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來折磨我

2024-10-03 05:22:54 作者: 吃貨必備

  傅宴延眼底見淚,用頭輕輕地碰觸到女人的額頭,有些求愛的小狗樣。那淚珠一滴滴流下來,滴到了她的額頭上,極度壓抑地抽泣著,月光照到了他被扇得微微發紅的臉頰上。

  他拼命努力,就是為了讓姐姐多看他一眼,可以不讓姐姐這麼累,可以讓姐姐依靠……未曾想到,會聽到她無比失望地說出這些話。

  「滾出去,別碰我。」

  「不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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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踢你下床?」

  「別踢,你腿會疼。」

  傅宴延還是緊緊地壓著女人拼命扭動的身軀,心裡全是慌張,他只好耐心地哄著。

  「阿嫿,我的錯。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做了,我好好地陪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滾啊!!」

  她幾乎失控地撕扯著嗓子吼叫著,只覺得心臟難受窒息,頭疼欲裂,不要命地開始折騰,腳腕也因為掙扎勒出了紅印,而她依然還在抽泣嘶吼著!鍾嫿言就算腳腕被勒紅,也還在撲騰著,一個勁地踩著男人的膝蓋,手肘抗打著他的胸膛。男人從原先的用盡氣力,禁錮她,纏繞她,此刻化為一種無比的心疼。

  他連忙走下床,連連後退,幾乎用祈求地語氣安撫著崩潰的女人。

  「阿嫿,彆氣了,心臟會窒息的,會難受的,你的頭會發疼的。是我們傅家對不起你們,我願意用我的一生來償還。是我隱瞞了你,我有錯在先,求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傅宴延!」

  「阿嫿,彆氣!你來折磨我!你把氣都發到我身上,好不好?你要怎麼樣,才能不趕我?」

  「跪去門口,別離我這麼近!」

  「好,我都聽你的。」

  傅宴延黑色的睡衣,慵懶禁慾感在幽暗的房間,愈加濃烈。他跪在門口,整個人耷拉著頭,看起來都快碎了。碎發遮住眼角,就算跪著腰背也剛剛好。

  黑色的睡衣壓不住他健碩的體魄,只是簡簡單單地跪著,在黑暗裡就像一隻暗自神傷,自舔傷口的斯文野獸。若有若無地用餘光看看床上的女人。

  見她安靜下來,才鬆了一口氣。

  安靜地房間裡,能聽見她哭泣的喘息聲,聽到他的耳朵里,疼在他的心裡。一滴滴淚水化為灼熱的火,燙得他手掐出血,抬眼皆是肅殺之氣。

  她的聲音愈加淅淅瀝瀝的抽泣,還夾帶著絲絲的欲望。令他跪著角落,下面也難以控制地膨脹起來,越來越硬,這簡直比跪著還懲罰他。

  他腦子裡全是,阿嫿每次哭著抽泣,還要被強迫著不停地吞咽的模樣,她的下面總是欲求不滿。她每次都疼得淚水直流,他倒每次看見她哭,都控制不住欲望。

  這很容易喚醒男人的野性。

  「阿嫿……別哭了。」

  「滾!!!」

  傅宴延被吼得差點腿都發顫,整個別墅的傭人和保姆,都被驚到了。見二樓房間還關著,老闆沒有下達命令,又都回到房間睡覺了。

  保鏢也站到外面繼續看守。助理就坐在客廳也是被嚇得夠嗆,寂寥無音的別墅,動不動就冷不丁地傳出些尖銳的嘶吼聲,不知道還以為裡面在虐待女人。

  「老闆不會這上面做禽獸不如的事情吧!」

  「你是沒有看見,那女人被腳銬拷了一天了,今天,我進去掃了兩次,一次是摔碎的碗,一次是摔碎的手機。」

  「太恐怖了,這大晚上的,這是殺人呢?」

  「我明明聽見什麼跪去門口?老闆叫那女的跪去門口?他們不是還濃情蜜意的,怎麼又鬧矛盾了?」

  幾位住家保姆邊回房邊八卦議論著。

  傅宴延如劍在喉,寸步都不敢移,顫顫巍巍地察言觀色。他還是不要講話了,越講,這女人越鬧脾氣,這小身體氣壞了怎麼辦?

  鍾嫿言哭著哭著就哭累了。

  可能是因為渾身疲憊,所以就迷迷糊糊地入睡了,眼角還掛著幾滴搖搖欲墜的淚水。淚痕在皎白的臉頰明顯,枕頭上全是淚水濕濕的。她在睡夢中還在抽泣著。

  傅宴延才緩緩站起來,他的膝蓋隱隱作痛,看著睡著的女人,這才緩了一口氣。

  他心疼。

  阿嫿明明應該完成自己的夢想,聞名遐邇,做一位生活在陽光下,有愛好,有能力,有名氣,無比美好的人啊……

  是他的貪婪自私,無形地讓她失去了光明的未來。

  阿嫿,你曾經說過,你討厭背叛,討厭欺騙,喜歡白梔子花,特別是迎接清晨第一束陽光的白色梔子花。

  傅宴延輕輕打開手機照明,看著女人折騰的腳腕全是紅印,隱隱約約透出來的血痕。他躡手躡腳地打開藥膏,雙膝跪在床邊,輕輕地摸著。

  女人輕輕地一個翻身,都把他嚇得後背出冷汗。傅宴延也不知道自己這輩子是不是被下蠱了,明明很生氣,很吃醋,打算給她一點教訓,結果,最後卑微求愛的人,還是他……

  他是怕了……

  怕她做出什麼不愛自己的行為,他就得不償失了。

  傅宴延現在覺得這腳銬太扎眼,阿嫿可是應該照耀整個世界的太陽,此刻被他當著金絲雀樣拷在家裡。

  可是,他是為了保護她。

  傅宴延一想到許家兩兄弟就眼底驟暗,連放著藥膏的手都在發抖,真的很想殺人。

  鍾嫿言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一個很恐怖的夢。

  夢裡全是渾身鮮血的少女忽然從墓棺裡面做起來,她們頭上都頂著一朵花。她們如同索命的惡鬼,全都發瘋地沖她跑來。

  甚至她還看在棺材裡面看見了李妍言,看見了鍾嫿卿,看見了林紅薯……她們全都發瘋般哭泣著詭異地姿勢朝她奔來,四不像的軀體,很扭曲,很畸形。

  在夢裡,她只能不停地逃跑,在一個永遠沒有盡頭的地方逃跑,永遠都找不到鏡頭。

  這群女人將她堵在死胡同。

  嘴裡都念著,她的禱告。

  都詛咒她去死。

  都伸手想要掐死她……

  到處都是血。

  她手足無措地道歉,心慌意亂,難受窒息,甚至無法翻身。

  不知道,等了多久。

  她才恍恍惚惚睜開眼睛,她才鬆了一口氣,再也不敢一個人睡覺了,嚇瘋了她!

  她汗流浹背。

  這比夢見鬼都恐怖。

  鍾嫿言捫心自問,她真的沒有想過害任何人,也沒有想要任何人死,她自始至終只想要一個正義的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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