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人為財死

  「我也不知道他啥情況，油鹽不進，就是要見媽媽，而且急的不行！」

  「除此之外他還說了什麼嗎？有沒有問清楚他是哪兒來的？」龜公繼續問道。

  「我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問出來，他就像是個鐵盒子一樣，一點縫都沒有，從他嘴裡撬不出任何的信息！」

  龜公稍加思索，趕緊囑咐靈兒。

  「老媽媽讓你繼續陪著他，我們還在調查那小子的信息，你先進去把他拖住，多灌他兩杯酒，男人都一樣，喝了酒就開始滿嘴跑火車了，快回去吧！」

  即使心不甘情不願，靈兒也只能耷拉著腦袋回到房間裡面。

  硬擠出笑容，靈兒快步走到秦明身邊坐下。

  「客官，我們這裡的酒都是成年的黃酒，保證明天早上絕不上頭，您嘗嘗味道！」

  

  倒滿了一杯酒遞到秦明面前，靈兒一臉期待的看著秦明。

  可秦明卻不為所動，甚至正眼都沒看她一眼便是冷聲說：「我讓你去把老鴇子叫來，怎麼，老鴇子見不得人嗎？怎麼現在還沒來？」

  「客官，每個地方都有沒有地方的規矩。您去錢莊總得帶銀票吧？去酒樓總得帶酒錢吧？到了我們這裡，您什麼都不說就要見媽媽，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了？」靈兒打量著秦明。

  她是多希望這男人能把心中所有想法都寫在腦門上。

  這樣就不用她撒費苦心的一個字一個字從秦明嘴裡往外套消息了。

  無奈一笑，秦明從包里摸出了一錠元寶。

  「這錠銀子夠不夠你出去呢？」

  「客官，我並未對您進行服務，您這就給我銀子，怕是不太合適吧？」

  秦明倒是沒想到，這青樓女子居然還能有自己的原則，放在面前的銀子還能不要。

  有句俗話說的好，錢解決不了的事情，那一定是錢還沒給夠。

  秦明又從包里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

  「兩錠銀子，五十兩，夠不夠你出去呢？」

  靈兒看著那桌子上的銀子眼睛都快瞪直了，這可是五十兩白銀啊。

  又是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七十五兩了，可不要貪得無厭喲！」

  輕輕捏住手指，靈兒已經快要忍不住將手給伸出去了。

  她贖身的價格也就是一百兩銀子，要是收下這七十五兩，她甚至都不需要接多少客人，就能從這青樓贖身。

  「一百兩！」

  整整一百兩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靈兒眼中像是迸發出了光芒，本來就挺大的眼睛，此刻睜的更大了。

  只是她有點不太明白，這一百兩銀子可有足足十斤，秦明是把這些銀子放在了身上的什麼地方？平日裡就這麼帶著走路不累麼？

  正在她愣神之間，秦明突然將桌子上的銀子全部又撿回了包里。

  「你的確很特別，視金錢為糞土，很不錯！」秦明給靈兒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後者呆愣愣的看著秦明，好似從天堂跌入地獄一樣，眼神都跟著暗淡了下來。

  指了指桌子，又指了指秦明的懷裡，靈兒似乎在說事情還可以商量。

  突然，秦明伸出手抓住了靈兒的手腕。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靈兒滿腦子都是那可以給自己贖身的一百兩銀子，早已是忘記了龜公和老鴇子的囑咐，連忙便是點頭。

  「說，您，您說，我聽著呢！」

  「程府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啊？」

  幾乎在秦明問題出口的一瞬間，靈兒身體猛地一怔，緊接著便站起身來直直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那程府的事情就像是禁忌不可提之事，讓她甚至連聽完秦明的問題都做不到。

  這就更加證明了程府裡面藏著什麼秘密。

  咣當的脆響聲傳來，是銀子落在桌子上的聲音。

  「這應該夠你贖身的費用了吧？你難道想未來都在那些其貌不揚的乞丐身下，又或者是什麼單身多年的老頭手裡被人把玩？」

  那已經快要邁出門的腿硬生生被靈兒給收了回來。

  一百兩銀子的誘惑力實在太大，已經讓她沒辦法用理智去進行思考。

  秦明面帶微笑，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都不叫事。

  「你打聽程府是有什麼目的嗎？你到底是什麼人？」靈兒冷聲問道。

  秦明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倒了一杯酒。

  「你不是說你們這裡的黃酒都是佳釀嗎？來，喝了這杯酒，我就告訴你我的目的！」

  看著秦明手中的酒，又看了一眼那桌子上釋放著有人光彩的音量。

  靈兒攥緊拳頭走了過來。

  「若是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會不會對我有什麼威脅？」

  煙花柳巷長大的女子，江湖世面也見過不少。

  她也明白有些錢能收，有些錢不能。

  什麼錢都收的話，搞不好有些錢就是自己的買命錢。

  「別的保證沒有，但我可以確定你能平安，並且能夠拿著這銀兩給自己贖身，離開這裡找個好人家嫁了，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條件沒有任何誘惑力。

  但是對於一個身不由己的青樓女子來說，這條件已然足夠誘人。

  長長呼出了一口氣，靈兒伸手抓住銀子抱進了懷裡。

  「說吧，你都想知道什麼？」

  「我聽說程府之中經常發生一些怪事，這些怪事都是什麼事情？」

  靈兒眉頭緊鎖著回想了起來。

  「大約從去年開始，每隔一個月程府都會要求老媽媽送三個女孩過去，一年時間送進去了幾十人，但卻沒有一人能夠返回來。」

  這程府難不成是貔貅？只進不出？

  「那可曾見過屍體什麼的？」秦明繼續問道。

  「從未見過屍體，也從未見過那些女孩的蹤跡！」

  秦明摩挲起了下巴。

  「既然每次送進去的姑娘都沒有再回來的，那為什麼老鴇子還要繼續往裡面送？」

  靈兒掂量著手中的銀子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和你一樣，程府給的錢足夠多，自然就有人願意去冒險！」

  好一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秦明倒是佩服起了這些姑娘。

  放下酒杯，秦明接著輕聲問道：「那我若是要讓你帶我去一趟程府，你覺得應該給你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