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成了他偷腥的背景板
2024-10-03 15:01:21
作者: 繆牧蓉
「你說什麼胡話,當年我讓你嫁給瀾琛不過是看在你循規蹈矩的份上,看看你今天穿成這樣像什麼?」莊靜嫻去扯溫晚的旗袍,她又變得生氣,「你這些年花的全是我兒子賺的錢,這件旗袍少說也要六位數,溫晚你怎麼這麼敗家?不努力懷孕,每天都整一些有的沒的。」
兒子說她花錢,他媽也說她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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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賀瀾琛三年,除了當時說好的每個月給妹妹交醫藥費,其他的錢她一毛沒花過賀家的。
「母親,我在你心目中算哪門子的媳婦?在賀少心裡又算哪門子的妻子?」溫晚微微吐出一口濁氣,想把一肚子的委屈倒出來,「我的個人生活消費從沒花過你和賀少的錢,你不信可以去查帳目。」
莊靜嫻怔在了原地,她不敢相信耳朵聽見的每一個字。
「這……怎麼可能?」後面四個字她說的底氣不足。
溫晚淡淡的說道,「就憑,我從來都不是賀少心目中想要的妻子,母親,昨晚的蠟燭我被你害慘了。」
莊靜嫻聽見「蠟燭」二字,心中瞭然。
「蠟燭就是蠟燭,我能害你什麼。」
她不願意承認蠟燭有問題。
「母親,為什麼你總是這樣?每次出了事就推給我,要麼讓我承認。」溫晚渾身發冷,不被尊重的她在賀家生存艱難。
莊靜嫻不嫌事大,繼續說道,「你繼續吼,把所有人都吼過來,我告訴你溫晚,在這個家裡,所有人只會向著我,而不是你。」
她輕飄飄一句話讓溫晚瞬間住嘴。
是啊,她在賀家是什麼地位?不就是一個懷孕了,就等著被人踢出去的可憐蟲。
「誰讓你自己沒本事懷孕,要是我不幫你,你什麼時候才能達成所願。」莊靜嫻壓低嗓音,恩威並施的說道。
溫晚不想再說話,和婆婆她永遠說不通。
「伯母,可以吃飯了。」
不遠處的喬依依拄著拐杖朝著他們喊。
莊靜嫻率先往前走,對著喬依依揮了揮手,「你腳不方便叫瀾琛來叫,真是傻孩子。」
溫晚站在原地,心灰意冷的看著婆婆和喬依依和睦相處的畫面,心仿佛在滴血。
她打算應付完賀家的雙親,早點回別墅休息。
走進餐廳,喬依依搶走了溫晚的位置,她被擠出了家族四人的範圍,坐在後面的位置,好像她不是賀家人。
「父親,你叫我們過來有什麼話想說嗎?」
賀瀾琛端著碗,黑眸時不時瞥一眼溫晚。
「瀾琛,你結婚前我交代你一句話,現在還記得嗎?」賀攰有心提醒兒子。
他這輩子最討厭就是男女關係不清不楚,尤其是喬依依看兒子時那曖昧的眼神,他一個當長輩的看的清清楚楚,沒道理溫晚不知情。
「記得。」
賀瀾琛咬著牙說道。
賀攰態度依舊,「那你當著大家的面說一遍。」
「父親。」賀瀾琛咬著牙低吼道。
溫晚根本不知道他們父子之間有過什麼交談,她安心的吃自己的。
「說。」
賀攰毫不退讓。
莊靜嫻中途想勸阻,礙於他的強硬態度只好放棄。
「賀家的男人沒有離婚,只有喪偶。」
賀瀾琛瞪著溫晚一字一字從齒縫中擠出。
溫晚被他瞪的渾身不舒服,她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就這一眼她發現了被喬依依戴在脖子上的那條項鍊。
儘管在購買之前她早就猜到了項鍊不會屬於自己,可想到是她陪著賀瀾琛一起去買的,心中頓時不是滋味。
他真的很愛喬依依,情人摔下舞台,他馬不停蹄的趕過去照顧,甚至還送上精美的項鍊一條。
和賀瀾琛結婚三年,她收到的永遠是情趣內衣,還有那些她不願意去想的玩具。
愛和不愛不做對比相安無事,一做比較馬上暴露。
「記住你今天說的這句話。」賀攰冷冷的丟下一句警告,推開椅子起身離開餐廳。
莊靜嫻懶得搭理他,繼續坐在餐廳用餐。
晚餐結束,溫晚回到臥室換了一套家居服,又去了廚房做了一碗麵條。
她端著托盤敲了敲賀攰的書房門,馬上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進來。」
「父親,我看你晚餐吃的不多,加上你有胃病,要再吃幾口墊墊肚子嗎?」溫晚端著托盤沒進去,和賀攰保持著友好的社交距離,「我可能多事了,只不過我想著你說賀家沒有離婚,只有喪偶。謝謝,你讓我在賀家維持了一個體面。從我妹妹生病以來,我對生活和自己的人生別無所求。」
賀攰聽出了溫晚的意思,她是特地來感謝他幫她主持公道。
「在我眼裡,你遠遠沒有我兒子重要,只不過我從來不是暴君。」賀攰對傭人使了個眼色。
傭人接過溫晚手中的托盤,她對著賀攰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後離開書房。
這就是被父親撐腰的感覺嗎?為什麼她那個死去的爸爸和賀瀾琛的父親不太一樣。
從懂事起,溫晚感受過的最大情感就是挨打,其次是挨罵。
直到後來妹妹的出生,她從挨打挨罵還包括了照顧妹妹,打掃家務……
諸如此類的事很多很多。
「你很得意嗎?有父親替你撐腰。」一道清冷的磁性嗓音從她身後傳來。
溫晚慌忙擦掉眼淚,收起傷心的思緒面朝著賀瀾琛。
「我有什麼可得意的,不能離婚對你和我來說並不是好事。」
溫晚一想到他對喬依依的關心和愛護,只想快點與他劃清界限。
賀瀾琛冷眸盯著她憔悴的臉龐,嘴角帶著一抹譏誚,「怎麼?現在你找了蔣天譽不算,還有邵錦鴛是嗎?要是父親知道他特地主持公道的兒媳婦在外面雨別的男人牽扯不清,你猜他還會站在你這邊嗎?」
「那你呢?買項鍊為什麼要帶著我去,是想給記者製造煙霧彈,好方便你和喬小姐風流快活,還是想讓專櫃的櫃姐看到你走的是重啟狂魔的人設路線?」溫晚攥著一肚子的怒氣,此時當著賀瀾琛的面統統撒了出來。
她怎麼了?
不該提到項鍊,偏偏嘴巴卻說出了口。
實在不該。
坐在樓下客廳的莊靜嫻臉色難看至極,她派出去跟蹤溫晚的人查到喬老夫人和對方見過面。
她放在雙膝上的手掌用力攥緊,眼底是濃烈翻湧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