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罰跪,求離婚
2024-10-03 15:01:56
作者: 繆牧蓉
賀瀾琛一路追到老宅,賀攰閉門不見他。
溫晚得到了離婚的同意,卻沒有拿到賀攰給的戶口本和結婚證書。
她見賀瀾琛臉色陰沉地站在書房門口,遠遠的不敢上前去打擾。
「父親,我想見你。」賀瀾琛強烈要求賀攰開門。
書房的門終於被打開,賀攰身姿挺拔地站在賀瀾琛面前。
「想要戶口本和結婚證書也不是不行,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天後你依舊保持清醒,我就把東西交給你。」賀攰說出了離婚必備的考驗。
賀瀾琛抬頭望著前方眼淚婆娑的溫晚,知道她心意已決,必須要和他領證離婚,他咬了咬牙,「父親放心,我現在就去祠堂罰跪。」
賀攰恨鐵不成鋼的一腳踢在賀瀾琛的小腿骨上,「為了一個姓喬的女人,你居然拋棄妻子,賀瀾琛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溫晚聽到喬依依的名字,她抬手抹去眼尾的淚痕。
賀瀾琛對喬依依的愛,她一早就知道,現在為了能順利和對方在一起,他寧可去祠堂罰跪三天。
他們的愛真偉大,真堅貞不移。
和她比起來,她和賀瀾琛三年的婚姻就好像一場可笑的笑話。
賀瀾琛匆匆離去,前往祠堂罰跪。
溫晚也跟在他身後,她打算和他一起罰跪。
賀瀾琛跪在蒲團上,溫晚跪在她身側,她現在懷著身孕,只要能順利離婚,妹妹就能安排手術。
這一跪對她來說是相當值得的。
「出去吧!這裡香灰味太重。」賀瀾琛不忍她罰跪。
溫晚搖頭,「賀少,在離婚前,這趟罰跪大概是我最後能夠陪你一起去做的事了。」
賀瀾琛見溫晚堅持,他不再勸說。
「昨天我不知道你妹妹突然病情加重,如果你真的想離我願意成全。」他在來老宅的路上讓衛明去調查了昨晚發生的事。
蔣天譽送溫晚去的醫院,就連邵錦鴛也驚動了。
唯有他留在公司里加班什麼忙也沒幫到她。
她當時一定非常需要他在身邊,無奈昨晚手機落在了喬依依病房,他不確定她是否有打過電話。
溫晚想起離婚的事是他們先前說好的,並不是她想離,是賀瀾琛想。
她挪了挪膝蓋,莞爾一笑,「喬小姐在等賀少娶她,我霸占了你三年,該是時候離場了。」
賀瀾琛的手指尖微微一顫,黑眸斜睨著身旁臉色蒼白的溫晚。
「如果,你願意留下,這婚我們可以不離。」
「賀少,喬小姐還在等你。」
溫晚忍不住提醒他要面對現實。
賀瀾琛先前非常期待和溫晚離婚,甚至是越快越好,可當聽到她說要去領離婚證,以及父親同意他們離婚的時候,他的內心有了掙扎。
「溫晚,這三年你對我難道沒有一點點的夫妻情分嗎?」他想從她口中索取想要的答案。
溫晚不敢表露心跡,賀瀾琛有喬依依的愛,她的愛一文不值,又何必給他徒增煩惱呢?
她穩住動搖的情緒,小聲說道,「賀少,我從一開始就是用身體換取你賀家的錢,不是嗎?」
賀瀾琛見溫晚不肯鬆口,甚至拿他以前對她說的話堵他,心裡氣憤至極。
「溫晚,你心裡很怨我對嗎?」他十分確定她的心情。
溫晚搖頭,表情淡淡的,「賀少,這三年是賀家用錢吊著我妹妹的性命,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從來不恨賀家任何一個人,怪只怪我沒福氣和你白頭偕老。」
賀瀾琛陷入了沉默。
喬依依那邊需要一個交代,他又說過要與溫晚離婚,現在挽留她又算什麼事?
賀攰派傭人過去盯著賀瀾琛,卻沒料到溫晚也在祠堂里陪著兒子一同罰跪。
當初妻子強烈要求兒子娶一個陌生女孩,他是反對的。
在他的觀念里,門當戶對能避免很多的麻煩,何況兒子從來不是知冷知暖的良配。加上溫晚吃了太多的苦,這樣的女孩嫁到賀家,肯定會失去原本的鮮活。讓他打消主意的是溫晚的妹妹溫暖曦。
帶著久病的親人討生活,身邊的親眷必須要比病人更加堅強。
他逐漸發覺也許這個叫溫晚的女孩適合兒子,她溫柔,善良,積極向上。就算妹妹久臥病床,她依舊不願意放棄對妹妹的治療。
很可惜,兒子對感情一竅不通。
辜負了一個好女孩。
莊靜嫻打牌回來得知賀攰同意賀瀾琛和溫晚離婚,她拿著小包闖進書房,「老公,我不同意讓他們離婚。」
她想讓溫晚生育,起碼要在生育後再離婚也不遲。
賀攰對莊靜嫻的暴脾氣十分包容,他端起茶杯遞給她,「先喝口水慢慢說。」
她推開茶杯,急火攻心的拍著書桌,「溫晚不能離開賀家。」
賀攰不露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妻子,他很懂她,在妻子的眼裡兒媳根本不是她理想中的人選。
為什麼兒子和兒媳要離婚,反應最大的就是妻子呢?
「阿嫻,你極少對一個人有過多的情感,莫非你真的很喜歡溫晚?」賀攰試探性地問她。
莊靜嫻鄭重其事地再三強調,「總之我不同意他們離婚。」
「兒子對喬依依的態度不像是玩玩。」
賀攰出言提醒莊靜嫻。
喬依依的事莊靜嫻當然知道,她不讓溫晚走是另有打算。
「不瞞你說,依依她根本無法懷孕。」莊靜嫻和賀攰坦白了喬依依的身體隱疾。
賀攰沒想到喬家居然隱瞞著這麼大的一個秘密。
難怪喬依依一直沒有婚配的消息傳出。
「你當時放棄了與喬家的婚姻,讓瀾琛娶了溫晚,現在又不允許他們離婚,阿嫻你到底想幹什麼?」賀攰猜不透妻子的心思。
莊靜嫻拉過椅子坐下,表情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婚要離,人也要娶,但不是現在。我莊靜嫻的兒子,怎麼能娶一個沒身份沒地位沒家室的女人當老婆。」
她對溫晚的嫌棄讓賀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