  小蝶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發瘋,不知所措。

  「不是,這你都能忍?」弦月忍不住摸了摸小蝶的額頭,「這也沒發燒呀,怎麼就傻了呢?」

  「是呀,還是太單純了!」白芷也在一邊應和。

  小蝶被兩人一唱一和搞得腦子都要燒掉了,連忙阻止道,「不是,到底怎麼了呀?知道我反應慢,你們說清楚點好不好呀,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我難受。」

  弦月恨鐵不成鋼的點著小蝶的額頭,「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哥哥都沒有向你訴說心意,你幹嘛要上趕著給他洗衣送飯,還給他縫衣服做鞋子?你可長點心吧!還有,我哥一個大男人,他怎麼好意思的?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別看弦朗是弦月的哥哥,弦月也照噴不誤。

  白芷也是一臉心痛,教育小蝶,「弦朗雖然不錯,但咱們女孩子也不能太倒貼了,這樣很容易讓人不珍惜的,你家姑娘我不就是一個很好的反面典型嗎?你得吸取教訓呀!」

  小蝶仍舊一臉懵,「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弦朗大哥他對我也很好啊,每次出門回來都給我帶一堆小禮物,我給他做鞋子也是為了答謝他上次送我的玉牌呀!」

  弦月愣住,好像想到了什麼,「什麼玉牌?能給我看看嗎?」

  小蝶從脖頸間拉出一根被紅繩系住的長條玉牌,上面打著梅花的攢心絡子,襯的小蝶皮膚更白了,「就是這塊玉牌。」

  弦月一眼就認出這是弦朗的貼身佩戴之物,是他的母親臨死前交給他的,讓他以後送給自己心愛的女子,她長大了嘴看向小蝶,埋怨道,「我哥哥都把家傳玉牌送給你了,你還說你們兩個麼有確定關係?!害得我真以為自家兄長不是好人呢!」

  「啊?!這是你們家的家傳之物啊!弦朗大哥沒告訴我呀,光是臨走前把這個塞到我手裡,讓我好好帶在身上,我以為他是從外面買回來送給我的呢!」小蝶也是被驚到了,連忙從脖子上將玉牌摘下來,塞到弦月手中,「那這個玉牌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弦月都要被這兩個人氣笑了,白芷也是無奈的扶額輕笑,「小蝶,既然弦朗把這個玉牌送給了你就說明此物是你的了,也代表著他喜歡你,這輩子認定你了,你還是趕緊自己收好吧!如果你不喜歡他,等他回來後,你親自退還回去,和人說清楚才好,怎麼能塞給弦月呢!」

  別說,她還真怕弦月這個犟種替小蝶將東西還回去,無端生出許多波折來,連忙接過話茬兒。

  小蝶眨巴著大眼睛,不確定的看向弦月,「這是真的嗎,他把這個玉牌送給我就代表喜歡我?」

  弦月重重點頭,「當然啦,這可是傳家玉牌,需要傳給未來兒媳婦的!哥哥把這個送給了你,自然是認定你了。」

  小蝶不由抱著玉牌抿嘴偷笑,「那他直接和我說不就好了,還整這麼多事兒,害得我心底沒底兒了這麼些時間。」

  「我哥哥那人嘴笨,臉皮又薄,你指著他告訴你那得是逼急了才行!不過,好在你現在知道也不算晚。」弦月一把摟住小蝶的脖子,高興道,「這下我是不是就可以叫你嫂子啦?」

  小蝶將食指放在嘴巴前面,裝模作樣的向兩側偷看一下,「噓——低調!低調!等你哥回來我親自向他問清楚了再叫!」

  小蝶的舉動逗得白芷和弦月捧腹大笑,白芷更是點著她的腦門笑罵道,「不知羞。」

  「我喜歡他,若他也喜歡我,我們這叫郎情妾意,天作之合,我才不羞呢!什麼事還是都要說的清楚明白為好,我腦子笨,人的一輩子又那麼短,若是再遮遮掩掩,其不徒留遺憾。」小蝶卻義正嚴辭的辯駁道。

  「好好好!我們小蝶現在說話越來越有一套了!你們當然是天作之合,那我就祝你們早點挑明,讓我們早點吃酒好啦!」

  白芷今日十分高興,為小蝶也為弦朗,他們兩個人都擺脫了上一世悲慘的結局,正在飛快奔向幸福的未來。

  「對了,差點把正事忘了,我剛收到了弦朗來信,說他已經聯繫到了一半以上的藥商,都已經談妥了,每月都會按時按量發給咱們藥材,還說再有三日差不多就能趕回來了。」小蝶將信鴿帶回來的字條交給白芷,白芷看了一眼,意思和小蝶說的八九不離十,當即心情大好,放下了一塊壓在心底的大石頭,再也不用擔心興安堂和花枝亂缺藥材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看著自己被冰封的雙腿,白芷突然幹勁十足,我命由我不由天!

