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享福抗災

2024-10-03 05:15:51 作者: 吃貨必備

  鍾嫿言在宿舍裡面洗了澡,換上了新的校服。

  剛剛走出去就遇到了美術楊老師,她今天可算是容光煥發,走路的時候都輕盈。

  「李妍言,你快給我看看,這個串子值多少錢?」

  她的手上就戴著一串糖果色的,看起來像十元店裡面買的。

  鍾嫿言拿起這串子忽然就覺得不對勁。

  這串子不像是劣質的玻璃般輕。

  看樣子應該是翡翠做的,而且手感觀色都是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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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是翡翠糖果手串,種水看起來是糯冰,紫青黃相間,估摸著能到十幾萬吧。」

  「真的?黎陽送給我的。」

  嘖,這小子挺大方。

  「沒問題,這個是真翡翠,看起來設計還挺夢幻的。」

  楊老師拿著這串東西,愛不釋手,整個人談戀愛後都變年輕了一樣。她忽然問起,「你怎麼這個時間還在宿舍?」

  「剛剛飯菜被人砸到了身上,沒事。」

  楊老師嘴裡就罵罵咧咧地,「是不是許鳶?我現在就去找校長談談,太無法無天了!」

  鍾嫿言其實想著以前怎麼不見楊老師這麼硬氣。

  「對了,你之前那崑曲大火,現在對面的海囸大學校長特地邀請你,星期五去那表演崑曲。」

  海囸大學?

  她有點印象,去表演崑曲?這倒是小意思,反正又能宣揚古典文化,又能賺錢,何樂而不為。

  「行,那我先回家了。」

  楊老師又拉住了她,「你當真和傅宴延玩到一起了?我可聽說上流圈子的男人道貌岸然,私底下玩法都變態。遇到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自己多悠著點。」

  她說完之後,將手上的『京府大學秋遊』計劃攤在她面前。

  「最後一件,明天學校秋遊,你要去嗎?要去我給你填名字。前些天,你請假,就忘記說了。」

  「好的,你給我填上吧。」

  鍾嫿言與楊老師告別之後,看著手機某人的信息。

  她倒沒有多急,就是讓別人多等有違背她的教養。

  剛剛走到了校門口,就看見了一輛低調的雷克薩斯停在門口。

  她走上前,看見裡面熟悉的人之後,就上車了。

  「怎麼才出來?」

  傅宴延看起來剛剛從公司回來,在車上脫下來自己的外套。

  在京城有錢的富二代繼承位置的很多,但是這種靠自己刀光劍影殺起來的,鳳毛麟角。

  有錢是富一代也多,大多數都是油頭肥耳,偏偏傅宴延就是這些人當中的例外。

  「沒什麼,洗了個澡。」

  傅宴延看見了她手裡面提著袋子,袋子裡面裝著髒的衣服。

  洗澡這種詞是隱晦的,從一個女人嘴裡面說出來總是會令人浮想聯翩。

  也看不出他控制欲強不強,只知道,他好像想說什麼,又給忍了回去。

  「食堂許鳶和我打架,飯菜都倒身上,我去換了一身衣服。」

  「阿嫿,我信你,你沒必要解釋。」

  是嗎?

  她不信,看看剛剛那個樣子,她都快以為自己是不是出軌了……

  問題是,她和傅宴延並沒有在一起,可是怎麼相處起來就是曖昧不清,完全找不回當初的青梅竹馬,全都是戀愛的氛圍。

  「許鳶活不了多久了。」

  傅宴延冷漠地說出一句話。

  她聽在心裡倒是一驚,像天空中忽然落下一隻鳥,清脆地砸碎了冰面。

  「為什麼?」

  鍾嫿言不斷地告訴自己,許鳶她罪該萬死,她通風報信和許家為虎作倀,她還害死了李妍言。

  「許家的子公司,我吞了。在這場戰役里必須要有犧牲品,許老爺子肯定會保全兩個孫子,會選擇把孫女犧牲了。」

  「重男輕女?」

  「是許鳶太蠢,她早該死了,一個宗族的強盛,有人享福就有人抗災。」

  鍾嫿言完全認同,出生豪門的壓抑,她最清楚了。

  正是因為周圍的人都不缺錢,所以才比普通人更容易買兇殺人。

  如果被家族做為備選的犧牲品,還有可能出現在大眾面前,到時候有可能會遭遇綁架。

  從小,他們出生就要學會爭相算計,只為了討父母歡心。

  長大以後,壓力山大,在親戚朋友甚至外人面前一舉一動都要深思熟慮。

  直到登上位置那天,又要扛起集團發展的責任。

  如若,執意要叛逆,那麼就有私生子接連抱回家。

  出生在豪門,大概率就成了一方向另一方討取歡心的手段,兩性關係裡面劣勢方對抗小三小四的最直接武器。

  所以,萬般不由命。

  鍾嫿言算是裡面幸運的,只因為,她的父親命中克子。

  她是第一個出生的,後面的幾個全部夭折了。

  但凡有一個男孩,哪怕是私生子,她都不可能成為集團董事長。

  「我知道,你恨我爹媽,我也恨。」

  鍾嫿言一直都忘不掉,那年,鍾氏集團遭遇危機,父親為了度過危機,將她一個人留在國外……

  那天,房間門被反鎖,她才剛剛成年。

  等打開的時候,對面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的陰影。

  等了大概一個禮拜,她的父母將她領了回去,鍾家才得以渡過難關。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燈光太暗,她被蒙上了眼睛。

  只聽到了他的聲音,不像是中年人,像很年輕的。

  永遠都是這樣,生意人永遠都是生意人。

  她的父親就是典型的生意人,把每一個人的價值發揮到極致。

  「阿嫿,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他的手有些冰涼,放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只顧著思考,卻忽略了旁邊男人平靜目光下,想把她占為己有,吞噬攙盡的暗淡。

  傅宴延從不認為自己是高風亮節的,他的底色的不擇手段的,瘋狂的。只不過,為阿嫿祈禱這些年,學會了修身養性,普度眾生,一身的禪香味。

  他從小到大,努力在她面前裝作溫潤禮貌的模樣,結果才發現,她竟然喜歡陽光肆意的。

  當她轉過頭的時候,他便看起來很風度的詢問。

  「阿嫿,晚飯想吃什麼?」

  「只要是中餐都行。」

  傅宴延選了一家典雅的中餐廳,帶包廂的。

  明明想著和她琴瑟和鳴,結果就碰見了京城連鎖開夜場的二世祖。

  「傅總?這麼巧,你居然帶了妹子?」

  說完之後,那人竟然直接將旁邊拿著琵琶的女人攬過來,順走摸了一把女人的兇器。

  女人開始在他懷裡嬌氣的叫喚一聲。

  這女人的身段穿搭,以及眉眼的笑意,這多半都是被專門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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