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就是擦背,不做別的
2024-10-03 15:04:05
作者: 繆牧蓉
賀瀾琛睡醒時窗外已經暮色四合,大床上除了他沒有溫晚的存在。
他睡了幾個小時,溫晚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為什麼他一點也不知道。
掀開被子下床,他洗漱完畢下樓,走進餐廳看到溫晚端著一盤清蒸魚,身上穿著圍裙。
「睡醒了,餓了吧!吃飯。」
溫晚解開圍裙坐下。
賀瀾琛顯得很意外,他看著一桌子的菜餚,「這些都是你做的?」
「是啊,菜單我是問衛明的。」溫晚說道。
「他懂個屁,你想知道下次問我。」
賀瀾琛心情極好地拉開椅子坐下。
這是溫晚第一次為他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今天怎麼想到親自下廚?」賀瀾琛端著碗喝著蝦米冬瓜湯。
溫晚看了一眼候在餐廳外面的傭人,「他們說你最近沒怎麼好好吃飯。」
賀瀾琛感到無比幸福,「偶爾下廚可以,沒必要經常做。」
「我水平肯定沒有家裡的廚師來的好,做得很難吃對嗎?」溫晚吃著自己做的菜,估計是不符合賀瀾琛的口味。
他不想表現得過於關心她,免得她尾巴翹上天。
「對,做得超級難吃。」
賀瀾琛從善如流地說著謊言。
溫晚的眼底閃過一抹失望,她原本想著送他禮物根本沒可能,十塊錢一樣的東西他怎麼會看得上。
聽到傭人說他最近不按時吃飯,想著用一頓飯讓他高興一下,結果弄巧成拙。
「那全部倒了吧!一會兒我打包拎出去餵家門不遠處的流浪狗,他們很願意吃。」溫晚繼續扒飯,夾了一筷子菜吃得津津有味。
賀瀾琛一聽她要把飯菜打包去餵狗,他握在手上的筷子差點滑落。
「不要浪費糧食,狗吃太咸容易短命。」他用恐嚇的方式打消溫晚想打包菜餚的想法。
她盯著一桌子的菜餚,瞭然地點了點頭,「也對,可不能把狗給吃死了,他們是無辜的。」
賀瀾琛越聽越覺得有點不對勁,她怎麼好像在罵自己?
吃過晚餐,溫晚回到臥室,她在苦思冥想該送什麼禮物給賀瀾琛。
今晚的賀瀾琛吃得很撐,一個人吃完了兩人份額的菜量。
賀家老宅。
「今天你去畫廊有看中什麼嗎?」賀攰端著飯碗,眼睛直視著坐在對面的莊靜嫻。
她吃飯時動作極慢,每一個細節優雅從容。
「沒看上任何作品,就是找姐妹們聊聊天而已。」
莊靜嫻表現得十分冷靜。
她習慣了每天與賀攰鬥智鬥勇的生活,在外人眼中他們儼然是一對恩愛夫妻,事實上他們是貌合神離的組合。
「阿嫻,你還記得當年你生二胎時那個接生的主治醫生嗎?」賀攰淡淡一笑。
莊靜嫻最討厭看到賀攰笑,每次他一笑她的心裡就會發毛。
「二胎的事你為什麼要重複拿出來提起?賀攰,你一定要挖我心裡的那道瘡疤嗎?」莊靜嫻把飯碗和筷子丟在餐桌上,嗓音逐漸從尖銳變得帶上了哭腔。
賀攰也跟著放下碗筷,傭人魚貫地離開了餐廳。
「當年你生瀾琛時我沒有陪伴在你身邊,你生二胎時我也不在你身邊。慶幸的是瀾琛活著,二胎死了。我只是想知道當年的細節和真心而已。」賀攰全程無視莊靜嫻青白交加的臉色。
她隱忍了二十幾年,終於等到賀瀾琛獨立自主。
「二胎死了我比你還傷心,你非要查那個醫生的話,那不如我晚上喝砒霜死了一了百了,讓我這個罪人下去給賀家的列祖列宗謝罪。」
莊靜嫻越說越激動,大有要衝出餐廳的氣勢。
賀攰冷靜地坐在餐桌前,他的黑瞳變得無比凌厲,「原本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奇怪就奇怪在當年經手過二胎的那批護士和醫生集體在人間蒸發,查無此人的狀態。」
莊家壟斷著整個江城的醫療體系和資源,賀攰哪怕手眼通天也難以從他們身上得到想要的答案。
「賀攰,家裡人怕我傷心,把他們都調了工作,這也不行嗎?」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搬出了莊家的長輩。
賀攰端起飯碗重新用餐,面對他正常進餐後,莊靜嫻也恢復了冷靜。
「阿嫻,溫晚的妹妹你打算什麼時候救?」
他岔開了話題。
莊靜嫻對賀攰追問溫暖曦的事沒放在心上,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這件事我已經有計劃了。」
「溫晚不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無論你當年出於什麼目的讓兒子娶了她,我沒別的想對你說。只提醒你一句,溫暖曦捏在你手裡的命等於是一劑砒霜,這包藥用得好是解毒,用得不好就是毒藥,性質完全不同。」
賀攰委婉的警告莊靜嫻見好就收。
利用一個高危病人去拿捏溫晚,在賀攰看來莊靜嫻醜陋極了。
莊靜嫻沒理會他的警告,端起碗接著用餐。
「只要你不在二胎這件事上反覆大做文章,我們倆還是人人艷羨的模範夫妻。」
她也在警告賀攰別太多管閒事。
賀家別墅。
溫晚正要睡覺,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強忍著哈欠走過去開了門,賀瀾琛舉著那隻被紗布包紮過的大手,「醫生說不讓我的手碰水,晚上不洗澡我根本睡不著覺。」
溫晚差點忘掉賀瀾琛手背被她咬傷這件事,再加上他有潔癖。
「事先說好,我只會幫忙擦背。」
她不打算被賀瀾琛拿捏住。
賀瀾琛勾著唇角,戲謔地望著溫晚,「那你以為我會讓你幫我洗什麼?」
這個流氓,簡直幼稚。
「走吧!」溫晚催促道。
兩人來到洗手間,賀瀾琛早已給浴缸放好了洗澡水,等溫晚進去後,浴室里氤氳著霧氣,地面濕滑她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翼翼就怕摔倒流產。
賀瀾琛當著溫晚的面脫掉衣服,她嚇得趕緊捂住雙眼,張開的手指縫出賣了她偷看的小心思。
「你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他已經解開了皮帶扣,單手抓著褲子只要一鬆開褲子就會掉。
溫晚放下雙手,梗著脖子沖他喊道,「我要是不放心手怎麼幫你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