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十幾年前

2024-10-03 05:20:54 作者: 吃貨必備

  當年,關煜京剛剛準備像往常一樣,離開別墅的時候,打開門,就看見了一個個子很高,五官俊朗端正,穿著普通的衣服,渾身濕透了,有些狼狽的少年站在門口。

  是鍾氏集團的養子,連夜坐飛機到機場,不會外語,大雨天打不到車,硬生生在大雨里跑了幾個小時到了別墅門口。

  當年的傅宴延,還很年輕。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陰森森的寒意。

  「你不能碰我姐,不然,我殺了你。」

  關煜京當年從未看見過這麼陰冷的眼神,那傾盆大雨肆無忌憚地拍打在少年的身上,他倒像是個沒事人般就杵立在門口。

  少年手無縛雞之力,甚至連一把傘,一個人都沒有,就敢跑到關家的地界大放厥詞。

  那渾身身上都冷得忍不住打抖,手握成拳,面對旁邊的關氏保鏢,也絲毫不輸氣勢,眼底全是無所畏懼的殺氣。

  或許是當時,關煜京已經厭惡了父母的安排,他只是起了玩樂的心思說道。

  「可以,我不碰她。但是,今天她處子之身,不破,我很難交差。你是鍾氏的養子,按道理應該是她的弟弟吧。你可以代替我。

  你不會以為,一句簡簡單單的威脅,就能救走她?只憑你是她弟弟?這種姐弟交融荒唐的事情,你如果做的出來,我就當今天的事情從未發生過。改日,我會原封不動的把她送回鍾家,關家會幫助鍾家渡過難關。」

  關煜京當時以為這少年會怒不可遏。

  畢竟這種不倫之事,短時間內,對於一個年紀輕輕的愣頭青恐怕還消受不了,這無疑是別相的羞辱。

  但卻未曾想到,正中傅宴延的下懷。

  傅宴延直接脫下衣服,走進房間。

  他年輕的時候,長著張正義凜然,春風拂面的面容,但眼底卻充斥著猩紅,那絕對不是一個年輕人能有的眼神。這種反差感格外突兀。

  關煜京微微有些吃驚,只覺得這鐘家挺亂的,父母把女兒賣了,養弟不遠萬里跑來救姐姐,甚至養弟還很願意和姐姐做床笫之歡。

  後來,關煜京按照約定,通過胡編亂造通過了父母的測驗。

  可在他腦海里,依然是做為養弟,義正言辭地在陽光下,親吻了床上熟睡的女人。那一幕是超脫了現實世界的規則。

  這個世界的愛情還是要建立在利益基礎上,一個連自身難保的大小姐,一個如履破冰的養子,在暗地裡珠聯璧合,風月浪漫,無疑是最令人傷痛的愛情。

  但,這一幕卻在關煜京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向這個刻板無趣的社會揮舞自由開放的聲音。

  只不過,年輕的關煜京選擇了自由。

  但卻用錯了方式,受到了無比慘烈的代價。

  他肆無忌憚地虐待那些被父母找來強行性行為的女人,直到,她們渾身是傷,顫抖狂叫。

  父親一次次地將他打入醫院,甚至拿刀抵在他的下面,也沒有令他屈服。

  關氏家族是他最厭惡的地方,這裡充斥著父親身上不同女人的香水味,那些女人摧毀了所有的溫馨安全,直逼得他昂首挺胸的屈服在權威之下,逼著他的母親堅持懷孕,死在難產後,父親也只有怨恨唾罵。

  他用最激烈的方法,對抗著家族裡面的權威。只為了不成為像父親那樣冷血無情的人,常年保持著身體的潔淨,保持著靈魂的自由,挑戰世界的邊緣極限,每當麻木的時候,用疼痛讓自己記得,自己還是個人……

  關煜京用手撫摸了鎖骨釘,稍微用力,那骨釘被硬生生扯下來。

  血珠在他如雪般的鎖骨上慢慢流下,看起來很刺眼。他寧願疼痛,也不要麻木。

  傅宴延站起來後,緩緩拿起椅子上面的羊絨外套換上,偶然轉頭的時候,發現男人開始自虐般的拔鎖骨釘。

  旁邊砌茶侍茄的女人都有些被嚇得不輕,這看起來挺刺激人的,特別是男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就拔鎖骨釘,而且故意用最疼的方式,一拔出來就是一滴血珠。

  傅宴延倒沒有過多關注。每個人都有特殊癖好,就比如他心慌的時候喜歡念珠,而關煜京熱衷於玩骨釘。

  傅宴延離開之後,坐在車上,車裡面的溫度已經被助理提前調整好了。

  「傅總,我已經將夫人送到了酒店。我們現在是……」

  「去酒店。」

  等他們到酒店的時候,傅宴延剛剛打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走到床前,見床上的女人還在睡夢中後,會心一笑。

  他的手迎著月光輕輕撫摸著女人紅彤彤的臉頰,仿佛幸福垂手可得。

  他將所有對未來的暢想都壓到了她的身上。在黑暗裡掙扎久了的人總是需要寄託。

  傅宴延洗完澡換上睡衣後,看著床上那柔軟塌陷的地方,有點猶豫。

  之前除了做愛之外,兩個人基本就沒有睡過一個床。

  他今天喝了酒,倒也無懼了些,那副冰冷的身體碰到女人柔軟熱烈的肌膚時,在內心被灼燒了番。隨後,準備翻身,和她拉開距離,只是怕睡夢中的女人被這冰冷所驚醒而生氣。

  哪知道,鍾嫿言非得沒有躲開,好像在夢裡還跟抓到解酒熱的寶物般,死死抱住不肯放手。恨不得兩隻腳也一起纏上來。

  一晚上,傅宴延都不會移動,怕吵醒她。

  但卻又睡得很踏實,沒有恐怖的夢魘,相反睡得很沉,連助理的電話也沒有接上。

  第二天,鍾嫿言吧唧嘴後就醒了。看見自己像八爪魚般抓著某個英俊的男人不放手。

  「醒了?我叫他們送飯進來?」

  傅宴延眼底全是溫柔如水都快溢出來,手輕輕摸摸她的頭髮,仍由這女人像只小貓咪般矯揉造作的起床氣,放開他,壓根不理人繼續倒頭又睡。

  他只能細心地在她耳邊輕聲哄著。

  「阿嫿~起床了,不然就要被壞人抓走了。」

  「嗚嗚嗚~傅宴延這個壞人要來抓我了,我得趕緊走。」

  鍾嫿言一下子驚醒,坐在床上,整個人睡眼朦朧,有些呆滯地左右看看,直到看見旁邊用右手撐著頭的傅宴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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