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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別事事指望女兒

2024-10-03 08:28:15 作者: 是夜夜醬吖

  樊梓聽完我的話,也是汗顏的無言以對。

  原主自幼生長在太傅府,有沒有偏心對待,他這個當爹的心裡跟明鏡似的。

  最後他只好跟我和稀泥:「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翻出來做什麼呢,不利於家庭團結的事情少翻舊帳,不然對大家沒好處的。」

  我尋思,因為受委屈的不是你們,所以能輕巧地一筆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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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我確實在心裡為原主感到不值得。

  樊梓對我繼續勸道:「反正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也消了,什麼時候回宮伺候皇上?」

  看來人家也不是單純的為樊鳳楚的事情來的嘛。

  能上門說出這話,想必早就在心裡打了幾天幾夜的草稿了,現在終於憋不住了。

  我坐在躺椅上,悠哉地喝著茶水:「短期內我不打算回去,這點我早就跟皇上講好了。」

  樊梓著急了:「你不回去,難道就不怕後宮其他嬪妃把皇上的心忽悠了去?」

  我望了他一眼:「若是皇上這麼容易輕易被人勾跑,那我要他何用?」

  樊梓再也忍不住了,對我呵斥:「休要胡鬧!人家是皇上,怎麼可能只擁有你一個女人?是不是你逼人家做決定,人家不願意才把你攆回來的?」

  我聽完他的話忍不住撫掌誇讚:「爹爹明察秋毫,這麼複雜的形勢都被你看得一清二楚,你真厲害。」

  樊梓被我氣得腦梗都快發作了。

  眼見他站在原地一陣眩暈,都快站不穩,槐珠趕緊過去攙著他,在旁邊的空椅坐下,勸慰道:「小姐在跟老爺鬧著玩兒呢,老爺千萬不要生小姐的氣。」

  樊梓穩了穩情緒,最後長嘆一口氣:「我不生她的氣,我只是痛心疾首。」

  我問他:「我都不著急,你那麼著急做什麼?」

  樊梓咬了咬牙:「這就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你滿意了!」

  我笑了:「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情,爹爹干著急上火也沒用啊。」

  樊梓搖頭唏噓:「我還以為你跟殊硯兩人能讓我的晚年揚眉吐氣,沒想到終究是我想多了。」

  我聽完他的話問他:「揚眉吐氣這事兒你去找樊殊硯不就好了,他現在距離郡馬的位置也就是臨門一腳。」

  樊梓瞬間來了精神:「當真?」

  我點頭:「嗯。」

  樊梓繼續問我:「怎樣才能進球?」

  我想了想,對他說道:「只要您老能想辦法勸服太后,這事就成了。」

  樊梓傻眼了。

  我接著說道:「當時為了樊殊硯,我可是在皇上,太后跟前說足了好話,可他沒抓住機會,現在人家如火如荼地挑選郡馬呢,我看樊殊硯這邊夠懸乎。」

  樊梓聽完我的話,立馬拉住我的手,言辭懇切道:「雪枝啊,爹爹知道,爹爹以前對不住你,可殊硯是樊家的獨子啊。」

  「他以後有什麼造化就只能靠你啦,你也不想看到爹爹年紀大了,還要為他的事情操碎了心吧。」

  說實話,他操不操心,跟我問題真的不大。

  可是以前的老人就是這種思想,覺得兒子生活的幸福度一定是跟女兒掛鉤的。

  比如兒子沒有錢財結婚,就賣女兒,置彩禮。

  若是兒子沒有結婚對象,還讓女兒把閨蜜拉下火坑。

  等兒子結婚,成家立業,又開始嫌棄女兒是個累贅。

  如此案例不勝枚舉。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

  好言難勸該死鬼,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跟我沒關係。

  我對著槐珠使了個眼色,讓她給樊梓倒茶,然後說道:「不管怎麼說,大哥是太傅府嫡子,他的事情應該用不著我這個庶女來出面干涉吧?爹爹應該想辦法多幫幫他才是。」

  樊梓理所當然道:「你姐姐鳳楚這輩子就這樣了,對樊家也幫不上任何忙,你就不同了,你有皇上的寵愛,未來光明無限。」

  「你哥哥還指望你平步青雲呢,要是能跟郡主成其好事,也算是美事一樁啊。」

  我笑了笑沒回答,這算盤打得不比柳淮安差嘛。

  在他們的思想裡面,女兒就是活該拿來獻祭的,也不知道我倒了什麼血霉,穿到這本破書里,還拿了女主劇本,簡直要我的老命。

  槐珠看準時機問話:「公子跟郡主這邊算是一點交集都沒有啦?」

  我這段時間都沒宮裡的消息,只能如實搖頭。

  結果樊梓又是唉聲嘆氣:「殊硯現在是連郡主的面都見不到了,哪裡會有什麼交集?」

  我問他:「皇上不是說過會出面幫他們的嗎?難道太后那關始終過不了?」

  槐珠點頭附合:「很有可能。」

  這時樊殊硯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了,接著我們的對話,自暴自棄道:「不是很有可能,而是現在郡主要選郡馬的事情已經鐵板釘釘了。」

  我問他:「之前太后也搞過這種事情,可不都被凌月拒絕了嗎?」

  樊殊硯失魂落魄地坐在樊梓身邊,兩人像極了難父難子。

  他長嘆一口氣:「以前是拒絕的,現在聽宮內謠傳,說太后已經決定在今年年底的時候把郡馬的人選給決定了。」

  「意思就是不想讓凌月分心,早點讓她跟人成親,也算了了一樁心愿。」

  聽完他的話,我,槐珠,樊梓,都驚訝了。

  樊梓問他:「這件事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樊殊硯面如死灰:「連皇上親自出面求情都沒用。」

  我擔心凌月,問他:「那郡主怎麼樣?有沒有關在昭陽殿為難自己?」

  樊殊硯微微搖頭:「我不知道,後宮我進不去,關於郡主的消息宮裡一直也是封鎖的。」

  我暗中嘆息,像凌月這樣剛烈的女子,又怎會輕易妥協太后跟德妃的安排?

  槐珠問我:「小姐要回宮見見郡主嗎?」

  一句話令我想起當初我跟凌虓之間的約定,只好緩緩搖頭:「我暫時就不去了,有皇上在宮裡,他肯定會想辦法照顧郡主,我就不用去湊這個熱鬧了。」

  槐珠跟樊梓聽完同時湧起深深的失望。

  我坐在躺椅里眺望著傍晚的火燒雲,如同紅毯,鋪了滿天,烈日的餘暉在沉靜的地平線上發出最後的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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