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會不會是他做的

  警察分了兩撥人，一部分在這邊取證調查，一部分去走訪。

  權錚一直留在這邊陪著我，警察也一直留到凌晨才離開，留下了一名警員對接接下來的事情。

  「姐姐，你去休息一下吧。這邊有我在。」權錚扶著我往房間走。

  我這會兒哪有心情休息。

  檸檸才康復，身體又不好。

  

  紀舒男朋友的電話到現在也打不通，他要是知道紀舒出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對方交代。

  我越想心裡越不安。

  最終衝著權錚搖搖頭，「我睡不著，你去躺一會兒吧。萬一紀舒聯繫我，我沒接到電話……」

  「那我陪著你一起等。」權錚勉強彎了彎嘴角，就這麼陪著我在客廳坐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天亮我都沒有接到任何電話。

  警察這邊給我兩個可能，要麼就是第三方帶走紀舒跟檸檸的，要麼就是紀舒自己帶走檸檸。

  但第二種情況完全沒可能啊。

  紀舒不可能單獨帶走檸檸的，即便帶走也會第一時間聯繫我的，她知道我是有多在乎檸檸的。

  「現在距離事發十個小時，如果超過24小時還沒有線索的話，我們這邊會成立專案小組的。」警察安慰我，同時再度詢問我到底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其實我第一時間是想到霍允辭的，但又覺得不可能。

  縱然他疑心再重，也不會懷疑我們之間還有個孩子。

  退一萬步說，就算知道他完全沒有必要採取這種方式。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裡很亂。」

  「那好。」對方點頭，「白小姐，你要是想到什麼，麻煩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先回警局。」

  「您慢走……」

  送走對方，我整個人有氣無力地靠著門，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

  權錚趕緊給我擦眼淚，「清蒔，你仔細想想這件事會不會是霍允辭做的？」

  我腦子很亂，我不知道……

  「要不我回去看看？」權錚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抓住了他的手，「別！」

  我不敢賭！

  如果這件事跟霍允辭沒關係，那我豈不是自投羅網，告訴他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到時候他勢必會跟我搶奪撫養權的。

  我不能冒險。

  「清蒔，萬一是霍允辭做的，那他豈不是太卑鄙了？」

  「我相信這件事跟他無關。」我緩緩吸了口氣，擦掉眼淚，「權錚，你千萬別因為這件事去找霍允辭。我就快離婚了，我不想最後檸檸的撫養權落到他的手裡。」

  「可是……」權錚欲言又止，轉念說，「我去找我小叔，希望他那邊能有線索。」

  權錚說完去打電話，而我則去聯繫了紀舒手機上的那些人，希望從他們那邊能得到紀舒的行蹤。

  電話打了一圈後，仍舊沒什麼線索，手機也沒電了。

  我起身去拿充電器，電話赫然響了起來，是霍允辭的電話。

  我趕緊接通，才想起來今天是霍允辭給我最後的機會。

  「白清蒔，你以為我時間很多？」電話那頭傳來了霍允辭怒不可遏的聲音。

  這真的是他第一次用這麼惡劣的語氣對我說話，而身邊還有白清敘柔聲的安慰。

  「允辭，也許清蒔是真的不想跟你離婚的。你們夫妻兩年，她還是愛你的！」

  「白清敘……」我衝著手機嚷了起來，「我沒有死拖著不想離婚，是因為……」

  話到了嘴邊，我卻說不出來。

  指甲狠狠地嵌入皮肉，扎出鮮血。

  霍允辭說，「機會我給過你，是你自己不要。白清蒔，你才是那個最厚顏無恥的女人，我今天算是徹底認清你了。」

  他說完，電話那頭隱約傳來白清敘體諒的聲音。

  「允辭，我知道清蒔是不甘心，換做我也是一樣的。不過我現在想通了，只要還能在你身邊，只要有這個孩子陪著我。有沒有『霍太太』這個名分，我都……」

  我不想再聽，直接掛斷了電話。

  直到這時，身後才傳來權錚微涼的聲音。

  「今天是你要跟霍允辭辦理離婚的日子？」

  我點點頭，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罵人……

  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檸檸卻不見了，這讓我還有什麼心思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你說，這算不算我的報應？」

  我轉身看向他，沖他露出一抹十分難看的笑容。

  「我認識他的契機是他跟白清敘訂婚。我第一次跟他發生關係，是因為白家需要霍家的扶持。我嫁給他，是因為我有了檸檸……」我回想起跟霍允辭的糾纏，一切都源於白家，源於迫不得已，而從來都不是因為霍允辭愛我。

  所以現在才會讓我一直困於婚姻的泥沼當中，不得脫身。

  權錚靜靜地看著我，良久都沒說話。

  最後也僅僅是上前抱住了我。

  下巴擱在我的肩頭，用最柔軟的語氣說，「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你的。我會尊重你一切選擇來，也會好好照顧檸檸，把她當成我的親閨女對待。」

  「權錚……」

  這個時候我要說不感動也是不可能的。

  這段時間權錚對我還有檸檸的照顧我都看在眼裡，人都是會比較的生物，霍允辭對我什麼樣，他對我什麼樣，高下立判！

  「權錚，以後你就是檸檸的爸爸。」

  *

  眼看著距離檸檸跟紀舒「失蹤」快20個小時，警察把帝都所有的酒店跟小旅館甚至是一些私密場所都排查了一遍就是沒有找到她們的行蹤。

  我的心一直懸著， 始終落不下來，生怕她們遇上不好的事情。

  人就是這樣，一旦遇到大事，就會祈求上天保佑。

  我大概是急瘋了吧，直到撥出去的電話那頭傳來姜凌澤的聲音，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

  「白小姐，怎麼了？」

  聽到姜凌澤的聲音，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還是在他的催促下，我才說了實情。

  姜凌澤說，「你把檸檸的出生時辰告訴我，我替你算一算。」

  一刻鐘後，姜凌澤說，「晚上六點，如果還不出現的話，可能……不過你放心，你女兒的八字很好，是大福大貴的命格。」

  「姜凌澤，謝謝。」我知道他這是安慰我，但好過沒有任何希望。

  但電話掛上後的時間裡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眼看著就要六點，卻一直沒有消息。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