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她失眠是因為想
2024-10-03 15:10:18
作者: 繆牧蓉
「不說話我掛了。」溫晚事先出聲。
手機那端仍然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她來不及說話,就被掛斷了。
她望著手機,表情顯得呆滯。
這次是和賀瀾琛不告而別,相信他發現她不見後,肯定很生氣,很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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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晚上這通電話,溫晚實在想不到他到底想幹什麼?
有了這通電話的前奏,溫晚這一夜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覺。
她想到了什麼,於是下床去找東西,終於找到了賀瀾琛給她的半瓶香水。
她噴了一些在空氣中,與賀瀾琛身上聞到的香味一模一樣,她重新躺下,這一次倒是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只不過,對於她而言,這樣噴在空氣中,遠遠不如賀瀾琛身上聞到的味道。
味道是死的,人是活的,香水噴在人身上,隨著人體會產生很微妙的化學反應。
很顯然,溫晚覺得這次的香水勉強能夠讓她的情緒逐漸變得穩定。
江城。
賀瀾琛穿著睡袍站在住過的那間臥室,他的手裡端著酒杯,剛才那通電話差點暴露了他對她的思念。
溫晚,你好狠心,說好了要和我告別再去滬市,結果你卻一個人偷偷離開。
賀瀾琛想到這些不爽,仰起頭灌了一大口酒下去,他喝完後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大概是手勁太大,把放在推拉抽屜里的一條刺繡領帶震到了地上。
他眯著眼眸,眸底一片陰寒,這種東西一看就是純手工製作,放在溫晚房間裡的東西,只能是她本人的。
賀瀾琛越想越興奮,彎腰把領帶撿起來。
他看清楚領帶上繡的一粒粒飽滿到底紅色小果子,思緒一下子如同潮水翻湧。
這果子,曾經他們聊天時聊到過。
她把這個繡在上面,是不是心裏面有他的位置?
賀瀾琛一想到他們離婚的情景,他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算是有感情,現在溫晚也被他傷透了心。
他何必在意她心裏面有沒有他,其實就算心裏面沒有他,能留在他身邊生活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意外收穫讓賀瀾琛的心情有了好轉,他抓著領帶掀開床上的被子,然後躺在溫晚睡過的床上。
翌日。
溫晚差點上班遲到,昨晚很晚才入睡,導致精神不濟。
萬幸家離工作室的路程不是很遠,不然鐵定被人看笑話。
走進工作室,她推開門進去。發現蔣勛不知道什麼時候等在了裡面。
「你找我有事?」溫晚拉開椅子坐下。
蔣勛看到她今天穿著旗袍,顏色很素,那是一件款式簡單,設計很普通的大眾款,唯一不同的是上面的刺繡花紋栩栩如生。就連花蕊都繡在花骨朵里,上面停留的蝴蝶好像要從旗袍上飛出來,仿若被注入了生命。
這繡工,確實只有老師可以匹敵,其他的年輕輩據蔣勛了解到的,並沒有一個人能夠與溫晚抗衡。如果真的有,那個人就是喬家的喬老夫人。
年輕時,她的繡工也是一絕,只可惜後面小孫女丟了,她再也沒有出過任何作品。就這樣被非遺圈子裡的後輩趕超,慢慢取代了她原本的地位。
「你今天要出去應酬,別忘了。」蔣勛說話的語氣依舊如同昨天一樣。
溫晚似乎習慣了蔣勛這幅說話的態度,她倒是沒什麼意見。
「嗯,到時候你來喊我就行。」溫晚沒有拒絕他的邀請。
蔣勛推開椅子起身,她真的很與眾不同,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好像一開始他看扁她似乎有點早了。
溫晚在蔣勛離開後慢慢回味著剛才他看她旗袍時的驚艷目光,裡面還夾著一些悵惘。
她要是沒看錯,蔣勛剛才的目光里還有一些佩服。
想到這裡,溫晚的心情變得極好。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知道蔣勛這個人有傲骨,但是只要他有本事,可以不受太多的規矩。至於以後他是否要繼續留在工作室,她不會去設想。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蔣勛回到操作間,他在打樣板時,想起了溫晚昨晚說過的話,這位客戶雖然很年輕,但是家裡家規較重。要是按照溫晚給的提議去打板,他怕做成成衣後,顧客會反對。
不過看完今天溫晚穿在身上的旗袍,蔣勛把所有的疑問變成了行動。
他不再拘謹,相信自己的直覺低頭打板。
時間一晃就過,到了晚上時間,蔣勛帶著溫晚前去應酬。
他們去的是一家高檔會所,裡面的女孩都穿旗袍,開衩開到大腿根,走起路來動人的曲線若隱若現,勾人心魄。
溫晚覺得蔣勛今晚安排在這家會所絕對是故意的。
因為,她今天也穿了旗袍。
她默默地咬了咬牙,然後繼續往前走。
走進包廂,溫晚看到今晚的客戶,是一位長相斯文的中年男人。
他看她的眼神讓人覺得特別不舒服,就好像蛇的眼睛,陰鬱至極。
「盧先生,這位是我們工作室的新負責人,今天特地跟我過來見見你。」蔣勛邊說邊笑著和客戶打招呼。
溫晚一聽蔣勛的話,今晚應酬這酒不可避免要喝。
「你好盧先生,我叫溫晚,是蔣首席的上司。」她簡單地介紹著自己的身份。
她把自己和蔣勛之間的關係輕描淡寫地帶過,其中有一些隱喻,借著是上司的身份就能壓他一頭。
盧先生朝著茶几上看了一眼,薄唇動了動,吐出冰冷的一句話,「把桌上這些酒全部喝了,我母親的旗袍就交給你們負責。」
溫晚看到酒,她內心十分發怵。
這裡畢竟是犬馬聲色的場所,這裡有一個喝醉酒的女性只會成為這群男人嘴裡的獵物。
她是繼承師父的工作室,不是拿自己的人生來開玩笑。
「盧先生,我叫人進來陪你喝個挺快。」溫晚知道這裡有一些酒量很高的服務員。
只要讓他們進來陪這位盧先生喝個痛快,相信能解決他心裡的一些齷蹉想法。
蔣勛很意外溫晚不但保護了自己,同樣也保住了工作室。
「溫小姐,你覺得我很好糊弄嗎?這年頭生意難做,你居然敢忤逆客戶的命令?」盧先生舉起酒杯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濺起的酒水有一半倒在了溫晚身上,她一身狼狽地站在那裡。
此時無助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