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人
2024-10-08 09:30:23
作者： 褚七
韓琛回局裡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聞到了廉價方便麵的味道。他皺著眉頭推開門，也不說話，黑眸沒什麼情緒地看著他們。
「韓隊！」
「韓隊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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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邊說邊乖覺地端著桶面倒向衛生間沖好。時小今反應從來慢半拍，又一向對韓琛既敬且畏，一時拿著叉子大張著嘴傻愣。旁邊男同志劫後餘生後終於想起護著他們隊裡唯一警花了，杵她一下，朝角落示意：「去把垃圾桶收拾了。」
時小今這才苦著臉去提垃圾袋。
傅七停好車剛進來，看見這一幕輕笑出聲。韓琛掃他一眼：「你是怎麼忍受的？」
傅七把窗戶打開通風，道：「這不是月底了嗎，大家手頭有點緊。」
徐章和其他人瘋狂點頭，動作整齊看向韓琛，個個跟嗷嗷待哺的小雞仔似的。
韓琛把文件扔桌上，也不含糊：「高宣出現了，抓著他，給你們發獎金。這幾天大家辛苦一點，午飯我來訂。」
屋裡頓時響起一片歡呼。
楊誠不嫌牙酸道：「韓隊我想死你了！」
「臉呢？」有人拿手臂勒他脖子，更大聲地說：「韓隊我愛死你了！」
韓琛面上依舊淡淡的，卻也閃過一絲笑意。剛好這時候，倒垃圾回來的時小今進來，「韓隊，杜局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叫嚷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杜局今早上班時間的異常，不約而同地把目光移向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小今身上。
韓琛敲了敲桌子，半響，淡聲道：「我去去就來，你們該分析分析，該聯繫交通部的現在就去。傅七篩查監控和手機信號。」
「是！」
「時小今。」
被點名的某人下意識打了個顫兒直起腰板，然後就聽見直屬上司低沉散漫聲音：「把檢查報告準備好……我不是杜局，罰下屬的事還忘不了。」
時小今語氣低迷：「……是。」
同樣是警察，杜局罰人轉頭便忘，就他們隊長，休假前的事還記得。
看韓琛走遠了，徐章問：「你們覺得……韓隊什麼時候能回來？」
「夠嗆。」
「那我們的午飯……」
傅七拎上電腦，「自己解決吧，不行的話，還可以找小今。」
時小今一臉無辜：「關我什麼事？我還有沒有點警花的特權了？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可憐的錢包！！！」
.
韓琛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聲「進」後推門而入。
「杜局你找我。」
「嗯。」杜局摘下眼鏡，眯著眼打量了會兒韓琛。換做旁人早就不自在或忍不住問了，可韓琛偏偏沉得住氣，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水。
好半響，杜局終於開口了，「傷怎麼樣？」
「還行。」
「案子破的怎麼樣？」
韓琛淡笑不答。
杜局一看他這樣子就來氣，音量頓時提了上來：「你能耐啊！讓你休假是為了養傷，你倒好，去南城弄了身更重的傷回來。上面特意派人來問，說韓深是怎麼回事，一休假就往外跑，一往外跑就有案子，一有案子就是大案，最後還都是意外事故。你瞧瞧，名氣都傳到省廳了。」
韓琛頷首：「過獎。」
「……」杜局：「你給我去寫檢查，一萬字，不，五萬字，明早交給我。」
韓琛面不改色：「明早給您送過來。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查到了高宣的蹤跡以及一名可能的潛在受害人需要保護……」
杜局抬了抬手打斷他：「你小子，又給我來轉移話題這一套，別想！我明天肯定會記得收的。」
韓琛微微一笑，不做表示。
杜局吼了他兩嗓子舒坦多了，喝了口茶，往後靠：「你能力出眾，省廳早就想把你提上去，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做事也需有個分寸，總往外跑查線索太不像話。你看看局裡，哪個刑警有你假多。我想讓你好好養身體，你總這麼折騰自己，落下什麼後遺症你讓我怎麼跟你老師交代？」
「杜局。」韓琛淡淡地打斷他。
杜局頓了頓，知道他不願意提這事，略過話頭正色道：「今天找你是有其他事，緝毒科那邊轉刑種過來一個人，個人素質和成績非常不錯，安排給你當副隊，看這時間也該過來報導了。」
「副隊的職位傅七更合適。」韓琛道：「一個新過來的人突然當副隊，沒有基礎，對他發展也不好。」
杜局擺了擺手，「這你不用擔心，來的人是女警，聽說行事作風很厲害，保准能幫你管著手下那幫小子。」
「我手下的人都不是被管的料。」韓琛微微擰眉，還待再說，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他止住話頭看過去。
杜局揚了揚眉，叫了聲「進」，復又帶上眼鏡，努力端起慈祥的模樣。韓琛餘光打量他一眼，默不作聲地端起水杯。
進來的女人身形高挑，長髮披肩，愣是把警服穿出了定製服裝的氣場。她略一向杜局點頭，資料交過去。「杜局您好，我是今天來報導的姚晚。」
「姚晚啊，來，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韓琛韓隊長，你的直屬上司，以後你們要一起工作，把我們局的破案率再提升一截。」
姚晚看向剛剛放下水杯起身，神色淡漠伸手示意的韓琛，微挑了下眉，同樣伸出手：「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韓隊，久仰大名。」
韓琛禮貌性地與她輕握了下，嗯了聲。
就……沒了？
姚晚收回手，微眯眼眸：「您還真是和傳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