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砸場子
2024-10-03 00:32:33
作者: 盛八夕
羅銀山的活動很快落下了帷幕,因為時稚九和席修的後續缺席,最後的評獎活動兩人也沒參加。
山上發生的一切,下了山以後,大家都很有默契的誰都沒有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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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修和時稚九,陳思卓和許安然的戀情,也只有他們一圈人瞭然於心。
一切的生活都回到了最初的軌道上來,大部分人都收心開始學習。
這一周又要模擬考了,考完馬上就是元旦。
其他人都在緊張模擬考的時候,只有時稚九趴在桌上想著元旦要去哪裡玩。
席修在幫她寫數列的解題過程時,她轉頭和洛陽他們火熱的聊了起來。
「你們元旦有什麼安排啊?」
洛陽想了想說:「我不過元旦啊,我又沒有女朋友,怎麼過都是一天。」
厲明哲贊同的點了點頭。
「除非你願意帶上我們。」洛陽挑眉問她。
嗯......
她一時間接不上話了。
席修忽然停下筆,說:「如果你不想我們兩單獨過的話,你可以問下顧夕他們,或者...陳思卓。」
「不用搭理他們兩。」
洛陽毛了,「我靠,席修你這不屑的眼神是怎麼回事?要不是老子當初鼓勵時女神追你,人家早就對你心灰意冷了,你還有今天?」
時稚九躲著席修的眼神心虛的轉了回去。
「跟我來。」
席修帶著卷子走出去了。
後面的兩個人看好戲似的吹著口哨,看著時稚九一步一步往外挪。
席修走得很快,蹭蹭蹭的就走到了圖書館樓下。
時稚九鬆了一口氣,以為他只是要換個地方給她講題,沒想到他直接從樓梯走上了天台。
「上來。」
席修看著站在樓梯間的某人,冷聲道。
天台的風果然不是一般的大,才剛走上去沒多久,時稚九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子要被吹傻了。
身邊的席修站在風裡一動不動,眼神幽深如井,「冷嗎?」
「有點。」
時稚九臉頰被凍得通紅,靜靜的站在一旁。
「過來。」
「啊?」時稚九不敢過去。
「快點,過來。」
「噢。」
她慢慢的挪到了他的面前。
席修一把把他攬入自己的懷裡,他的胸膛好像永遠都是很暖和,每次都能讓時稚九貪戀許久。
「時稚九。」
他叫了她全名。
時稚九的心一顫,「怎麼了?」
「是不是真的像洛陽說的,如果他不慫恿你,你就放棄了?」
「不是慫恿,是鼓勵。」
「都一樣,是不是?」
時稚九埋在他的衣服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是。」
她明顯的感覺到席修抱著她的手鬆了一會兒,又緊了。
「為什麼?」
時稚九要被這種氣氛折磨死了,還能有為什麼!做了那麼多,你屁都不放一個,她本來就不是熱臉貼冷屁股的人。
「沒有為什麼。」
席修今天問題特別多,「時稚九,你有多喜歡我?」
「看著我的眼睛。」
席修照做。
時稚九:「滿眼都是你的喜歡。」
她反問,「席修,你有多喜歡我?」
席修握起她的一隻手放在心口,「感受到了嗎?」
他的心在劇烈的跳動著,噗通!噗通!噗通!
「每一下心跳都是為了你。」
雖然是俗到不能再俗的情話,但時稚九還是心動了。
「你以後會不會喜歡上別的男人?」
時稚九覺得今天的席修幼稚到一種境界,故意刺激他,「當然會啦!」
果然,席修的臉立馬沉了下來。
「如果我喜歡上了別人,那你怎麼辦?」時稚九問他。
「你不可能會喜歡上別人的。」
他就是這麼有自信。
「你憑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媽媽就是這樣愛上我爸爸一輩子的,我爸爸也是這麼寵我媽媽一輩子的,你這輩子註定要跟著讓我了,想去愛別的男人,等下輩子吧。」
不論如何,這輩子她就是他的,若有非分之想,等下輩子吧,下輩子他說不定會考慮一下放她走,但也只是考慮一下。
「席修,你說我能考上A大的藝術學院嗎?」
「當然。」
時稚九抬頭問它,「我自己都沒有信心。」
「可以走後門。」
......
