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秋遊樂園
2024-10-03 05:16:04
作者: 吃貨必備
班主任和校長聊完之後,就開始安排學生上大巴秋遊了。
不愧是京府大學的大巴,每一輛都是嶄新的,連最前面的車牌號都是連牌號。
她上了大巴。
許褚印就坐到了她旁邊。
她乜眼看了一下,冷漠地拿出了進口的飲料抿了幾口。
「我姐最近可能不來學校了,校長昨天喊她在家修整,暫時不要來學校了。」
校長?
呵,他站隊倒是快。
「然後呢?」
「昨天,我姐鬧了一宿,早上,醫生去檢查,說她得了躁鬱症。」
「躁鬱症?她打別人,自己還得了躁鬱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怕我起訴,故意做的一個病歷。」
「她這幾天是有點瘋了,昨天和爹頂嘴,還差點拿刀把傭人給捅死了。」
鍾嫿言又再次無語,「她怎麼不拿刀捅自己爹呢?說明腦子還沒壞,心太壞了而已。」
許褚印好像被這句話給嗆到了,然後露出一副溫柔如玉的笑容。
「你一個人住帳篷啊?」
鍾嫿言思來想去,這京府大學的同學沒有值得交往的,全都是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我一個人更自在。」
「待會你可以和我一次吃午飯嗎?」
「看著你,我難以下咽。」
許褚印頭一次被女人懟了。
他一直以為眼前的女人心裡還是喜歡他的。
現在看起來,她當初的喜歡已經被他傷害的,喜歡不起來了。
許褚印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彌補。
或許他不想大家鬧得太難看。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
兩個人沒有再講話,她戴著耳機,看著窗外聽歌。
許褚印自認為自己和女生相處,也是不太會緊張的。
但,今天卻莫名有些喘不過氣,想要表達但是又不好表達,場面一度很尷尬。
大巴車開到了一處景區,到處都是陽光灑落的樹葉與歷史悠久的建築物。不像是特別出名的景點,但是景色卻特別好。兩邊都開滿了快要凋零的荷花池,樹木細細高嵩,兩邊的泉水涓涓細流。還有不少假山與別院,甚至有燒烤架乃至於露天K歌,遊樂場,亭子邊上是木製的竹筏遊艇。
「李妍言,待會我們幾個女生一起去坐海盜船?」
她摘下耳機,就看見幾個同班女生,興致勃勃地邀請她。
鍾嫿言以前從來沒有去過遊樂園,有時候去,但未必會坐。
但,現在她不是鍾氏大小姐,也不是鍾氏集團的董事長後,便有點躍躍欲試。
下了大巴,密密麻麻的學校人群在這次偌大的寂寥之地帶來的前所未有的活力。
幾個女生拉著她到了一處海盜船。
海盜船很大,用機器控制開關,今天的消費全都是學校買單。
「我們一起上去,李妍言,你坐哪個位置?」
還沒有說完,其他位置就有同學占了。
只剩最後幾排的位置,她還沒有說話,許褚印就邁著步伐,直接攬過她的肩膀,去了最後一排。
最後一排也就是最搖晃的,也是最刺激的。
她看著旁邊的許褚印,白色校服在他身上顯得非常斯文白靜,但他嘴角的那抹笑出賣了這種單純清秀的面容。
「你不會是怕了吧。」
「我怕什麼?不就是海盜船。」
幾個女生也就跟著坐到了前面一些,所有同學都準備好之後,機器啟動了。
學校還專門請了攝影師來拍照記錄,做為學校宣傳。
最後還會做成記錄書,每一位學生都會發一本。
鍾嫿言原本是想這海盜船估計也不會太恐怖,就像吊鞦韆一樣。
「現在想下賊船都晚了。」
許褚印就是故意說這句話來刺激她。
海盜船剛剛幾下還正常,然後越來越高,在一個臨界點的時候,忽然往下墜落。
鍾嫿言忽然感覺到這失重感讓她的心臟像密密麻麻的針刺,窒息感帶來的疼痛,讓她尖叫出聲!
整個海盜船都響著女生此起彼伏的聲音。
許褚印倒沒事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很陽光。
她的頭髮已經凌亂了,死死地抓住欄杆,該死!這海盜船竟然連安全帶都沒有,只有一個欄杆。
每次往下沖,她都埋著頭開始臉色泛白出汗,心臟驟停,直到十秒之後再恢復呼吸。
這到底是這副身體太弱了……
還是這海盜船失重感太強了。
她看了一眼旁邊不懷好意的許褚印,他完全就沒有不舒服,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還有幾分鐘,你能不能堅持?你如果難受可以靠我近點!」
「啊啊啊!」
她還沒有聽清,海盜船又開始了往下掉,只能喊叫減輕心口的難受。
看來是她這副身體不太好。
這樣來來回回的盪了幾下,她死都沒有想過靠著許褚印。
最後終於機器停了。
她顫顫巍巍地走下去,梳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
到現在雙腿還在發軟,忍不住的難受,心口如頓刀割的痛,比暈車還難受。
「喝口水?」
許褚印將水拿到了她面前。
平時的她看起來很堅強,但是這臉色發白泛青起來,又惹人憐愛。
他好像不喜歡完全柔弱的她。
他喜歡堅強但是又死撐著的柔弱。
本就溫柔的面容此刻細小的冷汗出來,乾涸蒼白的嘴唇,有些凌亂的頭髮,顫顫巍巍的白皙雙腿……
她一口口喝著水。
他就站著看著,他好像從來沒有注意過,原來李妍言其實長得很好看。
不僅僅是皮囊的好看,甚至連氣質,一舉一動都是美的。
在游泳池那次,在她表演崑曲那次,他就像入了魂一樣,學會欣賞她的美。
怪不得傅宴延會喜歡她……
許褚印想起和哥哥的賭約,心裡莫名的煩躁。
他想要正正規規的愛情懷孕生子,而不是這種勾當。
「李妍言,如果我和你告白,你會給我一點點機會嗎?」
「不會,我拒絕的很徹底,我永永遠遠不會喜歡你,我討厭你。」
她說得鏗鏘有力。
許褚印忽然低笑了一聲,他雖然知道會被拒絕,但是沒有想到真的拒絕得徹底。
他哪裡會向現在這樣,一次次的向一個女人索問這些無聊的問題!
他的心臟好像也開始層層發疼……
眼神死死看著女人,有些惱火地往嘴裡狂灌水,那水已經順著他的喉結往下流。
鍾嫿言真的對這些男人有點厭煩,她只想為祖國做貢獻,壓根不想談戀愛,愛情是這個世界的甜品,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
她從骨子裡不相信愛情,或者她壓根就沒有辦法動情。
她從小看著父母破碎的感情,長大之後全是有目的的感情,她拿什麼去相信感情?
除了傅宴延,她覺得是真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