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謝懷薇的請求
2024-10-02 23:44:09
作者: 雁背斜陽
修真界之大,確實不缺天才。
如九一道門這等龐然大物,天才更是濟濟。
無論是田野還是龍戰天,乃至於劍人陳念如,都不是泛泛之輩。
隨便拿出來一個,放到中小宗門,都能作為開宗祖師。
傾全宗之力培養。
「修真界之大,不乏驚才艷艷之輩,你我不過螻蟻,尚需努力。」
牧南的感嘆讓溫元正一愣,不解道:
「別人這麼說或還有些道理,南哥這麼說,就有點過於自謙的味道了。」
見韓岳昌一臉的好奇之色,他繼續說道:「南哥三年鍊氣,一月築基圓滿,八個月已是結丹境,放眼修真界,這般速度也是相當炸裂。」
一經提醒,韓岳昌才反應過來,牧南已是結丹境大修,眼神里忽然泛出光芒:
「牧副旗長,可要煉器麼?」
「以後,你也叫我南哥就好。」
副旗長這樣的稱呼,總是有些莫名的生份,且名不符實。
牧南還是喜歡別人叫他南哥,有尊敬的意思,還不缺熟稔。
此間聽韓岳昌提起煉器,來了興致:「怎麼,岳子可練道器?」
韓岳昌滿頭黑線。
「南哥,你還是叫我韓岳昌吧,岳子和昌子都有歧義。」
牧南點了點頭,確實如他所說,歧義還不小,改口道:「好的,韓子。」
「……南哥!」韓岳昌無奈:「練道器自然不在話下,成功率也不比我師尊低!」
「不信!」
牧南的不信是有道理的。
韓岳昌不過結丹境,怎麼可能會有煉製道器的手段?
一般來說,能煉製道器的修士,最不濟也該到煉虛境才有把握。
他問他能否煉製道器,不過是想調侃他一把罷了。
韓岳昌要是能煉道器的話,除非……
「你不會偷了古赤神仙的乾坤爐了吧?」
韓岳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讀書人的事,怎麼能算偷呢?」
韓岳昌是個書蟲,對各種煉器的書無論深淺,都極為感興趣。
因此,他在巡天監還有個「書生韓」的雅號。
牧南驚訝道:「你真偷了?」
「是借!」韓岳昌強調道:「我師尊幾年也用不了一次,放在那也是浪費!」
「那是仙器啊!你不怕……」牧南的嘴巴漸漸張大,幾乎把臉蓋了起來
修真界哪一件仙器,不備受各方覬覦?
何況還是乾坤爐,有機率鑄造仙器的存在!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應該懂。
「不必那麼驚訝,乾坤爐這等神物,有器靈的!它要是不願意,我也用不了!」韓岳昌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哪天我遭了毒手,乾坤爐有靈自己就跑回巡天監了。」
仙器與道器不同,仙器都是器靈的,說得直白點,仙器是個活物!