時稚九白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是在肯定我的實力,哼!」
她在繪畫上又有天賦又有實力,但畢竟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學了,總歸有些生疏,不過席修覺得他考上A大還是沒有問題的,特長生在文化課上比別人有優勢,加上時稚九的文化課現在穩居年級前三十,根本沒什麼問題。
席修這樣說,只是希望她放輕鬆,沒問題的。
模擬考準備的這幾天,每天放學席修都在給她補課,她只有數學差了點,其他的成績都和年級第一的席修旗鼓相當,所以席修給他把數學的薄弱之處全挑出來講了好幾遍,看著她都掌握了,才放心。
模擬考完後就是周五,席修請客吃飯,洛陽,厲明哲,顧夕,任西寧,陳思卓還有許安然都來了。
地點是洛陽安排的,席修只顧付錢就好。
去餐館的路上,席修跟身邊的人說:「我給你找了個學畫的老師,明天帶你去見一下。」
「我不想去。」
席修問她為什麼。
「我想跟著鄭博成學。」
話一出口,時稚九就後悔了,畢竟年少時,鄭博成差點成了她的白月光。
沒想到席修只是說了聲,「好。」
本來她就克服了重重的心理障礙才重新走回學畫之路,席修不想做任何的強迫,只希望她能開心,能如願以償的靠近A大的藝術學院就好。
時稚九坦誠的告訴她,「我昨天跟鄭老師說過了,平時在學校里的時候他指點我,周末的時候去他的老師那裡學,他的老師就是現在A大藝術學院的教授。」
「好。」
「那周末的時候我去她的畫室接你。」
「嗯嗯。」
一切都商量好後,剛好抵達餐館。
洛陽剛好在裡面抱怨了一句,席總和她的小女友怎麼還沒來。
門就開了。
時稚九一走進來,顧夕就擁了上去,「好久不見!」
顧夕力氣大,直接把時稚九抱起來轉了個圈,席修就在旁邊靜靜的等著。
她們確實好久沒見了,實踐活動結束後,學校里的事情一直都很多,幾個人也一直都沒見面。
厲明哲讓兩人先落座。
洛陽:「就等你們兩了,菜我們已經點的差不多了,你們兩看看再加什麼。」
時稚九和對面的許安然相視一笑,她忍不住調侃兩人,「陳思卓,以後我和顧夕是不是得管許安然叫嫂子了啊?」
陳思卓看了眼許安然,「只要她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許安然嬌羞的一笑。
「哎喲!」洛陽抱住了旁邊的厲明哲,「真他、媽酸掉了牙!」
厲明哲:「滾開!」
洛陽:「這裡就我們兩個孤寡老人了,你不和我抱團取暖,打算自己一個人凍死嗎?」
厲明哲:「哦,忘了告訴你了,我也快脫單了。」
洛陽忍不住大爆了一句粗口,心裡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過。
大家都是吃瓜的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厲明哲。
「就一個小學妹。」
噢喲......
這個瓜可不小啊。
菜上來的時候,洛陽就怔怔的看著三個男人給自己的女友剝蝦,夾菜。
大家吃的正歡的時候,他給身邊的厲明哲發了一連串的信息,正在吃菜的厲明哲感受到褲兜里的手機直震,剛開始還是煩躁不已,看完信息後立馬眉頭舒展。
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洛陽,可以。
洛陽用筷子的尾端在桌面上蹬蹬蹬敲了幾下,「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狼人殺。」
許安然問,「這裡有牌?」
洛陽指了指包廂角落的一張桌子。
顧夕出聲:「桌遊?」
時稚九:「可以啊,大家一起玩嘛。」
洛陽:「我來做法官。」
「輸的人轉懲罰盤好吧?」
三個女生沒有意見,男生自然也沒有意見。
懲罰盤是餐廳提前準備好的,上面寫了各種懲罰,輸的人轉轉盤,指針所指的那個懲罰就是輸的人所要接受的懲罰。
他們吃的也差不多樂,便移步到了旁邊的桌上。
顧夕和許安然不怎麼會玩,洛陽剛好給他們理順了遊戲規則,就聽見有人敲門了。厲明哲坐的離包廂門最近,自然的起身去開門,門開到一半就聽見砰一聲。
門外的人直接對著厲明哲揮拳,他去開門的時候以為是服務員,自然毫無戒備,結果門外人拳頭揮上來的時候,厲明哲已經來不及躲了。
時稚九的角度恰好第一時間看見了厲明哲受傷,尖叫了一聲。
門外的混混一直闖了進來。
所有人都緊張的站了起來的時候,只有席修定定的坐著,眼中透露著殺意,竟然有人敢砸他席修的場子,還敢打他兄弟,真的想死了。
進來五個混混,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嘴裡叼著跟煙,脖子上掛著劣質的仿金粗項鍊,一個個長得五大三粗的。
為首的混子問了句:「許安然是哪個?」
顧夕說了句,「你找錯包廂了。」
「是嗎?呵呵哈哈哈...」幾個油膩的年輕人發出了訕笑。
從兜里掏出一張照片,拿在手裡抖了抖,面向他們,「不就坐在這裡嗎?」
混子直視許安然,陳思卓就站在她旁邊,她無所畏懼的迎上了他的目光,「找我什麼事?」
混子還真整的跟黑幫老大一樣,對著後面的兄弟一揮手,「給我帶走。」
陳思卓:「你來試試。」
幾個混混一步一步的往裡走,時稚九急了,她扯了扯席修的袖子,小聲的說:「怎麼辦?」
席修撫了撫她的手,「沒事的。」
他們根本就不怕,那幾個混混看著頂多也就十九歲的年紀。
真要打起來,也不怕,席修和厲明哲學過柔道,洛陽和陳思卓學的跆拳道,任西寧學過拳擊。
撂倒他們五個,綽綽有餘。
「知道這是誰的場子嗎?」席修終於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