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家

  「你出去吧，我可以自己解決。」不等她反應就伸出修長的手指解開自己的皮帶一點一點的往下褪著褲子，露出白皙修長的腿。

  林晗不敢回頭怕看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醫生看了看他他有些深的傷口，果斷道:「需要手術縫針。」說著就找人將他推進了手術室。

  林晗在門外等的直打瞌睡，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他執意不打麻藥此時頭髮已經濕透，臉上泛著有些綺麗的紅暈。

  醫生在旁邊細細地交代她，她認真地拿出筆和紙記了下來。

  方以琦靜靜地看著，此時不知觸動了那個神經他的眼眶微微變紅，不自覺的將頭偏向了一遍。

  林晗蹲下來低聲詢問他:「要不你今晚住醫院吧。」

  

  他沒有說話，但是在他的眼睛裡，她看到了答案。歇了一會兒，和醫生約定好拆線的時間，便扶著方以琦離開醫院。

  出門打車，害怕他腿上的傷口撕裂，她一點點的將他弄進車裡，她才想起來雖然在南苑小區見過方以琦幾次，但是她還是不到了小區門口好斷定他是否是住在那裡。

  她踉蹌地扶著他:「你住在幾棟幾單元，我送你回去。」

  她仰著頭去看他，香腮沁出汗珠點點，他的臉滿是落寞，眼睛看著前方的路:「我沒有家了。」

  林晗卻聽的有點鼻塞。她感覺自己多管閒事惹了一個大麻煩，但卻是一個不忍心丟掉的麻煩，雖然皮相誘人，她卻沒有不軌之心。

  當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了，林晗帶著他回到家自己的家，打開門將他扶到沙發上，今天計劃喝羊肉湯是泡湯了，她將羊排清洗乾淨後放在了冰箱的冷凍層，從上面保鮮層拿出了一點雞胸肉青菜，煮了點粥，然後炒菜。

  方以琦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在這不算大的屋子裡，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溫馨。半小時後雞胸肉燒西芹，蒜蓉油麥菜上桌。

  林晗帶著他去洗手間好好洗了個手，坐在桌子上，他看了眼前的飯很久卻沒有動筷子，不知在想些什麼，瞳仁里沒有焦距。

  「方以琦……方以琦！」第一聲沒有反應，第二聲她不由自主的聲音大了一些。

  他愣了愣，動了動手中的筷子，開始一口一口地夾著菜吃。

  西芹脆爽，雞胸肉口感鮮嫩，油麥菜也非常爽口，配著粥，他忍不住多吃了半碗。

  吃完飯，林晗在廚房收拾碗筷，方以琦細細地打量著屋子。米白色的牆紙，淺黃色的木質地板，冰箱彩電，圓桌，桌上枯乾的綠植，和精緻的娃娃擺件，牆上掛著一副放大很有年代感的照片。淺絳紫的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姿，照片大概是外婆三十多歲的面容，彎彎的柳葉眉，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膚，櫻紅的唇，很有江南女子的秀麗與婉約，依稀能從照片裡看出和林晗相像的影子。

  這時林晗剛好從廚房走出來。

  「你母親？看起來比你漂亮。」

  「是外婆，不過你說的很對。」

  「你一個人住？」

  「嗯，一個人。」

  「今天謝謝你，但是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我家裡有些事現在還沒有收拾清楚，我不方便回去，這兩天可能需要麻煩你，今天的那張卡你先拿著，算是我支付你的費用。」他說著便遞給她一張銀行卡。

  「不用了。」她看著他的眼睛滿是堅定，瓷白的肌膚上沒有多餘的底色。

  林晗去浴室洗了個戰鬥澡，五分鐘後出來了，給方以琦打了點水，幫他扶進去搬個凳子坐著。盆、沒有開封的洗漱用品正好放在他方便夠到的位置，讓他自己處理。

  半個小時候他敲了敲衛生間的門，林晗給了他一套寬大的衣褲，那是林晗買大的沒去換不常穿的。

  他也不避諱，胸膛精瘦皮膚白皙有光澤度，除去幾道縱橫的傷疤外，胸前淺粉淡淡。她忽然感覺有些熱，扭過頭轉身就去了別的房間收拾東西，方以琦依舊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

  不一會兒，林晗把藥拿出來，方以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林晗遞給他一個水杯，看著他把藥吃完。

  「我想在這坐一會兒，你不用管我。」

  「嗯，好。」

  晚上22:30,林晗寫完作業從屋裡出來。

  「睡嗎？」

  「唔。」

  只有她睡的那個房間有空調，她念在他是病號，溫度太低不利於傷口癒合，將他扶向自己的房間。

  「我幫你把空調打開了你要是感覺熱往下降一點也行，隨你，我在隔壁房間。」說完將壁燈熄滅，轉身離開。

  方以琦扯住了她的手腕，林晗回頭看了看他，不明覺厲。

  「今天你為什麼救我？」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