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起合葬

2024-10-03 05:14:08 作者: 吃貨必備

  勞斯萊斯開過一處繁花爛漫處,空氣清新。

  「謝謝你,不僅來給我接機,還帶我去看畫展。」

  他眉眼冷清,總是給人一種冷玉沉金的疏離感。

  「你這次回國是打算在國內發展?」

  「你不會又要給我投資吧?」

  他算是點頭答應了,她要的那點錢,夠不上他銀行的利息。

  「傅老闆,其實我這次回來,是來祭奠鍾嫿言的,可惜事務太忙,遲了一步。」

  黎平姿算是和鍾嫿言從初中到大學都認識,兩個人在北美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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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回答得很冷漠。

  黎平姿頗有些討好意味,她故意撩起頭髮,趁人不注意露出香肩,語氣甜膩。

  「如果,鍾嫿言還活著,應該會很感動。這副吳冠鐘的《紅梅》可是她心心念念的。」

  勞斯萊斯直接開到了郊區,荷花池塘邊,別墅看起來幽靜華美。

  打開大門,踏入客廳,黎平姿才真正見識到了世面。

  這麼大的別墅全部用來放鍾嫿言喜歡的藏品,每一副上面都有她的照片。藏品從秦朝到如今,從埃地到國內,無一不是罕見的藝術品。

  琳琅滿目,眼花繚亂。

  這完全不亞於全國最大的展覽博物館,三生有幸,才能看見這種規模的『藏寶閣』。

  沒想到,傅宴延竟然痴戀他姐姐至此,怪不得他們都說,私生子不能惹,沒幾個三觀正的!大多數的內心就像在陰暗角落裡生長起來的惡魔,隨著智力越強大,內心的黑暗就會被慢慢催化,直到被得不可遏制的瘋狂。

  可她又突然,想起傅宴延那張臉,與他位高權重的魄力,她也快跟著失去道德。

  現在姐妹死了,她上位應該不算過分吧。

  「黎小姐,傅會長說,如果你要祭拜死者,可以去後花園。」

  傅宴延把鍾嫿言的墓遷到了這?

  她拿著幾束梔子花,走過一處奇怪上了鎖,並且沒有窗戶的房間。

  這可不具備居住和存放藏品的條件,太陰暗潮濕,甚至還陰森森散發出冷氣。

  「請問,這個房間,是幹嘛的?」

  管家看了一眼,沒有講話。

  這閉口不談,安靜古怪的反應,讓黎平姿忽然明白過來,不會是放鍾嫿言屍體的地方!

  她可是早就聽說了,火災之後,鍾嫿言的面部與大腿皮膚都被燒傷,全身沒幾塊好皮!這都過去三年了,這修復屍體,還能保存這麼多年,實在難以想像。

  光屍體的氣味,以及燒傷後的保存都是一大難題。

  他不會留著以後,一起合葬吧!

  她越想越覺得恐怖如斯,陰森森的涼意。

  別墅里,男人長身玉立,節骨分明的手正在親自掛畫。

  「老闆,今天在拍賣會後場的,核實過了,的確是李妍言。」

  「誰帶她去的?」

  他慢條斯理地掛著牆壁上的畫,除了清風如玉外,還有種驚心動魄的深沉,抬頭眼底殺出的血色,每每都能讓助理一驚。

  「是著名畫家肖勝岳,聽聞,李妍言小姐即興發揮當場作畫,賣出了全場最高價,肖勝岳這才帶著去了拍賣場。」

  「她還會畫畫?」

  「您別說,這李妍言小姐雖然性子野,但的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爹媽是老師,估計培養得好。」

  「好久沒碰到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傅宴延低吟了一聲,不知是誇獎還是譏諷。

  「老闆,要真查出來她的底細,我們部門還是老規矩辦了。」

  傅宴延手稍微頓了一下,他思索之後,語氣冷淡,「我會處理。」

  助理心中能估摸個八九不離十。

  老闆明顯還是捨不得,李妍言那張相似的臉,和神似的性子。柔情寬容全給了鍾大小姐,倒是一點都不剩給別人。

  —

  「李妍言,我們班還差一個文藝表演,你去嗎?」

  她剛剛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抬頭就看見,幾個女生穿著名牌,買完晚飯回來。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她,都希望她趕快同意。

  因為,她們全都不想出洋相,整個班不是音痴就是舞痴。

  「哎,如果不是因為,大家都不想去表演,也不至於叫你!」

  「李妍言,你不是缺錢嗎?這次文藝表演有京城舞蹈協會的,第一名不僅有一萬元,還能有更多曝光機會。」

  這句話,她稍微有所動心。

  「行吧,我走了。」

  她拿走了報名單,提著包包,就離開了。

  今天,她差點忘記了,答應了一個客戶私下有價鑒寶。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自從,許鳶沒有來學校之後,大家都還蠻害怕李妍言的。

  「你們有沒有搞錯,李妍言她不愛講話,像個啞巴,你們讓她去唱歌跳舞?」

  「她會不會連舞蹈服都買不起?」

  「切,你真是單純啊,像她這種姿色,外面肯包養她的,多得很。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也是,不然她怎麼會敢打許鳶,背後有大佬唄。」

  幾位闊小姐們又不爽地將她的位置搬到了垃圾桶旁邊,甚至繼續塗鴉上噁心的話語。

  她們早就聽說了,明天許鳶和許褚印就回校了,到時候,校長還不是向著她們。

  這種得罪權貴,還為了金錢找金主,這麼卑賤的人,只配一輩子被她們踩在腳下!於她們而言只是一場荒唐解乏的遊戲,而對別人而言或許是一輩子都難以癒合的傷害。

  校門外,一輛白色的阿斯頓馬丁車,風馳電掣地直剎在鍾嫿言跟前。

  車上的人原本以為,她會害怕地連忙躲開。

  結果,出乎意料。

  鍾嫿言在夕陽下,眼神極度挑釁,連包包都挎得松垮,卻絲毫不影響那張幽靜神秘的五官和出眾高傲的氣質。像野性難馴,又像慵懶懈怠,總之與旁邊那些家貓完全不一樣。

  她甚至看見車子快要撞過來,還面無表情點了一支煙。

  「李妍言,敢不敢跟我去個地方?」

  他暗淡的丹鳳眼,上挑的看人,就是一薄情寡義相,但鼻挺臉瘦,標準的建模臉。

  穿著古馳的板鞋與衝鋒衣,那身架子骨仿若就是上天賞飯吃的模特身材,不太像有肌肉,卻晃眼一看,還挺帶勁。

  許堯川京圈有名的上流浪子,豪門世家許氏掌門的長子,最喜歡年輕有個性的女孩,幾乎專挑這類下手。

  但又夠精明的,聽聞,幾乎沒有哪個女人能從他手裡占到便宜。

  她的眼神里,每次望向他,都暗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殺氣。

  就是這股殺氣,讓他覺得特別刺激。

  「李妍言,你真的很像我以前的女朋友,不過,你比她好玩多了。有個性,有朝氣,還特別烈。」

  鍾嫿言聽著這話,就特別想把他的頭扭下來。

  「呵,看來,許少看女人不太準確,但是我看許少倒是清楚。」

  「你清楚我?」

  「你想不想玩點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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