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春天來了，萬物復甦

  每每有了正事，蘇弘毅的眼裡就會放光：

  「回仙師，已經做好了，仙師什麼時候用，老奴什麼時候取過來。」

  牧南想了想，道：「今晚子時！其他事，你要安排好。」

  「法師放心，老奴早已鋪排妥當！」

  蘇弘毅成竹在胸。

  牧南認為，蘇弘毅是個人才，留在宮裡當個太監屬實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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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心給他謀個官職，又心有餘悸。

  歷史的前車之鑑太多了。

  多少太監掌權後，最終的結果都是禍國殃民。

  無外乎身有殘疾，不僅要受到羞辱和歧視，還要承擔虐待苦役，在這一些因素的干擾之下，他們的心理大多都有些扭曲，對權欲和貪慾會更加執著。

  太監千千萬，有幾個能像三寶太監一樣，做出一番豐功偉績？

  能得善終便是最好！

  「蘇公公，有沒有回老家頤養天年的想法？」

  蘇弘毅一驚，險些從椅子上掉了下去，忙閃身跪在地上：

  「法師，是老奴做得不周到，惹了法師嫌棄，才想著將老奴驅趕出宮門？」

  牧南揮手，將他扶起：「我是想著你老了，總該有個養老的地方。」

  想著想著，看了眼春夏秋冬四女，生出一個主意。

  待三年期滿，辭任護國法師一職。

  讓春夏秋冬認作蘇弘毅的乾女兒，出得宮門。

  擇一城而居。

  自該其樂融融。

  ……

  靜怡軒的夜晚，第一次熱鬧非常。

  蘇弘毅早早地安排了下仆休息，有任何動靜都不可出門。

  羽林衛來回穿梭著將宮內情報時時報給牧南。

  又有一道道法令從靜怡軒奔往宮內。

  無聲無息，又有些許緊張。

  晚間之事，說小點，是護國法師降妖。

  說大點，是太子謀逆。

  每一步都要考慮周全。

  既不能留給他人口實，讓諸侯王、將軍、太守找藉口「撥亂反正」，又要給皇家留下尊嚴。

  讓大奉朝順利地度過權力更迭。

  子時。

  牧南一襲夜行衣，先行潛入三合宮。

  宮牆外，一片肅殺。

  宮牆內，春意盎然。

  司馬曜不失為一個勤苦的「國主」，勤儉且辛苦。

  夜夜勤勞耕耘，省了歌舞昇平，直奔主題。

  一夜八次郎，該有些辛苦。

  且常年無歇。

  牧南故技重施，再次飛至屋頂，揭開一片瓦礫，縱覽雲雨高唐。

  院內，蘇弘毅不動聲色，對著宮女太監們擺了擺手。

  太監們自然不敢多言，等待被臨幸的妃嬪們倒是一臉疑惑。

  這馬上輪到自己了，中途換人？

  有人不想讓自己懷龍種？

  雖說近些年都沒有妃嬪誕生下一男半女，但自己一旦是那個幸運兒呢？

  有了身孕，身份立變。

  以皇上現在的體格，再活二十年不在話下，說不定自己還能「母憑子貴」！

  可……

  蘇公公的面子可以不給，站在他旁邊李公公的面子就不能不給了。

  一旦惹怒他，稍作手腳，不知道要多久後才能再得臨幸。

  妃嬪們怏怏不樂地退出宮門。

  房間內也同時傳出了一聲酣暢淋漓的「咩」。

  待屋內最後的兩個太監把癱軟的妃嬪抬出去，房間內開始冷場。

  司馬曜並未多想，以為只是下人們稍有辦事不力，或是太監更迭，不懂規矩。

  只有些不耐煩地對著門外喊道：「下一個！」

  牧南見狀，腦海里冒出「種馬」一詞。

  天空中飄來一排閃閃發光的文字：

  「春天來了，萬物復甦，又到了動物們繁殖的季節，山林的空氣中瀰漫著荷爾蒙的氣息」。

  「畫地為獄、思答慈容：戒律！」

  牧南揮舞量天尺，腳下整間房屋，瞬間便被戒律光圈籠罩起來。

  靈力暴露。

  引起了司馬曜的警覺，立即化成一道粉色光芒，破房而出。

  卻不料「砰」的一聲撞在了光圈上。

