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身陷囹圇

  「來人啊，抓刺客！」

  那兩個目光呆滯的人突然之間變成了正常人，一個個高喊著抓刺客，抓刺客。

  原本無人的小院落剎那間衝出來了好些奇裝異服打扮的年輕人，不像是士兵，卻也不是尋常百姓。

  他們凌亂的站在院子裡面，一個個盯著硫月灝，似乎隨時準備衝上來。

  「這個人殺死我們的王，我們殺了他。」

  那兩個女人又大喊了一聲，原本有些猶豫的人全部沖了上來。

  硫月灝此時才察覺到，這或許就是這三個女人的圈套。

  之前種種的怪異雖然沒有辦法一下子解開，卻也可以看得出來，這件事兒朝著他可以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預想之中的毒藥巫蠱並未出現，只是單純的人海戰術，他是一點都不怕的。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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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聲音此起彼伏，幾個影衛早就按耐不住了，可硫月灝不下命令，誰也不敢擅自行動，一個個隱藏在暗處都是摩拳擦掌，恨不得一把火將這些人全部燒死。

  硫月灝很鎮定。

  外面的人看起來還算清醒，人數不多，殺了他們的確不是什麼難事兒。

  就算是他們衝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他要等的是時機，是山下的將士們平安脫險的信號。

  「你們要殺我，可以！但是臨死之前，我能不能問清楚，到底你們因何這般恨我?需要用那麼多人的性命來作為你們報仇的的工具？」

  硫月灝太過坦然，坦然的讓周圍的人不敢直視。

  帶硫月灝來的女人突然扯下臉上的紗巾，旁邊的族人全部跪在地上，不敢抬眸看他。

  她越是有三四十歲的樣子，鬢角已經冒出來了白髮，眼角卻沒有絲毫的皺紋，皮膚光潔的像是嬰兒一般，可左臉上，卻有一塊暗黑色的圖騰，遮住了大半張臉頰，讓她看起來觸目驚心。

  那女人冷冷一笑，臉上顯得更加猙獰了。

  這個女人，硫月灝依稀覺得是在哪裡見過，可到底是在哪裡，他卻又想不起來。或許是他臉上的圖騰太嚇人，讓人已經忽略了他原本的面貌，只覺得她就是從陰森森的地獄而來。

  「你當然不會記得我，當年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就是那低入塵埃的泥土，你從未正眼看過我，又怎麼會記得我的長相？」

  那女人出口就是諷刺。硫月灝仔細的望著她，這說話時候的語氣，像是記憶中的一個人。

  「小姑姑？莫邪？」

  硫月灝見她臉色又要變化，他立刻就將疑問問了出來。

  這個小姑姑，說起來只是比硫月灝虛長兩歲罷了。因為是硫月灝年少時候貼身服侍的丫鬟，在宮裡她的輩分已經很好了，硫月灝也隨著大家叫他一句小姑姑。

  當年她是硫月灝身邊伺候的宮女，也是他從皇城帶出來的人之一，只是這個宮女在硫月滄登基的時候突然消失，打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當年硫月灝活的壓抑，別說是與她，就是與當時的妻子葉夙月也鮮少有交流，這女子離開還是福伯的告訴他的，若不是這般，只怕他還是不知道。

  當年他從皇城帶出來的幾個人都算的上是他的心腹，唯獨這個女人在時候調查的時候調查出來她是硫月滄的人，就是她離開了，那個蘇暮顏才漸漸在他的府上嶄露頭角。

  硫月灝一直以為他死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活著，現在看她在眾人面前如此校長，大約現在還是混的不錯的。

  「你記得我？」

  莫邪驚喜萬分，說話的時候也眼睛已經波光漣漣了。

  硫月灝大約是知道了她對自己肯定是有些心思的，為了拖延時間，也笑著說道：「怎麼會不記得呢？當年你是我身邊最得力的人，當初從皇宮逃出來，我帶出來的宮女不也只有你一個嗎?只是沒想到你會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離開。」

  硫月灝說著就嘆了一口氣，眼神裡面的冷冽也收了起來，他抬手想要握住莫邪的手，到了她的手邊卻又縮了回來。

  他歉意的笑了笑，說道：「當年為了躲避硫月滄的追殺，我已經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身邊能說得上話的人也不多，葉夙月又是硫月滄的人，日日相對，幾乎是苦不堪言。你當時怕也是因為嫌棄我才離開的吧，你做得對，真的，做的對。」

  硫月灝深吸了一口氣，抬眸凝望著她，毅然決然的道：「若是你想殺我，那就殺吧，你是我身邊的人，可我從未給你好日子，還害的你淪落到了這裡，我是錯了。你殺我，我也不怪你。」

  「我殺你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是因為你，你為何要娶了那玉馨月，為何要與那孟蘇婉在一起？玉馨月那個女人怎麼配得上你，他跟硫月滄都不知道在一起多久了，她身子不潔啊！還有那個孟蘇婉，她哪裡好?明明就是什麼都不會卻要勾引你。我看不過，我一定要將你搶過來，你是我的，是我的！」

  莫邪伸手抓住硫月灝的手，她的手心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