既然韓岳昌有乾坤爐在手,那麼煉製個道器,自應該是有些把握的。
牧南想了想,把儲物鐲遞了過去:「你看看,這些材料能煉製個防禦道器不?」
韓岳昌接過儲物鐲,掃視一下,激動的點了點頭:「能,南哥想煉製個什麼樣的道器?」
「防禦力越堅固越好!」
牧南覺得,如果有件防禦道器,那麼,玄武盾這等神技就安心的煉製第五層,再拿出來使用。
想必是極好的。
韓岳昌確認道:「沒有其他要求,追求極致的防禦,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韓岳昌重重的點了點頭:「南哥給我三滴精血!有了你的精血輔之煉器,最終成型的道器才最適合你使用!」
「這等材料莫要輕易示人。」
牧南給了韓岳昌一個你該懂的表情,然後自指尖泌出三地精血,滴入韓岳昌的玉瓶里。
「南哥,你確定讓韓岳昌給你煉製道器?」
溫元正滿臉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讓牧南心中沒底,趕緊問向韓岳昌:「有把握麼?」
韓岳昌一如既往的激動,道:「把握自然是有的。」
「那你激動什麼?」
「第一次煉製道器,自然是有些激動的!」
「你還是個新手?」牧南略帶哭腔說道:「我後悔了,趕緊把材料還回來,我忽然發現我不缺防禦道器了。」
韓岳昌不管不顧地收起了儲物鐲和盛放精血的玉瓶,一副相信我的表情:
「一個月,交貨!請南哥放心!」
「我怎麼能放心,元子,你能放心麼?」
「不是我的材料,我自是放心的。」
「如果是你的材料呢?」
「我沒材料!」
正說話間,龍戰天回到聽雨軒,手中提了兩盒桂花糕,遞給了老嫗。
「龍師叔去買桂花糕了?」
「老太太好這口。」
「明日的演武,龍師叔可有把握?」
「盡力而為!」
店小二與龍戰天聊著家常,老嫗安靜地吃著桂花糕。
此番景象,倒讓牧南這桌不好開口打擾。
只草草的喝光杯中酒,便各自遞了眼神,退出聽雨軒。
「南哥,明日我早些去演武場,占個上好位置,你和岳昌且早些來。」
溫元正在九一道門有了赫赫威名,如去了演武場,便是在觀眾席上隨便一坐,想必,一丈之內,也不會有人隨意靠近。
而且,這赫赫威名里也有季博達的功勞。
在其閉關的練功房辱罵三天不重樣的功夫,已被九一道門傳為了「美談」。
碎嘴溫。
韓岳昌對於煉製道器的興致,明顯多於演武:「我就不去了,抓緊時間給南哥煉器才是首要任務。」
「我不急,你先提升修為就好,或是有把握再煉製也行。」
牧南勸道。
他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摸屍得來的材料,成了韓岳昌煉器之路的奠基石。
「不練手怎麼知道能不能成功呢?總要有第一次,是吧?」
「韓爺!」
……
牧南回到秋水居別院時,謝懷薇已在門口等候。
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自蜃氣樓一戰,謝懷薇自行逃走後,一直有意避而不見。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牧師叔。」
謝懷薇的禮節一如既往地挑不出任何瑕疵,落落大方。
牧南問道:「找我可是有什麼事麼?」
謝懷薇再次行禮:「院外不便,懷薇請院內講話。」
牧南點了點頭,推門入院,示意她隨意就座:「說罷!」
「牧師叔,你覺得懷薇如何?」
謝懷薇莫名其妙的問題,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難不成今日來秋水居別院,就為了這個?
見他遲疑,謝懷薇接著說道:「牧師叔,且如實說便可,並無不妥。」
「聰穎、漂亮、大方、懂禮。」
牧南每說出一個詞便伸出一個手指頭,直到最後小拇指伸出的有些猶豫:「精明。」
作為九一道門公認的未來謀略,陳郡謝氏當代最有才華的之人,被贊上一句精明,倒無可厚非。
謝懷薇自然是知道他另有所指,卻不以為意,面帶微笑說道:
「敢問牧師叔,那……懷薇可做師叔道侶麼?」
沒有羞赧,沒有猶豫發,仿佛說了一件普通到和她極不相干的事。
牧南驚駭地挖了挖耳朵,不可置信的說道:「你說什麼?」
「師叔沒有聽錯,懷薇確實要做你的道侶。」
謝懷薇換成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以便讓自己看起來不似開玩笑。
可越是這副表情,越是讓他覺得,她眉毛眼睛鼻子乃至全是,有八百個心眼子環繞。
牧南攤開手:「謝師侄,我真沒有靈石了。」
「陳郡謝氏,不缺師叔的那兩顆靈石。」
「那你圖些什麼?」
謝懷薇遲疑片刻,釋然說道:
「受師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