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趕盡殺絕

2024-10-03 05:17:45 作者: 吃貨必備

  今日一見,恰到好處,多一分是娘,少一分是古板。

  這副樣子才是真正的公子儒雅古韻。

  

  傅老爺子在這琵琶聲中也無話可說,只能氣得坐在旁邊的姘頭給他剝葡萄。

  鍾嫿言一身白裙,開始惟妙惟肖地唱崑曲。

  「青山落雪飛霜逝,似留無香竹溢滿園,良辰美景賞心月,照映醉駕逍遙翩翩而鴻,走入不識笛聲揚音入水中化成仙,騰霧起舞芳滿遍野遊進君郎誰家院………」

  兩個人配合默契。

  直到,門外忽然有人跌跌撞撞地跑起來,事態緊急,匯報的人根本就沒有在意唱曲。

  管家氣喘吁吁,聲音雖小,但是內容卻是像晴天霹靂般一閃而過。

  「老爺子啊……老爺子的車……忽然在路上爆炸了,剛剛已經給醫院打急救了。現在恐怕是無力回天,現場滿地的火,那車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會突然爆炸,許氏的人根本就來不及滅火,剛剛火勢才得到控制!」

  許老爺子剛剛出門,車就發生了爆炸!

  司機和老爺子全都在車上……

  鍾嫿言差點都沒站穩,她驚訝地轉頭看著那個低頭如佛子般彈著琵琶的男人。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安詳。

  在這毀滅的火災面前,他顯得異常從容,依然像是沒聽見這消息,自顧自的彈著琵琶,活脫脫玉面修羅的感覺。

  什麼叫吃人不吐骨頭,不是低價收購公司,而是連一點活路都要斬盡殺絕。

  傅宴延不緊不慢彈完之後,才緩緩抬起頭,他將琵琶放在了旁邊,手上那串天珠摘下來,遞給了顫顫巍巍的管家。

  「他們都說,長期戴著人手上的物品有靈性,不能輕易取下送人,你瞧,這不就出事了?把這天珠還給死去的許老爺子。有些東西兜兜轉轉還是會回到原點,因果報應,屢試不爽。」

  管家拿著這天珠,只覺得千金重。

  傅老爺子也是被震愣了好一會兒,腦子飛速運作後,差點站起來又沒站穩跌下去,他拿著摺疊的扇子指著傅宴延。

  「好一個因果報應!老三啊!你就不怕因果報應嗎?」

  「我沒有做過錯事,何懼報應。更何況,若無修羅手段,莫行菩薩心腸。」

  傅老爺子輕輕順著胸口的氣,差點沒有喘上來氣,他看著陰雨密布的天空,顫顫巍巍地,無比低吟著,「這京城要變天了,你們這輩的小孩不懂團結,只知道互相殘殺,京城這是換了大運啊!」

  鍾嫿言跟在他後面。

  等到走出老宅後,她才開口。

  「傅宴延,你為什麼……」

  「阿嫿,車子爆炸真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必要,我要殺人可以當著面。」

  她堵著的心忽然鬆了一口氣。

  但也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難道真的誤會了……

  助理為老闆的演技感到嘆服,他這樣真的不會分裂出人格?

  兩個人相對無言地坐在車上,車輛一路走過繁華的街道。

  「傅總,之前的徐老闆需不需要去見見?我好像記得他就在這家溫泉酒店。」

  助理至從這次便知道了老闆是多在乎李小姐。三番五次的隱瞞一切,把自己演得這麼善良溫潤雅致。

  甚至妄想瞞過佛祖,甚至吃齋念佛,甚至違背自己利益,不擇手段地無私反饋社會。偏執會要了他的命,可是他甘之如飴。

  絕不是玩玩而已。

  簡直就是當偶像在愛慕。

  所以,他特地給製造機會。

  要想富走險路,雖然在首富身邊工作是危險的,但也是暴富之路。

  他這一行最要謹小慎微,察言觀色,斷不能再因為一時疏忽險些釀成大禍。

  他拿方向盤的手都出汗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聰明了……

  「嗯,那就去見見。」

  傅宴延不露聲色,乜眼看了路過的溫泉酒店。

  「好的。聽說這家酒店風格挺好,徐老闆還特地從國外學了設計再開的酒店。」

  傅宴延忽然想起來了,徐老闆不就是去年的那位。

  那次,有人不小心將他的外套給打濕了,徐老闆連忙走上來,將他的外套手洗了。

  鍾嫿言走進酒店之後才發現,這還真不是一家簡單的酒店。

  他們訂了最貴的一間,走進去,溫泉池就在床旁邊。裡面灑滿了梔子花瓣,是水床。旁邊就是偌大的被玻璃罩籠住的海底動物。玻璃罩前面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是菜單,包括了美人魚。顧客可以在電子菜單上面選擇喜歡的美人魚。俗稱就是美女穿著美人魚服裝在動物裡面穿梭,如果敲定了,美人魚就可以換上衣服走進房間,親自提供水療服務。

  鍾嫿言走到溫泉後面的酒柜上。

  輕輕拉開,酒櫃隨即翻轉,映入眼帘的便全是道具。

  打的,含的,電的,夾的,坐的……

  應接不暇,琳琅滿目。

  還放著一塊轉盤,轉盤四周的選項全是M的受刑項。

  只要輕輕轉動羅盤,指針指到哪,M就要執行哪。

  傅宴延這身仙風道骨的氣質站在這種地方,無異於墮落的天神,渾身都鋪滿誘惑,連那不染塵世都向最欲的方向快速延展,他的手從水床上撈起件薄如青絲的睡衣。

  他黑色的西裝嚴絲合縫,手裡勾著一件女性白色青絲睡衣。

  後面進來的助理和服務人員馬上開始全房間探測是否有微型攝像器。

  檢查無誤後,才將門關上,反鎖。

  鍾嫿言坐在酒櫃的椅子上,蕩漾著未穿鞋子的雙腳,那雙腳甚至明目張胆地從溫泉池水輕輕划過。

  而後,在曖昧的燈光下,她微微仰頭。

  「傅總~你原來好這一口啊~」

  「阿嫿,你別生氣,我真不知道這個徐老闆的酒店是這種類型。」

  他站在那,喉結滑動,然後遲疑地說,「你要是不開心,我們馬上離開。」

  「又不是沒看過我的身體,你已經三十歲了,還這麼青澀啊?」

  她玩著指甲若有若無的一句話,徹底點燃了男人的欲望。

  他戴著玉佛珠的手慢慢解開西裝,他像是勾引她的惡魔,打開她年少的不願,道德的禁錮,衝破現實的堡壘,一步步誘她入深淵。

  而他故意將脫下來的衣服直接扔到了她頭上,肆無忌憚。

  他走過來,明明是那張年少與她並肩作戰的面容,此刻竟然夾著笑意,輕輕打趣。

  「阿嫿,不是說過,只是拿我當弟弟嗎?怎麼現在激將法來邀請我?」

  她咬住嘴角,手指狠狠地扎中那強健而冰肌的體魄腹肌,另一隻手緩緩轉動轉盤。

  「是啊,我是拿你當弟弟~我現在只是想單方面虐虐你,意下如何?」

  他的視線看向,女人的背後,偌大滿牆黑暗的刑具。

  他瞳孔微顫,他繼續溺愛,然後悄無聲息將自己手上的佛珠也拿了下來。此刻,他才算是乾乾淨淨的站著,眼底是化不開的貪婪,一個脫下傅氏集團董事長面具,一個真正的傅宴延。

  「我完全相信你,也完全臣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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