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整個雞同鴨講
2024-10-03 08:24:55
作者: 是夜夜醬吖
一頓飯大家吃得熱熱鬧鬧。
因為頤和宮好久也沒這樣熱鬧,導致太后頗為盡興,還難得小酌幾杯。
還未散席,太后在德妃的伺候下回內殿就寢了。
等到她重新回到桌上,看著我們都吃飽了,就乾脆讓宮人們撤桌。
深夜,我跟德妃站在頤和宮的宮檐下面,初春的夜裡還有幾分涼意,清冷的月色照在橙黃色的琉璃瓦上,入目望去如同魚鱗,波光粼粼,閃爍著冷光。
四處擺放著的宮燈,燈火燦然,照得碧瓦朱檐,雕梁繡戶,精巧繁麗。
遠方寬闊整潔的盤龍道雕欄玉砌,如同巨龍盤桓深宮,宏圖華構的龍泉宮,頤和宮,東宮,三宮鼎立。
流錦殿,微羽殿,昭明殿環繞其中,御花園,盛欄軒,御膳房,御書房,太醫院,東窗門,西子苑錯落有致。
視線往前推移便是高牆聳立,直插雲霄的鳳羽宮門,出了鳳羽門便是龍吟門,最外面的是朝天門,俗稱的皇城大門。出了這道門就等於出了宮。
凌虓站在我們旁邊,槐珠跟清歡提著琉璃燈在邊上伺候。
我拿著斗篷給德妃披上,然後拉著她的手對凌虓說道:「天色晚了,還有點涼,不如皇上送德妃娘娘回流錦宮好了。」
凌虓不以為然:「德妃有清歡相送,朕放心得緊,倒是你回微羽宮跟朕順路,朕還是送送你好了。」
清歡看準時機發話:「請皇上放心,娘娘有奴婢看著呢。」
德妃也微笑地跟我說道:「妹妹不用擔心我,我有清歡和這麼多的宮人陪著我就足夠了,倒是妹妹只有槐珠在身邊,還是讓皇上親自送送你吧。」
凌虓不讓我繼續跟德妃寒暄下去,拉著我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只好被迫跟在他後面,還不忘對德妃揮揮手:「那德妃娘娘我們明天再見。」
德妃攏著斗篷笑了笑,然後對清歡吩咐道:「我們走吧。」
槐珠和張公公跟在我跟凌虓的身後,兩人跟在線嗑CP似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我看都出了頤和宮,對著凌虓說道:「現在都沒人了,皇上可以放開我了吧。」
凌虓睨了我一眼,那表情就跟怕我跑了似的,義正言辭道:「若是你不想被朕牽著走,朕不介意抱你回去。」
我是不知道我又怎麼惹到這喜怒無常的小皇帝了。
我默默舉手。
凌虓挑眉:「說。」
我認真說道:「今天小女跟太后相處得甚是愉快,可是皇上一直扳著張臉,小女實在不知為了那般,所以卑微求解。」
結果凌虓當著槐珠跟張公公的面,強勢地把我壁咚在宮牆上,還要緩緩欺近,我下意識捂住他的臉,讓他看向張公公。
張公公被凌虓冰冷的目光嚇得當場石化,還不忘捂住槐珠的眼睛。
可憐的槐珠站在原地差點被嚇傻了,手裡的琉璃燈都跟著顫顫巍巍,我好擔心她把這琉璃燈罩摔碎了。
畢竟在這種落後時期,玻璃還是挺值錢的,把槐珠賣了都賠不起。
我想示意她不要緊張,稍安勿躁。
凌虓卻對我不依不饒,直接懟著我問道:「朕怎麼就不知道你這個小妖精這麼會討人歡心?不僅把德妃哄得服服貼貼,還把太后她老人家也哄得服服帖帖?」
我傻眼了,小心翼翼問他:「那皇上覺得好,還是不好?」
凌虓嚴肅道:「當然是好事兒了,太后這人有多挑剔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語氣艱難問他:「那皇上到底想說什麼?」
凌虓恨鐵不成鋼地瞪我:「太后這麼難纏的人物你都搞定了,馬上都能成為朕的愛妃,跟朕光明正大雙宿雙飛,可你這小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是朕配不上你嗎?」
「額.......」我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倒也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
畢竟凌虓這種十項全能的優質苗子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
可是他是皇上啊!
他有了我,以後就會繼續有別人。
以後他抱新人笑,我這個舊人天天躲在宮裡哭。
嘶......想想這個畫面實在是讓人膽寒。
算了算了,惹不起躲得起。
凌虓還真有耐心的等著。
槐珠忍不住了,抓著張公公的手往嘴裡咬,嚇得張公公趕緊撒手,她對著我喊話:「小姐快答應皇上!」
張公公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麼還咬人呢!」
我回神對凌虓說道:「皇上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真的沒打算在這宮裡長住下去,而且宮裡的生活也不適合我,何必強求。」
凌虓自暴自棄地拉著我的手繼續往回走:「在你沒答應朕的要求前,朕不會放你出宮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啊?沒必要,不至於,搞錯了吧?」我話還沒說完,氣得凌虓把我攔腰抱著匆匆往微羽宮走。
槐珠嚇得臉都白了,趕緊提著琉璃燈跟上。
張公公也邊吹手邊跟著小跑。
回到微羽宮,凌虓把我放在貴妃榻上,然後坐在我對面心平氣和說道:「你說,究竟怎樣你才答應朕的要求。」
槐珠跟張公公進門,見我們相安無事,又趕緊把張公公拉回來,兩人悄悄躲在門後面聽起了牆角。
我鼓起勇氣問他:「你相不相信一些特殊事件?」
凌虓:「說來聽聽。」
「比如你眼前見到的樊雪枝,並非你心目中的樊雪枝?」
「可朕眼前的不就是樊家二小姐,樊雪枝嗎?」
「不管怎麼說皇上終歸是肉眼凡胎,如何看穿一個人的內心。」
「那你說說看,你不是樊雪枝,那你是誰?」
「我的周曉曉。」
凌虓惶惑了。
我看機會來了,牟足了勁兒地跟他添油加醋:「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樊雪枝,我是周曉曉,只是偶爾借用了一下樊雪枝的殼子,你明白嗎?」
凌虓嚴肅地給我摸了摸額頭,沒發燒,然後跟我說道:「朕看你是為了拒絕朕開始滿口胡言了。」
我又傻眼了。
難得鼓起勇氣主動跟他坦白心聲,我容易嗎我?
居然這麼不買帳。
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