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廢了正好

  消息傳到殷少無這裡的時候，彼時他正從第十八房美貌小妾的房裡出來，臉色鐵青。

  小廝阿財瞧見自家少爺臉色不好，朝著身後的小妾看了一眼，見對方衣裳都沒穿戴整齊，雙頰泛紅，眼波瀲灩，像是遭受了什麼，但又跟以往似乎不大一樣。

  「殷郎，奴家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惹您生氣了？」

  那小妾一副柔弱的小白花模樣，眼淚要掉不掉的，甚是惹人心疼。

  若是以往，殷少無肯定就要寬慰兩句了。

  

  這小妾是所有的女人當中，那方面功夫最好的，每次都能把他伺候的很爽。

  可今兒不知怎的，殷少無感覺心裡有一團無名火，發不出來，別提多難受了。

  無論身邊的女人怎麼撩撥，身體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因此，進了房門還不到一刻鐘，就出來了。

  瞧見門口的小廝，朝他吼道：「還杵這兒幹什麼，備馬，去蓮花樓。」

  聽說蓮花樓的絲絲姑娘最近新排了一支舞蹈，看過的男人都大呼過癮，作為立志成為白石第一公子的殷少無，怎能錯過。

  「好的少爺，小的這就去。」

  小廝阿財忙不迭的下去牽馬。

  這時，殷少無回頭對著那小妾道：「爺今兒有事，你先進去吧。晚點再來看你。」

  第十八房小妾急的跺腳：「殷郎，你想看跳舞，我也可以學的嘛。」

  說著，扭著水蛇腰上前，伸出胳膊就要纏上殷少無。

  卻不料，平日裡對她對她欲罷不能的男人，此刻卻一副興意闌珊的模樣，伸手一擋，道：「乖，別鬧了啊，你不是一直想要鋪子裡那套頭面嗎，回頭爺叫人取了給你送來。」

  那小妾見此，便也適可而止，沒再繼續纏著他，「那好吧，殷郎，晚上記得來看我，我親手給你做炸春卷。」

  殷少無會心的一笑，在她臉上香了兩口，哄道：「我記住了，去吧。」

  ……

  殷家門口，殷少無在小廝阿財的攙扶下正準備翻身上馬，前往蓮花樓，不料卻正好遇見自家爹娘回府。

  剛好在門口碰到。

  「你這逆子，大中午的這是要去哪兒？」

  殷懷德一聲呵斥，將一隻腳踏上馬鞍的殷少無差點驚下來。一個趔趄。

  「爹，拜託你下次出聲能不能別這麼大嗓門，差點都摔廢了。」殷少無揉了揉小腿腳踝剛才那一下，感覺腳好像被扭到了。

  「廢了正好，省的整天往外跑，到處禍害人家姑娘。」殷懷的背著手，一臉嚴肅。

  這小子一天到晚的不務正業，風流成性，還沒成親呢，院裡就已經十幾二十房小妾了。這要傳到京城，哪個世家貴女還敢嫁給他。

  一想到不成器兒子的親事，殷懷德頭都開始發疼。

  殷少無對自家老爹的態度已經習慣了，瞧見自家娘走過來，忙捂著腳脖子喊疼：

  「娘，你看看爹，我這啥都沒做，又把我給訓一頓。腳都差點扭到了。」

  柳氏瞧見兒子這副模樣，有些心疼，但想到這還是大門口，便對著一眾僕人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呀，還不快把大少爺扶進去，仔細著點！」

  「是，夫人！」

  以阿財為首的下人說著就要上前，攙扶著殷少無。

  殷少無還想著要去蓮花樓呢，怎甘心現在就回屋裡去。

  但礙於他爹在場，不得不裝作一撅一拐的樣子，被攙扶著朝院子裡走去。

  這時，殷懷德一副恨鐵不成鋼，對著柳氏說道：「你看看他這副樣子，將來，有哪個世家姑娘能看得上他，唉！」

  「老爺莫生氣，我看呀，少無無非就是性子活絡了點，男人嘛，有些個小毛小病的，這都不算啥，再說了，你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嘛？這還不算遺傳了你！」

  面對柳氏的嗔怪，殷懷德一噎！

  「怎麼好端端的又扯到我頭上了。」說完，不悅的甩甩袖子進門了。

  這時，柳氏的乳娘於媽媽上前來，安慰道：「夫人吶，這事也不能完全怪老爺，連我都瞧出來了，少爺啊，分明是裝的，就等你開口，好脫身呢！」

  不得不說，這於媽媽真相了！

  柳氏嘆了一聲，「少無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他是不是裝的，你真當我看不出來麼？」

  於媽媽聽聞一愣：「那您為何？」剛才還數落老爺。

  只見柳氏朝著殷少無所在的朝雲院瞧了一眼，道：「少無頑劣，我這做母親的自然是憂心不已，可若任由父子倆繼續剛下去，少無的牴觸只會越來越大，屆時，只怕他會做出更加過火的事來。到那時，就怕連我，也幫不了他了。」

  於媽媽點了點頭，她十分理解夫人的苦楚。

  「夫人的心情，老奴自當理解的。可若真讓少爺繼續這樣荒唐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呀！」

  「是啊！所以，便讓我這這個母親，來當這個惡人吧！」

  於媽媽聞言一驚，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夫人您的意思是？」

  柳氏冷笑了一聲，問道：「一會兒少爺出門後，你去，把她院裡的那些個小賤人們全都集中起來，還有，叫人去去一趟牙行找個管事的，就說，來買人。」

  於媽媽僅用了一瞬，便明白了夫人想要做什麼。當即應了下去。

  一刻鐘後，朝雲院。

  只見小廝阿財氣喘吁吁的跑進來，瞧見自家少爺正在迴廊下周老走去。忙道：

  「少爺，奴才剛打探過了，老爺進了書房，說是要給京城的那位挑選禮物。」

  殷少無一聽，喜上眉梢，這麼說來，他爹是一時半會兒都不會出來了，每年進京的時候，他爹都要親自張羅這些禮物。既要迎合對方的喜好，又要符合身份讓人挑不出錯來。

  「那還等什麼，趕緊的，你去把馬牽到後門，一會兒就從後門走。」

  「得嘞，奴才這就去。」

  阿財得令後，忙不迭的下去了。

  不一會兒，主僕兩人成功從後門逃脫，目標，蓮花樓。

  而柳氏這邊，待下人前來報告說殷少無已經和貼身小廝騎馬從後門溜走了以後，便帶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來到了朝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