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好好伺候
2024-10-03 05:17:49
作者: 吃貨必備
鍾嫿言隨手將一塊冰塊扔進了溫泉,那溫泉激起陣陣漣漪,她語氣不容置喙的強硬。
「下去。」
他的眉毛微微上挑。
這種氣息太熟悉了,還記得很早之前她從來都愛這樣指使。
對於他而已,這是一種畸形的疼愛。在鍾家的日子裡如履破冰,膽寒求生,而她的強勢,不顧一切地將他護在身後,便成了一種疼愛。
猶記得那年冬天,滿天飛雪,他被罰站在外,冷風凌凌里,他皮開肉綻,只因為誤打誤撞令鍾氏損失了一筆生意。他以為生命走到了終點。
卻看見鍾嫿言姐姐披著黑色的外套,站在面前,直接給了下人一巴掌。
然後橫了他一眼,只說了兩個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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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踏進了冰水河裡,冰水混著裂開的血肉,皸裂乾燥的嘴唇連疼痛都喊不出。
而後,他也因此撿回了一條命。
在那樣的鐘家,鍾嫿言還是被壓迫的,毫無實權的,但她憑著囂張跋扈的強勢,將他一次次救下。
包括次次綁架案。
所以,他傅宴延這輩子就臣服於她,誰也管不住的反骨,就聽她的。
他下到了溫泉池裡,冰肌玉骨,在熱氣騰騰的溫泉池邊,宛如一塊雪山之巔,匯聚天地靈氣的佩玉。
隨著肩胛骨下,熱騰霧氣散開是猙獰的疤痕,他好像也注意到了女人的目光,於是下意識地往後躲,看起來有些欲抱琵琶半遮面的韻味。他的喘息聲如此清晰可聽,甚至比這騰起來的熱氣更抓耳。
「喘得真溫柔。傅總,這副面具戴這麼久,能在我面前摘得下來?」
「我不是一直都對你毫不掩飾?」
「我的榮幸,阿延。」
他的耳朵在聽見她親昵的稱呼後,迅速病態清冷的後背燃起熱烈,只燙得發紅。
「阿延,你應該很通水性吧。」
他的頭髮並淋濕後,顯得更加狼狽。而讓這樣一個掌握無數人命運的天之驕子,此刻臣服在她腳下。這樣一個硬骨頭,一個高傲冷漠的男人徹底臣服是一種畸形的快樂。讓人不論多么正直也落入深淵,在深淵裡感受到上天堂的快樂。
征服與被征服本身都是雙向的,不管是哪一方都難逃控制。欲望編製成的網,只為了捕獵最野性的靈魂。
鍾嫿言是野性的。
比起傅宴延深藏於心的貪婪,她更像是野過瘋過而後沉澱的靈魂。
「阿嫿,你有權保存沉默,就像我摘下面具,坦誠相待。」
「阿延,難道第一天認識我?我已經不是鍾氏集團董事長,我無需再戴著那虛偽的面具。我的欲望已經被你挑起,你得想想怎麼讓它在熱烈中消失。」
他還沒有回覆,就看見女人下到溫泉里。
她穿著白色的蕾絲紗裙,透著濃郁的風情,只是雙手架在溫泉池邊,而後慢慢在池邊用手摩挲,那模樣無異於伊甸園裡偷吃禁果的蛇。
那眼底傳達著暗潮湧動的戲弄與貪念,她故意抓起旁邊的冰塊直接往他的胸膛上扔,一塊兩塊,讓他冰火兩重天,不僅僅是感覺,更是內心的煎熬。
「想嗎?」
「想。」
「求我。」
她從主動的命令到被動的誘引,只是簡單的兩個字,讓他的尊嚴被碾碎的同時卻無比的情願與快樂。
小時候在某些嚴格的環境下,得到強制的幫助下會產生受虐與瘋狂的特性,特別是當產生荷爾蒙的糾纏更是會當成黑暗的救贖。
他便將她放在神壇。
成為那任由摘取擺弄的那顆搖搖欲墜的蘋果。
「我求你,給我一個伺候你的機會。」
她見過他鐵骨錚錚,揮斥方遒,不容侵犯,不容置疑的模樣。再看見那萬人之上,尊貴強勢的男人脫下面具,在她面前展示最柔弱與愛欲的模樣。
這樣的脆弱才愈加有吸引力。男人的脆弱,女人的力量,永遠是讓人望梅止渴的特質,反差才能讓人驚艷到寒顫。
「把冰冷咬住,下來,你知道該怎麼伺候。弟弟。」
她輕輕扳開他的嘴唇,將一塊冰塊放進去,然後那溫柔的笑容顯得邪惡,「如果掉了,就再加一個。」
他在熱氣騰騰的溫泉里半眯著眼。
他是世間的佛子,高不可攀,為社會做出傑出貢獻,修建寺廟醫院,萬人敬仰的商業標杆,無數人心中的信仰。
但這一切成就的機緣全是因為她。
她可以讓他成佛也能讓他成魔。可以讓他偉大,也能讓他卑鄙。
男人沉入溫泉,兩隻手的力量感比遠處的海底動物還要驚人,那種藏著海底的巨鱷既視感。他的手抓住了她纖細的大腿。
鍾嫿言點燃煙,手微微撫摸著溫泉下面賣力的男人的頭,像是獎勵般撫摸著。
外面估摸著下著狂風暴雨,而誰又能知道,在這狂風暴雨下,魚與巨鱷如何纏繞痴迷,蛇與鶴如何相愛廝殺。蘋果從樹上落下的瞬間,蛇狡猾強勢地咬住,直到那汁水四濺。
冰塊的冷點點透進她的下肢,卻又在溫泉里絲絲融化,化為一池的曖昧瀲灩。
他在水下近十幾分鐘。
耐力久到嚇人。
她開始微微顫抖,直到他將其一把撈起走到了床邊。
她把手上的鞭子往床邊一扔,「我要是不開心了,你就挨鞭子。」
「我對你的服務意識很強的,阿嫿。」
他此刻一把將所有遮擋物都撕開,姿態看起來宛如野獸。
他細細地看著女人的表情,來察覺她喜歡哪個動作。
水床落到背上,絲絲融化了後背的熱汗。
一夜無眠……
第二天晌午,她睜眼的時候,眼前的桌子上,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嚴絲合縫。面容低頭檢查報表的時候,正戴著金絲眼鏡,若有若無地摩挲著手裡的報表。看起來實在禁慾清冷,甚至連煩心扯領帶的時候都是自持克制的,只是簡單的倚靠在椅子上,都如玉山將崩。傲得很合理,絲毫不覺得奇怪。
可是,在她眼裡就覺得有點意思。
她原本是將他當成弟弟,當成青梅竹馬。
現在看來,她頗有些感受到了偷吃禁果的感覺。
在經歷所有的背叛後,她拿出全力迎接這個罪惡的社會,複雜的世界,正打算像曾經般一個人抗過孤獨,一個人走過困境的時候,他出現了……他讓她慢慢產生了依賴。
這種依賴太致命了,就像水滴石穿,感受過寒冷的人怎麼捨得拒絕致命的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