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真相

  我真是沒想到，我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讓我咋舌。

  我媽帶著小勇，我也長長鬆口氣。這回不會再有別的風險發生了吧？

  可若是沒有別的事情發生的話，外婆又是因為什麼出事的？

  一系列的疑問盤旋在我的腦子裡。

  外婆已經回到了屋裡，她開始生火做飯，炊煙從煙筒中冒出。

  這就是平靜的生活，我看出來了外婆神情變得更加疲倦，是剛才我媽過來的原因，惹得她老人家又傷心了。

  我看到外婆有時目光發直，她的眼眶微微紅潤。看到她那身影弱小孤獨又無助，我的心都要碎了。

  這些年我沒見過外婆，不知道她一個人生活的樣子，如今我見到了，心情更加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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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外婆吃了飯後，早早便睡下了，這一天將要平安度過。

  雖然我知道結果是什麼樣的，但我現在還是期盼什麼事情都不要發生。

  外婆的氣息開始慢慢變得均勻，我想她應該是睡著了，我守在她的身邊，只感覺特別安心。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平穩的心跳我也開始慢慢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突然聽到外婆的呢喃聲，這聲音把我喚醒，我發現外婆是在說夢話。

  把耳朵湊近她的嘴旁，我含含糊糊地聽清了她在說什麼？

  外婆是在叫著我的名字，在睡夢中，她依然想著我。

  「外婆，我就在這裡，你的寧兒就在身邊陪著你。」

  我哭著對她說，可我的聲音依舊傳不到她的耳朵里，外婆還是不知道，我就在她的身邊。

  本以為什麼事都情都不會發生了，可突然我看到一道銀光乍現。

  我立刻朝那銀光看過去，那熟悉的光芒，讓我瞬間想到了什麼。

  我的心頭一顫，死死地盯著那道光，光芒慢慢地消失，從這光芒中走出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最不希望就是在這裡見到他，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我脖子上的白玉開始發出微弱的光芒，在夜裡一閃一閃的。

  玄墨徑直走向了外婆躺著的地方。

  他要做什麼？是對外婆不利嗎？難道外婆的死因真的和他有關？

  我已經緊張到了極點，雙拳緊緊地攥著指甲已經刺入了我的掌心，可我渾然不知痛，只是那雙眼睛依舊一眨不眨地望著玄墨，看著他一舉一動。

  阡陌走到了外婆身邊，他停住了腳步，我看到他的手慢慢抬起來，便從他的身體中竄出了很多條蛇。

  我下意識地拿手去抓那些蛇，可我在碰到那些蛇時，那隻手又穿了過去。

  我根本碰不到那些東西，好像他們就是空氣一般。

  那些蛇爬向了外婆，從外婆的褲腿衣袖開始往裡爬。

  「外婆，外婆……」我拼命地呼喊她，想讓她醒來。可是外婆依舊一動不動。

  在那條綠頭蛇張開大嘴朝外婆的手臂上狠狠一咬，外婆這才驚醒。

  外婆醒來之後，因為疼痛，她臉上的五官已經扭曲了。甚至豆大的汗珠已經滾落在額頭上。

  外婆瞪大雙眼，看著玄墨。

  「你，你是誰？」

  「你應該讓你的外孫女回來。」玄墨緩緩開口說出了這句話。

  「你，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水庫底下那古井下壓著的你們口中稱的龍王。」

  外婆的眼睛瞪大，他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可他確確實實站在了我們的面前。

  「龍王爺，你就放過我那可憐的外孫女吧，這本來是一場意外，我的外孫女從小就沒得到父母的疼愛，她不應該受這樣的苦難！」

  說著外婆忍著痛，她從被窩裡爬了起來。她跪在炕上不停地給玄墨磕頭。

  外婆的頭磕在了炕沿上，我聽到她邦邦的聲音。

  「外婆，你不要這樣……」

  看到她那可憐佝僂的身體，這個時候了，她還在為我著想，我的心都要碎掉了。

  我勸著她，想要把她拉起來，可我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是徒勞的，我在這裡和個廢人一樣，想一想就十分難受。

  知道外婆的額頭被磕出血了，可她還是渾然不知，繼續在為我操心。

  「你不同意讓她回來？」

  外婆繼續磕頭如搗蒜。

  「老太婆，你倒是骨頭挺硬的，不過不怕，你同不同意，你外孫女一定會回來的。」

  外婆的動作一滯，她好像不太明白玄墨這句話的意思。

  而我聽到這句話時，渾身的血液已經凝固，我知道不想發生的事情也將要發生了。

  可我仍在心中不停地祈禱著，不要這樣……

  四下寂靜無聲，玄墨什麼都沒做，做出了在空中抓拳的動作，那條灰色有大腿粗細的蟒蛇，她爬到了外婆的身上，直到她的脖子上。

  蟒蛇的身體瞬間收縮，正好把外婆的脖子困在裡面。

  外婆即使掙扎，她還是個耄耋老人，就算是個強壯的男人，也抵抗不了這麼大的蟒蛇纏身。

  我看到外婆在掙扎著，她旁邊的地上已經被她的指甲，深深撓出了四條溝壑。

  那要有多痛，才會這樣自殘，我都想像不到這種痛感。

  很快外婆的臉已經變了顏色，上面完全失去了血色，一點不像活人的樣子。

  我看到外婆的生命，一點點逝去。我的心都在痛。

  「不，不要這樣！」我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可沒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

  外婆的身體已經不動，我憤怒瞪向玄墨，原來真的是他，是他殺了我的外婆。

  我像一個瘋子，撲向了玄墨，現在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吸他的血，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可我現在還是什麼都做不了，當我碰到玄墨的身體時，這回我沒有穿過他的身體，可更加嚴重的事情發生了。

  當我剛一碰到他時，我的身體便被彈開，這股巨力讓我招架不住。打在身上，我好像要散架。

  我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玄墨好像看到了我一般，他在慢慢朝我走過來。

  此時我的心中沒有恐懼，有的只是對他無邊無際的恨。

  我都已經做好準備，等他過來我就撲到他的身上，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把他頸上的肉撕下來。

  他還沒有走到我身邊，我的身體便消失在這裡，眼前出現五彩斑斕的光，之後便人事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