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偷偷行動
2024-10-03 05:22:13
作者: 吃貨必備
鍾嫿言走之後,站在窗戶邊的江燁鄢只是隨意地冷笑聲。眼睛看向那掛著藤蔓上的鳥籠,鳥籠裡面的鳥蝸居在那,已經半殘著養傷。他的手是斑駁的催命符,輕輕打開鳥籠,用手挑高。
那只可憐的小鳥便摔了下去,嚇得在院子裡修理雜草的阿姨往後撤。抬頭,就瞧見,那個混帳狡黠妖冶的微笑。
她開著車,回到了傅氏的別墅里。
後天,就要進行總決賽,在京城。
此戰要是能成功,那必定名揚天下。據了解,這項美術比賽,前二年全是國外奪得頭籌,不知何時中國才能揚眉吐氣。
鍾嫿言將這項賽事的尊嚴看得很重要,因為,這關乎著國內美術能否得到更好的發展。她並不認為,藝術是無用的,也不認為它應該和學歷掛鉤。國內的科技藝術氛圍太差,學藝術的最後都是教小孩的。
她看著乾淨的畫板,手裡拿著花筆,陷入沉思。
直到,外面的陽光斑駁地照進來,絲絲縷縷地鋪滿白紙,自然的造詣很人無法企及的。
她開始迸發靈感。
用另外的緯度展現中式血脈的靈動。
最近兩天,她都在完成畫作,周圍都陷入安靜。而這樣的風平浪靜,給她一種危機正要到來的感覺。就像夏日要下暴雨的天空,總是格外安靜沉悶的,只待爆發的瞬間,所有都會傾瀉而出。無法繼續隱藏,暗潮洶湧。
比賽的當天,天氣晴朗。
京城的各家報社媒體都去往了大廈,親自拍攝此次的報告,整個國內的美術業內的知名人物也將親臨現場。鍾嫿言早早地起床,此刻還在別墅裡面擺弄著髮型。造型師是傅宴延請來的,對於搭配服飾有著不俗的造詣。
鍾嫿言換上了一身白色拖地的長裙,高跟鞋。長裙上面是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刺繡,彰顯著大家閨秀的氣場。紅薯則在旁邊處理的合同,她只是輕輕瞧了一眼,便被眼前畫好妝的女人所驚艷到了。
夫人總是以素顏視人,難得此次化妝。即使是淡妝,看起來也夠濃郁明艷。
是冰封的玫瑰,觸不可及,美不勝收。
「紅薯,待會我在會場比賽的時候,你去大廈二樓天台處,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少年會遞給你一份報告,記得藏好,晚上給我。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講。包括傅宴延。」
鍾嫿言能想到,最妥當的方法。
在最讓人放鬆警惕的地方,傅宴延就坐在身邊,紅薯去二樓上廁所趁機拿走報告。
那裡沒有監控,也不會像手機那樣有漏洞。只要拿到報告,傅宴延便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許褚印就算去坐牢,也不至於被針對。
最主要的是,許褚印有私心,想要和她再見一面……
鍾嫿言覺得太險了,比賽當天,傅氏集團的人無時無刻不盯著她的動靜。
最安全辦法是叫紅薯去。
鍾嫿言其實知道,傅宴延是一個極度殘忍的性子。
如果他知道,有人逆反他,做出這些報告,一定會趕盡殺絕。
鍾嫿言不敢賭。
紅薯顯然是愣了幾秒,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她是不會背叛夫人的,是她的知遇之恩,她才能今天的生活,才能養起弟弟和父母。就算讓她去死,她也是心甘情願的。紅薯不相信其他人,她只相信眼前這個內心澄明,坦坦蕩蕩的女人。
鍾嫿言坐上了車,等到了大廈之後,她在傅氏保鏢的簇擁下躲過了諸多媒體,並且坐到了比賽席位上。旁邊的紅薯剛剛收到消息。
「傅總要遲點過來,怕引起不必要的轟動。」
她剛剛話落,鍾嫿言旁邊隔著椅子的男人就瞧她熟悉,多看了幾眼。
男人看起來是知識分子,年紀也有四十了,手裡面的書籍是難得可見的孤品。他有些殷勤地套近乎。瞧著這個面容驚艷,不與人講話,氣定神閒的女人,開始念念有詞。
「你也是來比賽的?難得我們都是中國人。」
鍾嫿言的確挺欣賞的,在場能突破重重關卡,晉級的選手裡面中國人人數比例非常少。以至於數起來也就裊裊無幾。她將目光放到了男人手中的那本書籍上面。
「現在看這本書的人不多。」
「的確,我們也算是知音,很多人都不知道此書。你哪個學校畢業的?」
「在京府大學讀書,還沒有畢業。」
男人顯然是震驚的,他眼裡的欣賞之意更加濃烈了,「真的假的?你可能是在場年紀最小的,天賦異稟啊!」
男人正打算挪位置,坐她旁邊的時候,只感到後面一陣陰冷的風,摻著燒香拜佛的檀香,一道黑色的人影戴著口罩直接坐到了女人旁邊的位置,活生生將兩個人隔開。
男人更是怒火中燒的時候,就看見這道人影眼神犀利地掃過來,不像是看活人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個死物。龍潭虎穴,不可再進,警告的意味很明確。
男人也被這道眼神嚇得不輕,不敢輕舉妄動。
鍾嫿言感覺到腰間一陣酥癢,看見了傅宴延的手熟練地遊走在她的腰間。他今天一身西裝筆挺,坐在位置上,微微背靠著椅子。不像是保鏢,那從容不迫地慵懶感,骨子裡不經意透出來的蔑視眾生的氣息,壓住了不少戾氣。儘管他已經夠低調了,但媒體的燈光還是對準了他,骨相太完美了,就算遮住了下顎,也足夠鶴立雞群。
「阿嫿,你越來越不老實了。」
他陰森森地一句話,令她沒由來地驚住了。
想著是不是許褚印被發現了……結果,扭頭就看見男人冰冷的目光,忽然溫柔如水,笑不達眼底,輕描淡寫地吃醋了一句。
「怎麼和誰都能聊上兩句?一點都不乖。」
鍾嫿言實在看不透這個男人是不是在開玩笑。她一向也是忌憚在氣頭上的傅宴延,如若只是簡簡單單的嬉戲打鬧,她倒是可以擺架子。
可是這個男人若有若無散發的氣焰,連遊走在她腰間的手都重了幾分,冰疼得她淺淺呼吸,手微微伸出,扶住男人強悍的手腕。微微搖晃,有種清風扶細柳,嬌弱楚楚可憐之意。
「阿延,疼。」
傅宴延鬆開了手,眼底的醋意這才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