  一陣氤氳。

  被彈回了屋內。

  「誰？朕乃九五之尊，爾要弒君否？」

  牧南從司馬曜撞破的大洞裡緩緩落入屋內，坐在了椅子上。

  饒有興致地望著一臉慍色的司馬曜。

  空氣中那股刺鼻的荷爾蒙氣息，儘管有三個碩大的香爐燒熏，依舊無法遮蓋。

  「哼！朕諒你年輕，不懂規矩，今日饒你不敬之罪，還不退下！」

  司馬曜的色厲內荏在牧南看來，著實有些可笑。

  「別裝了！再裝的話，怕是就忘了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司馬曜心裡一驚，但仍心存幻想，要把戲演完：

  「朕乃天下共主！來人，有人行刺！抓刺客！」

  牧南揶揄道：「你吼吧，就是吼破喉嚨也沒有用！」

  司馬曜咽了口唾液，有些結巴：

  「你……你是誰，可……可知道朕……朕乃大奉天子？」

  「看來你還沒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什麼！」牧南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巡天監三旗副旗長、敕封護國法師牧南，就是我了！」

  「哦！」

  司馬曜哆嗦著腿，搖頭晃腦地強裝鎮定：

  「原是護國法師，朕還想著明日探望你等，不成想你卻先來了，也好，朕……」

  「哼！」

  牧南冷哼一聲：「還敢妝模作樣，再裝下去，建康的筆都要被你裝走了！」

  司馬曜被揭穿，腿已經開始打轉了，卻還想著做最後的口舌之利：

  「哦！護國法師是想尋幾隻筆麼？朕即刻下令，讓各州府衙進貢大批上乘的……」

  「孽障！」

  牧南一聲暴喝，打斷了他的胡說八道：「焉敢造次，顧左右而言他，還不現出原形！」

  司馬曜被嚇的當場「咩」聲怪叫，眼睛也在一瞬間化成橫瞳，哆哆嗦嗦，流了黃湯：

  「咩！我可以舉國之力……咩……給你想要的任何……咩……東西！咩，金錢，美女，權力……咩……乃至後宮！」

  司馬曜見牧南無動於衷，緩了緩神，讓自己看起來極為真誠，接著說道：

  「要不來個禪讓，把皇位給你，人間特流行這個！名正言順不說，後宮佳麗三千，換著花樣隨便搞！咩！」

  牧南抿著嘴笑了一下。

  羊乃惡魔之身，成妖后最是邪淫。

  連誘惑自己的方式，都是後宮佳麗無數。

  一點文化程度都沒有！

  「我沒有天天播種的興致！」

  司馬曜見眼前少年油鹽不進，仍不死心：

  「大家都是為了修行，我採補，你吸收天地靈氣，方式不一樣而已。要不這樣，我把採補後的精元轉贈給你，如何？」

  牧南聽罷，無端地打了個冷戰。

  精元轉贈的方式，向來只有尋歡一途。

  到時候，不知道是羊妖騎在他身上，還是他要對一隻羊行苟且之事！

  無論採用何種方式，他都沒有中世紀大航海時代，西方船員的雅興。

  「萬物皆有靈，山羊除外！」

  量天尺一晃，帶起屋內平地起風。

  聽夠了淫詞穢語，該動手了！

  「別不識好歹，我也不是吃素的！」

  司馬曜見事情已不能善了，一甩衣袖，一道粉色妖力瞬間瀰漫在整個屋子。

  牧南只覺得空氣中多了些許曖昧的氣息。

  但著實沒想到，司馬曜化成原形後，竟如此無恥！

  辣眼睛！

  若是個美女，身姿曼妙的翩翩起舞，散發著令人陶醉的妖嬈氣息，或還能養眼三分。

  一頭直立行走的羊，捧著繁衍工具，搔首弄姿。

  更關鍵的問題是，它還是一隻公羊！

  牧南曾天真的以為，巡天監秘境中的陰山魅姬已足夠讓人作嘔。

  現在看來，結論下早了……

  在司馬曜面前，她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太惡了！叔可忍，嬸不能忍！」

  道步。

  量天尺。

  牧南一個閃身，那禍亂後宮的「兇器」便被砸落在地。

  「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