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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心不狠地位不穩

2024-10-03 08:21:36 作者: 是夜夜醬吖

  槐珠走後,周大娘進來了,她不高興地越過戴詩詩母子,來到我跟前,對我說道:「奴婢也不知道這詩詩姑娘是幾個意思,奴婢正帶著小公子帶得好好兒的。結果她非要抱回去,沒多久孩子就開始發燒吐奶,哭鬧不止,就怨上我家夫人了。」

  「要奴婢說啊,你這孩子是在自己手上出的毛病,你就該找自己的問題,而不是跑到我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大哭大鬧。」

  戴詩詩不甘心:「之前宣兒挨著我的時候每晚都好好的,怎麼會好巧不巧,就跟姐姐睡了一晚就病了呢,難道不是姐姐的原因?」

  我見她們說的都有理,面無表情道:「這樣吧,一切等大夫來了再說,你先起來吧。」

  戴詩詩不肯起身,非要跪在那兒抱著孩子哭哭啼啼。

  這時玉嬈把柳淮安也帶來了,我這小小的瀟湘院更是亂成一團了。

  

  柳淮安進門就見到柳宣哭鬧不止,頓時激發了他的父愛,去把柳宣抱在懷裡問戴詩詩:「怎麼了?孩子哭成這也也不知道哄哄,光跪著哭有什麼用?」

  戴詩詩含淚回答:「我可憐的孩兒,僅僅離了為娘一晚,就病成這樣,長此以往下去,妹妹哪裡還敢把宣兒交給姐姐照顧?」

  我冷眼看著她,倒是覺得有點意思,她張口閉口拿柳宣在我這裡過夜說事,現在又拿孩子生病為藉口想趁機跟柳淮安告狀想把孩子要回去。

  我就納悶了,要回去就要回去唄?整那麼多心眼子做什麼?難道還怕我不還?笑死,又不是什麼稀罕物種!

  柳淮安見我不說話,不似之前對我那樣盛氣凌人,罵罵咧咧,只好臉色緩和著對我說道:「或許宣兒這孩子自出生都是跟詩詩在一起的,突然換了個人照顧他不習慣,不如這樣,這幾天就讓詩詩把宣兒帶回去,等他好些了,詩詩再送回來便是了。」

  我冷眼對著戴詩詩道:「孩子帶回去可以,你自己親自去跟老夫人稟明一切,免得老夫人誤以為是我不喜歡宣兒,強行把他送還給你,在你稟明期間,還不得惡意夾槍帶棍告我的狀,否則讓我知道你說了半句不該說的,這孩子你就奉想帶回去了,明白嗎?」

  戴詩詩被我這樣一拿捏,表情瞬間就收斂了。

  我對周大娘吩咐道:「稍後詩詩姑娘會去老夫人那邊說明一切,勞煩大娘跟著她,等她說完再一塊兒回來,別人去我不放心。」

  周大娘不情不願地把戴詩詩攙扶起來:「走吧,我的姑奶奶。」

  戴詩詩看了眼柳宣,只好跟著周大娘走了。

  柳宣嗓子都哭啞了,柳淮安抱著走來走去,邊哄他邊問我:「請大夫了嗎?」

  我回答:「我已經讓槐珠去通知福伯了,想必大夫還在來的路上。」

  柳淮安見我這樣說,放了心,拍著柳宣的後背慢慢哄,好不容易把他的情緒哄下來了。

  我看來看去,都覺得這孩子精力太過旺盛,不像有什麼毛病,會不會是戴詩詩為了挑事故意這麼說的?

  我走過去,隔著柳淮安仔細打量著他,確實是因為嚎哭不止,出了很多汗,襁褓周圍都濕透了,本來也大熱天的包這麼厚,加上哭這麼久能不熱嗎?

  雖然我沒有體溫表,可我對體溫還是很敏感的,趁著他沒有哭鬧,我下意識地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燙呀?

  不僅如此,我還摸了摸自己的,確實不燙。

  柳淮安見我神情古怪,問我:「怎麼了?」

  我鎮定望著他:「孩子沒發燒。」

  柳淮安一聽也趕緊摸了摸孩子的頭,確實不燒。

  他疑惑地問我:「那他們說的宣兒吐奶又是怎麼回事?」

  我回答:「會不會是宣兒吃得太飽了,在她們的逗弄下笑吐的?」

  要知道寶寶吐奶都是很正常的操作,雖然我不是很懂這些原理,但是也明白點,寶寶還沒發育好,吃完奶不宜受驚,也不宜情緒太激動,不然容易吐奶。

  不然那些媽媽們怎麼會隨身攜帶汗巾,就是為寶寶吃完奶,拍奶嗝用的。

  這時福伯帶著大夫來了,柳宣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了。

  柳淮安把大夫迎進門,然後把柳宣放在膝頭上,讓大夫看看。

  結果得出結論,這孩子什麼事兒都沒有,是我們這些當爹媽的大驚小怪了。

  柳淮安送走大夫後,還忍不住鬆了口氣:「虛驚一場,宣兒沒事就好。」

  槐珠給我和柳淮安都倒了杯茶,然後鬆了口氣:「小公子沒事就好,相爺跟小姐也好放心了。」

  這時戴詩詩跟周大娘回來了。

  她上前從柳淮安的懷裡抱回孩子,面色鎮定道:「老夫人那邊妹妹已經稟明了,這幾天妹妹就把宣兒帶回去照顧了。」

  我倒是無所謂,總歸我能睡個好覺,何樂而不為?

  槐珠替我說道:「既然小公子沒什麼大礙,還請詩詩姑娘早點把小公子送回來才是。」

  柳淮安以為是我關心他的兒子,表情鬆了不少,和氣道:「你且放心,宣兒過幾天就回來了。」

  我心裡冷笑個不停,別說過幾天了,就是不回來都行,又不是我生的,我憑毛線跟人當媽,這個媽誰愛當誰當,我圖自在還來不及呢!

  我淡定道:「這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就好,我不著急。」

  戴詩詩抱著柳宣走了,搖搖窩跟衣服還在,我知道沒多久應該又回來了。

  槐珠對我好奇道:「既然小公子沒事,怎會哭得那樣厲害?」

  周大娘也奇怪:「明明在我懷裡還好好的,結果一到那小賤人的懷裡就哭翻了天,也是奇哉。」

  我笑著反問道:「宣兒在相爺懷裡也好好的,怎麼獨獨到她懷裡就哭得一塌糊塗?」

  槐珠跟周大娘面面相覷,同時都覺得問題沒那麼簡單。

  深夜,梧桐院,戴詩詩把睡著的柳宣放在床上,因為天太熱,他身上的襁褓已經脫下,換了身肚兜,奶娃娃長得白白胖胖地羨煞旁人,只是他小腿後腳踝處布滿了青紫色的淤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戴詩詩面色鎮定地坐在梳妝檯前把髮髻拆了下來,玉嬈心驚膽顫地伺候著她,抽空睨了眼床上睡著的柳宣,害怕問道:「若是相爺知道小公子的腿上.......」

  「知道什麼?」戴詩詩冷眼打斷她。

  那架勢嚇得玉嬈趕緊跪在地上求饒:「姨娘饒命!是奴婢該死!奴婢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戴詩詩睨著她,順手從梳妝檯的抽屜裡面拿出一把剪刀放在桌上:「若是這件事情泄露半點風聲,你就自己把舌頭給我剪了,省得我多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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