  白芷再次陷入了瘋狂的修煉之中,她誓要在弦朗回來前將自己的問題完全解決掉!

  與此同時,京郊別院

  藍燕輕倚在貴妃榻上,嫩白的手在已經隆起的小腹上輕輕的撫摸著,漫不經心的吃著侍女為她剝好的葡萄,聲音中卻隱含冰霜,「王爺說他今晚不過來了?可知道為何?」

  厲晟清的貼身小廝佟林,弓著身子低垂著頭,眼皮也耷拉著,絲毫不敢抬眼看上位懷孕後更顯風姿的女人,恭敬的回道,「今日是白良妾的生辰,白良妾一早便盛情邀請,王爺實在被纏的沒辦法便答應了。怕姑娘等的著急影響了休息,便遣小的來報個信兒。」

  「知道了,你下去吧。」藍燕神情失落的擺擺手,佟林便微微欠身,退了出去。

  待佟林一走,藍燕臉上失落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繼而變得陰冷無比,「這個白蓁不好好當她的棄婦,又要鬧什麼么蛾子?!前些日在在院外發現的可疑人影可查清楚底細了?」

  屋中的人明明都沒有說話,卻有詭異的聲音傳來,「跑得太快,不曾抓到。」而屋中的人也對此已經見怪不怪,該幹什麼還在幹什麼。

  「罷了,這幾日先幫我盯著些那個白家的賤人吧,總覺得她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存在,正在醞釀一個驚天陰謀。」藍燕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神色不虞。

  「如果發現她有什麼動作,是阻止還是放任?」神秘的聲音再次傳來。

  「如果她的動作是對咱們有力的,就不要管了,若是針對咱們的,你暗中留意,到時候就是敵暗我明,優勢在我。」藍燕眯了眯雙眼,十分自信。

  半晌,再未傳出什麼聲音,藍燕知道人已經走了,便打了個呵欠,懶懶的伸出右手,「既然王爺不來這兒了,就先休息了吧我也乏了。」

  侍女十分有眼力見兒的將人扶起,向床榻走去,另一邊也早有人整理好了床褥,藍燕舒服的躺了上去,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夢中,她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霧氣茫茫的世界,正當她不知所措時,一隻柔軟的小手突然拉住了她得食指,藍燕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一個穿著紅色鯉魚肚兜的小男孩,胖乎乎的,看起來軟軟糯糯十分可愛。

  藍燕第一眼見到他時就覺得十分親切,心中歡喜異常,她不由蹲下身子,摸了摸男孩的小臉,「小朋友,你是誰呀?」

  「娘親!」男孩卻突然笑了起來,露出還沒有長牙的牙床,吐字卻十分清晰。

  藍燕頓時心軟的一塌糊塗,試探性輕生問道,「你就是我未來的寶貝嗎?」

  不料,原本笑眯眯的男孩竟然開始大哭起來,口中還悽厲驚懼的喊著,「娘親救我!那個女人要殺我!」

  邊哭眼中還流出了血淚,剛才還可愛軟糯的小男孩瞬間變得陰森恐怖起來,嚇得藍燕驚叫一聲,醒了。

  「姑娘,怎麼了?可是夢魘了?」一名侍女聽到聲響急忙來看,就看到藍燕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眼睛死死瞪著床頂,大口大口喘息著,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藍燕想到剛才可怕的一幕,心有餘悸的撫上肚子,耳邊又漸漸響起男孩悽厲的哭聲,眼中冒出凶光,這是她的孩兒,若是有人想要害他,她定要讓那人生不如死!

  她絕不會讓任何一個可能傷害到孩子的潛在危險留在這個世上!在藍燕心中,白蓁這個人已經斷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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