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名分u0026對峙

2024-10-12 20:31:37 作者: 長寧

  不滿於姜杳的沉默。

  戚宴咬字很重,「姜杳,我不怕,你給我一個身份。」

  有點威逼利誘的意味。

  姜杳慢吞吞眨眼,嘆氣,「他們真會弄死你的。」

  她身邊,幾乎沒有一個男人本性是溫和的。

  他們兇殘,占有欲十足。

  只是礙於某些因素而彬彬有禮地相處著。

  戚宴玩不過他們。

  少年赤誠,衝動,莽撞,徒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氣,羽翼卻還未豐滿到足夠抵抗這個世界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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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姜杳不想他受傷。

  戚宴沉默下來,脊背仍是挺拔,他低聲說,「姜杳,在你眼裡,我到底有多沒用?」

  連和喜歡的女孩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

  「你難道不知道麼?」

  「比起死,我更怕沒有你。」

  他的生命中——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

  姜杳成為了首位。

  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排在她後面。她最重要。

  可是姜杳從來都不信。

  戚宴鬆開手,身體微微後撤,拉開和姜杳的距離,「你看著我,姜杳,你是不是覺得在我這裡,什麼都比你重要?」

  姜杳迷茫地眨了眨眼,「難道不是麼?」

  驟然恢復光亮。

  少年陰沉著一張臉,眉眼倦怠地低闔,漆黑的瞳仁只露出一半,猶如兇殘狠戾的野獸惡狠狠地凝著他的獵物。

  或者說,晚餐。

  這樣的戚宴,有點陌生。

  但姜杳並不害怕。

  被偏愛慣了的人向來是有恃無恐的。

  戚宴一言不發,渾身散發著令人骨頭髮寒的冷氣。

  少年五官線條精緻凌厲,冷著一張臉時總有種刺穿人心的鋒芒。

  黑色衝鋒衣包裹著少年頎長高挑的身形。

  戚宴彎腰。

  大手掐住少女的下頜,表情兇狠地像是要將少女的下頜骨捏碎,然而只有姜杳知道他的動作有多輕。

  生怕弄疼她一點。

  下一秒,紅唇被堵住。

  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姜杳懷疑戚宴在這種事上真有點無師自通的天賦,輕而易舉抵開她的齒關,然後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

  唇舌交纏。

  鼻尖是獨屬於少年清冽的琥珀淡香。

  在少女瀕臨窒息的關頭,戚宴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鬆開她,額頭抵著額頭,溫熱曖昧的呼吸交纏。

  他說,「都親過了。」

  「怎麼著也該給個名分吧?」

  姜杳:「……」

  她抿了抿唇,剛要說出拒絕的話。

  紅唇再一次被堵住。

  那些傷人的話也一併在唇舌交纏中消弭。

  戚宴咬牙切齒,「別說讓我不高興的話,姜杳。就算現在還不想給我名分,但你遲早得給,先欠著。」

  少年在讓步。

  張揚霸道的語調帶著微不可察的哀求。

  姜杳愣了愣,說,「好。」

  「可以走了麼?」

  她問。

  她敏銳地察覺到戚宴的眼神變得有點……危險。

  手腕被攥住。

  下一秒,天旋地轉間,她整個人就落到了少年寬闊有力的懷中。

  少年大手掌住姜杳的後腦勺。

  唇角勾著一抹弧度,「再親一次。」

  姜杳說,「這樣不好。」

  「嗯。」

  戚宴懶懶散散地應了聲,一看就沒把少女的話放心上,他倦怠地挑了挑眉,「不管,就要親。」

  姜杳:「……」

  鼓譟的心跳聲在耳邊轟鳴。

  姜杳張了張口,戚宴卻已經先一步鬆開對她的桎梏。

  茶棕色的貓瞳清晰地映著少年唇邊懶散倦怠的弧度。

  張揚,不可一世。

  戚宴單手插兜,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姜杳的腦袋,「走了。」

  走出拐角。

  空氣驟然安靜——

  陸昭挑了挑眉,覷了眼少女紅腫的唇肉,插在口袋的指尖微微收緊。

  面上笑意甚至更深了些。

  只是眼底一絲笑意也無,有種皮笑肉不笑的驚悚感。

  然而他那張皮相是極好的。

  「你們在做什麼?」他勾了勾唇,藍發浪蕩耀眼。

  戚宴揚了揚眉,聲調倦怠地拖長,「少管。」

  他也沒心思說。

  陸昭本該到這裡就止住的。

  就這樣。

  不要再問了。

  他似乎本來也沒有立場去問。

  安靜了幾秒鐘,他還是問了,「姜小姐的嘴巴怎麼腫了。」

  「還能是怎麼腫的?」戚宴煩躁地覷了他一眼。

  「你都談過多少段戀愛了,我不信你不知道,明知故問是很有意思麼?」

  少年微微側身擋住姜杳。

  眼中浮動著顯而易見的戾氣。

  戚宴眯了眯眼,嗤笑一聲,眼神森森,「還是說,你不喜歡那位張小燕小姐了?」

  陸昭:「……」

  操。

  本來就沒這個人。

  他喜歡個毛線啊??

  陸昭這下終於明白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姜杳摸了摸嘴唇。

  滾燙,微腫。

  應該是很嚴重了。嚴重到陸昭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無聲嘆氣。

  早知道不該縱容戚宴的。

  她覺得,在唇肉消腫之前,或許都不應該再見殷煊。

  否則不好解釋。

  她懶得再編什麼藉口來糊弄那個男人了。

  這麼想著。

  酒吧最里側的包廂門「吱呀」一聲,然後從裡到外地打開了。

  姜杳抬眸,沒有防備地直接撞見男人漆黑清醒的鷹眼中。

  「……」

  想什麼來什麼。

  那兩紮酒幾乎全被殷煊一個人喝完了。

  然而他卻半點醉態都沒有。

  腳步有力,眼神清醒。

  「都在外面做什麼?」殷煊皺了皺眉,「杳杳,過來。」

  少女還穿著參加宴會時的刺繡長裙,上半身是裹胸設計,優美漂亮的肩頸線條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很美。

  也很招人。

  殷煊不喜歡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覬覦的感覺。

  他煩躁地抿了抿嘴唇,早知道就換一件禮服了。

  最好全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不露半點皮膚才好。

  戚宴擋在姜杳身前,見殷煊陰沉沉地盯著姜杳起伏的胸脯,頓時臉色一黑。

  「呲啦——」一聲。

  衝鋒衣拉鏈拉到底,少年脫下外套,露出裡面的黑色無帽衛衣。

  「穿著。」衝鋒衣外套凌亂又潦草地搭在了少女的肩上,將她整個人都遮的嚴嚴實實。

  少年只剩下一件薄絨連帽衛衣,脖頸修長冷白,隱約可見青筋脈絡,性感又帥氣。

  他挑了挑眉梢,聲調懶散,「她都說了,大家都是朋友關係,你算什麼東西,管這麼寬。」

  殷煊眸色漆黑,隱約掠過令人心驚的瘋狂。

  他死死盯著姜杳的紅唇。

  眼中情緒翻湧。

  殷煊一字一頓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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