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胸口碎大石u0026吃醋
2024-10-12 20:31:32
作者: 長寧
「六。」
意料之中。
殷煊微微一笑,他看向薛寧,冰冷吐字,「喝酒。」
薛寧的點數三是在場四人中最小的。
薛寧:「……」
半個手掌高的透明玻璃杯盛滿了淡金琥珀色的酒液。
薛寧拈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他以為沒那麼烈的。
辛辣的酒液滑過喉嚨,來不及細品龍舌蘭淡淡的甘甜,唇間瞬間像是被灼熱的火焰燃燒,薛寧抿了抿唇,臉色瞬間被辣的通紅。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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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止不住的咳嗽。
姜杳不忍,撕開一包牛奶遞了過去,「喝牛奶會好點。」
薛寧被辣出了眼淚。
小鹿眼像是蒙了一層薄霧,眼尾洇著漂亮的桃花色,紅潤的嘴唇微微腫脹,像是被人親成這樣的。
薛寧委屈巴巴地眨眼,「姐姐,我好難受。」
「就喝杯酒有什麼好難受的。」陸昭聽不慣薛寧的夾子音,他撩開眼皮,毫不留情地嘲諷。
喝酒的要是他,姜杳會給他牛奶喝麼?
不會。
陸昭知道。
心裡酸的要命。
殷煊心底也不大痛快,他若有所思道,「我是不是還可以問一個問題?或者指示他做一件事?」
遊戲規則是這樣的。
即便戚宴有心想偏袒薛寧也沒辦法,更何況,他也沒想偏袒,「嗯,隨意。」
殷煊盯著薛寧看了幾秒,「姜杳身邊到底有多少男人,你目前知道的。」
姜杳:「……」
他對薛寧並不好奇。
薛寧低聲嘟囔了句,「姐姐身邊有多少男人,我怎麼會知道?你還是讓我喝酒吧。」
他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殷煊。
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思。
殷煊嗤笑,「玩不起?」
薛寧瞬間瞪大眼睛,氣得不行,「說誰玩不起呢?你才玩不起,你全家都玩不起!我要是玩不起,我不喝那杯龍舌蘭好了!」
在姐姐面前說他玩不起,這不就是故意抹黑他麼?
這還能忍!?
殷煊:「……隨口一說,別太在意。」
「換個問題。」
「睡過幾個女人。」
很尖銳的問題。
尤其是,姜杳還在場。
戚宴百無聊賴地闔了闔眼皮,淡淡「嘖」了聲。
無聊。
陸昭也覺得。
殷煊卻不知道這三個少年都是純的不能再純的童子雞。
畢竟他們看上去身邊並不缺女人。
有錢,長得帥,況且也到了年紀。
殷煊不相信他們沒碰過女人。
薛寧蹙了蹙眉,怪異地看了眼殷煊,理所當然道,「當然一個都沒有了,我喜歡的人是姐姐,又怎麼會和別的女人……」
在姜杳面前,薛寧甚至說不出那兩個字。
總覺得是褻瀆了姜杳。
殷煊不是很相信,「這個遊戲,好像不可以說謊。」
「殷先生怎麼就肯定薛寧是說謊?」陸昭聽不下去了,他淡淡諷笑,「天下烏鴉一般黑,殷先生自己不是,就覺得別人都不是?」
殷煊皺了皺眉,「難道不是?」
「姐姐喜歡乾淨的男人。」薛寧冷笑,「你不乾淨,你完了。」
殷煊:「……」
他還真不知道。
他「嗯」了聲,面上看不出情緒,心底卻有些不安。
就連扔骰子時也心不在焉。
這一輪點數最大的是戚宴,點數最小的是殷煊,他只有一個點數。
殷煊悶頭喝完一杯酒。
喉嚨頓時如同被烈火灼燒,辛辣、刺痛,算不上好喝。
他頓了片刻。
見姜杳毫無動作,低低垂下眉眼。
沒有牛奶。
他掐了掐掌心,一杯烈酒對他來說並不算吃力,「問吧。」
「我沒什麼想問的。」
戚宴懶懶拈了拈骰子凹凸不平的表面,「要不,殷先生給我們當眾表演一個胸口碎大石?」
殷煊:「?」
薛寧第一個捧場,「這個好,這個好,我喜歡看這個。」
「……」殷煊薄唇抿成一條蒼白的直線,「這個不行,換一個。」
薛寧嘆了嘆,陰陽怪氣地說,「怎麼了,殷先生這是玩不起嗎?」
殷煊氣悶。
戚宴懶得陪他討價還價,「那行,換一個。」
他對這個男人沒什麼好印象,也沒什麼好奇的。
手機屏幕亮起。
彈出一條消息,來自陸昭。
戚宴隨意瞥了眼,淡淡挑眉,「殷先生接近姜杳的目的是什麼?」
空氣瞬間安靜。
姜杳抬眸看向殷煊,無辜圓潤的貓瞳溫吞地眨了眨,眼底掠過一絲興味之色。
殷煊頓了頓。
他下意識逃避姜杳的目光,不敢看她。
「嗯?」
戚宴低低地笑,「這個問題,很難?要想這麼久?」
陸昭嘆氣,「別有用心才會覺得難以啟齒。殷先生,你說是吧?」
「自然。」
殷煊指腹慢吞吞地搓磨玻璃杯,低聲說,「因為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陸昭不給面子地笑出了聲,觸到殷煊冷漠的眼神,他隨意擺了擺手,「不好意思啊,被笑到了。」
戚宴沒笑,神情淡淡,「別的呢?」
殷煊愈發麵無表情,「沒了。」
只是一見鍾情而已。
至於其他的,他半點都不會讓別人知道。
陸昭笑得眼角滲出淚來,修長瓷白的手指屈起,慢條斯理拭去眼角的濕潤,「我記得,殷先生說過,這不是一個撒謊的遊戲。」
他掐指一算,老神在在道,「我算了算,殷先生似乎在撒謊。」
殷煊煩躁地皺了皺眉。
「那你覺得是什麼?」
他不覺得陸昭會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陸昭唇間風流浪蕩的笑意隱去,臉上的表情意味不明,「你確定要我說?我要是說了,似乎對殷先生來說不太好收場。」
殷煊冷冷地睨了眼陸昭。
又是這個神棍。
「我自罰一杯。」殷煊仰頭直接又喝了一杯酒,辛辣的酒液刺激著喉嚨,他聲音低了低,「只是喜歡姜杳而已。」
他自言自語。
像是在說服自己。
陸昭嗤笑了聲,這話從殷煊嘴裡說出來,只有虛偽。
「行啊,殷先生怎麼說都行。」不過信不信,就另當別論了。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醉人的酒精味。
聞著,似乎就要醉了。
戚宴桃花眼倦怠地低闔,他低頭給姜杳打字,「跟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