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絕對恥辱

  此時的婦科辦公室對面房間。

  毛然擔憂得來回亂走：「她們兩行嗎？」

  「你這麼擔心，剛才怎麼不替她們去？」龐思龍尤為不解和不屑。

  祝奇正和張偉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長這麼大，都活了些什麼。

  擔憂是出於陪伴之情，可去找孫黎是關乎自己性命。

  毛然和江應星之間的感情，遠遠達不到替她送死的地步。

  龐思龍，太天真也太單純了。

  角落裡，趙雪婷忽然渾身抽搐了一下，之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毛然冷笑一聲：「這個時候醒了？需要付出行動的時候，總是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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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雪婷沉默地坐直身體，將已經變成白骨的手抬到眼前。

  屋裡太黑，沒人能看清她什麼表情，只隱約看見她的動作，似乎在琢磨自己的手。

  「傻了？」祝奇正撇了她一眼，之後跟毛然一起走到門口，打聽著外面的動靜。

  趙雪婷緩緩站了起來。

  張偉嗤笑一聲：「你身體素質還挺好，還有這麼多力氣？」

  趙雪婷依舊沉默不語。

  她遲緩地走到門口，滿是白骨的左臂，拍了拍祝奇正肩膀。

  祝奇正嫌惡躲開：「別碰我嗷。」

  毛然也怪異地瞧著她。

  趙雪婷似乎恍若未覺，逕自拉開門，挪騰著腳步進了對面的屋子。

  「她……」龐思龍撓撓頭，「怎麼怪怪的？」

  「我？」趙雪婷突然又從對面出來，臉上帶著可親的笑容，朝他們招手，「你們怎麼不過來？這裡不是比對面更安全嗎？」

  「你好的還挺快。」毛然抱著胳膊朝她走去。

  趙雪婷嘻嘻笑了一下，將門讓開，等人全部進來之後，將門關上了。

  「你剛剛是不是一直醒著？」祝奇正進來之後，就斜拉拉地坐在辦公桌上，咧起嘴角笑了聲。

  趙雪婷沒有回應他，而是站在窗口，凝視樓下良久。

  外面天空漆黑，他們卻能看見如波如浪的雜草。

  「你們知道孫黎的故事嗎？」趙雪婷突然開口。

  聞言，祝奇正往嘴邊送礦泉水的手一頓，眼睛眨了兩下，之後遞給毛然一個眼神。

  可惜毛然看不懂。

  祝奇正挑挑眉，趙雪婷是真的很奇怪，但燈泡還是那個燈泡，左手也還是那個左手。

  成為病患的人，身體會自動痊癒，是陳楓說的。

  祝奇正現在也分析不清楚是怎麼個情況。

  張偉點燃一根煙，疲憊地吐出一口煙霧：「你怎麼回事？剛消停一點，別在那嚇唬人。」

  趙雪婷未動，只留給他們一個背影：「孫黎，其實是個好女孩，可惜她成鬼了。」

  「你怎麼知道她是好女孩？」龐思龍認真發問。

  毛然點點頭，之前他們就聽女醫生說過，孫黎的私生活很亂，懷了孕還跟很多人進行暴力房事。

  趙雪婷沒有回答，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她回過頭，安全指示燈的光芒，剛好打在她臉上。

  露出來的頭骨之下，是她看起來有些悽慘的笑容，雖然眼睛是彎著的，可裡面布滿了無法言說的悲傷。

  她抬起左臂骨，指了指另一間屋子：「那裡是婦科處置室，都過去吧。」

  光芒之下，她的臉上仿佛凝結出一道虛影，暗紅色的，沒有皮和五官，只有陰森恐怖的笑容。

  幾人頓時一驚虎軀一震菊花一緊。

  那是……孫黎的臉！

  雖然只有一瞬間，也足夠他們看清了！

  孫黎的臉怎麼會在趙雪婷的臉上？！

  幾人悄悄往門口退……

  趙雪婷歪了歪頭，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森白的牙齒亦散發著恐怖的光芒。

  毛然退著退著，突然感覺自己的腰，被一把細長的硬物頂住了。

  她渾身一顫，伸手往後摸了摸，卻摸到冰涼的扳手：「……祝奇正你幹什麼！」

  祝奇正語氣里有些無奈：「我……身體不聽使喚了。」

  緊接著，毛然也感覺到自己不聽使喚。

  張偉和龐思龍也是！

  四個人排好隊，依次從門口出去，前往隔壁的婦科處置室。

  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讓人心頭髮沉，這要比在大巴車隧道時更加難受！

  因為他們根本無法反抗！

  毛然打頭推開門，四個人在牆邊站成一排。

  『趙雪婷』最後進來，指了指中間的婦科手術台，語氣悲涼：「當初我就是從這裡，失去了我的孩子。」

  她到底要幹嘛？

  幾個人不知道，只覺得寒意從腳心躥到頭頂。

  緊接著，毛然餘光里張偉突然走向了婦科手術台，老老實實地躺了上去。

  「你……你要幹什麼？」

  饒是張偉表現得再強大，此時也不由得發慌，他清楚地看見頭頂雪花紋的天花板，還清晰感受著身下的手術台。

  冰涼。

  趙雪婷站在手術台尾部，拉出來一個推車，上面擺滿了手術器具。

  她的笑容那樣邪惡：「當然是為你接生啊，你們不是接了任務為我找到孩子嗎？孩子呢？既然沒有我的孩子，就讓你們來生孩子吧……嘿嘿嘿……」

  張偉雙眼大睜，瞳孔縮到了極致：「我一個男的！怎麼生！」

  趙雪婷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一把扯開了張偉褲子，退到他膝蓋處。

  她拿了一個擴陰器，還有一把粗細不一卻很長的穿宮器。

  從毛然的角度，只看見那擴陰器對準了張偉的下體。

  強悍如斯的張偉，此刻像極了被群狼環伺的小白兔，驚慌叫嚷得聲音幾乎穿破天花板。

  「不要！我求你！」

  趙雪婷不為所動，她的動作那麼鮮明，即便看不見清晰的場景，也能知道擴陰器放在了哪裡。

  張偉尖叫，想要逃離，可惜身體不受控制。

  他閉起眼睛來，一邊忍著身體上的痛苦，一邊逃避著精神上恥辱的折磨。

  趙雪婷壞笑著，將一根根穿宮器塞了進去。

  越塞越多，直到有血開始往下流，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小小的血泊。

  毛然臉色煞白，這種方式，可要比病患直接吃人，更讓人難以接受！

  張偉最後就連叫嚷都無力了，他躺在手術台上，若不是胸膛還有起伏，都會叫人以為他死了。

  趙雪婷又搗鼓了一會，將器具抽出，張偉自己從台上下來，便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祝奇正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地躺上了手術台。

  祝奇正英俊的臉上，揚起一個逞強的笑容：「那個……打個商量，能不能給我換一套東西，兩人用一個有點髒吧？」

  毛然：「……」這是他該關心的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