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對俘虜的處置
2024-10-02 22:32:11
作者: 東北傻狍子
本來打算之後再作計較,但此刻聽了元君的話,內心有了不一樣的猜測,因此才當眾直接問了出來。
被他詢問的那個人先是嚇了一跳,然後臉色頓時慘白起來。
要知道所有人都在攻擊山匪,拼命的抵抗不希望他們往上爬,結果他卻在一邊放水,這下子大家都知道了,叛徒可從來沒有什麼好下場。
因此這個村民頓時雙腿一軟,直截了當的跪了下去。
「元君恕罪,范大人恕罪,小人並不是故意放水,實在是下不了這個手,城牆下面那個人我認識,就是我隔壁的鄰居,我要是把石頭放下去,他絕對會頭破血流一命嗚呼,我和他相識二十多載,沒有辦法痛下殺手。」
本來還有點義憤填膺的村民們,是在圍觀這一場大戲,在男子承認的時候,他們都恨不得直接將人打死。
可是聽完了整個闡述,頓時又變得面面相覷起來。
「這好像是真的,這是趙三子,剛才我瞅見了,下面那個的確是他領居,我們都是趙家村之人。」
范長河皺著眉,和高德勝對視,他們兩人還沒有開口商量這件事該怎麼辦,就又有人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我……我剛才也沒有很認真,因為我的親戚們,好像都在這些山匪裡面。」
一個就已經讓范長河頭疼,結果現在又來一個自投羅網的。
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很快就有更多的人一起跪在了地上,都是自認為剛才沒有拼盡全力,有愧於高家村之人。
這些人林林總總加起來好幾十個,他們未必真的都放了水,但至少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的心態,沒有擺正。
實際上這也很難怪得上他們,高家村眼下,成員組成特別複雜,都是來自各村的殘留人口。
而幾乎每一個村子都有大量的人,加入到山匪裡面。
他們和高家村這些人,可能是鄰居,也可能是朋友,更可能是血濃於水的至親。
前不久他們還一起守望相助,過著清貧的苦日子,結果今天就兵戈相向,以殺死對方為目的,的確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樣的勇氣。
而李遠仔細數了一下,眼神逐漸發生了變化,之前那種特殊的視野又再一次返回。
他確認了一下,這些跪地的人,身上似乎都沒有光點,心中頓時有數。
而此刻見人跪了一地,元君又沒有新的指示,范長河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實際上如果要嚴格按照兵法來執行,這些跪地的村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會被名典正刑,但奈何這只是一個村子裡的護衛隊,彼此之間沾親帶故,完全沒有辦法如此的冷酷鐵血。
否則今天看到血脈至親死在自己的眼前,是個人都會心存芥蒂,甚至會引起不必要的騷亂。
「有錯必罰,尤其是在一場戰爭中,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任何的藉口。」
范長河先是用嚴厲的語氣批評了一句,然後話鋒一轉,又開口道:「但念在你們是初犯,希望你們能夠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今天你們這些跪地的人,每個人都要承擔接下來的防守任務,用實際行動來保衛高家村,仔細想想若是今天我們沒打贏,你們會變成什麼下場!」
本來認錯的人,跪在地上心中格外忐忑,聽到前半句話,他們的心都涼了半截,以為自己將會被趕出去。
結果范長河居然寬宏大量願意重新給他們一個機會,這讓他們頓時感激涕零起來。
看著村民們的神色變化,范長河又大聲開口說道:「至於這些被俘虜的山賊,我們會找出其中最大惡極,恕無可赦之,然後在村子裡直接就地正法。」
「至於其他的山匪,和你們中的許多人都是沾親帶故,而且元君大度,願意放他們一馬,所以他們的性命無虞。」
「但是如何處置他們,還要聽從元君的安排,希望你們都記住今天的事情。」
剩下的村民們自然是感恩戴德,紛紛歌頌元君的偉大。
見范長河不敢自己隨意做主,李遠也皺眉陷入了沉思。
這個問題其實他也頗為棘手,畢竟面對一群實實在在犯過罪的人,如何把握處置他們的尺度,是非常困難的。
思索片刻,李遠這才開口道:「由范長河主持,給每一個山賊進行審判,罪大惡極之人,直接斬首示眾。」
「其餘有錯者,都要擬定一個年限,錯越多,年限越深,懵懂無知被裹挾著,只需三五月便可,此年限便是要讓這些山賊,在村子裡進行勞動。」
「無論是什麼髒活累活,亦或是以後衝鋒陷陣,都需要他們先上,而且沒有任何獎勵與酬勞,只能吃得飽飯,以此作為懲罰,直到年限耗盡,才算改過自新。」
這一套實際上,就是現代的服務制度,李遠直接粗略的改了一改,然後拿過來用。
畢竟這一幫人,他也不能直接關起來,浪費人力不說,還得花糧食養著他們,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可要是完全不懲罰,那就失去了戰爭的意義。
所以讓這些人無償的在村子裡做各種各樣的勞動,一來可以提高村子的勞動力,二來也能有人看著他們,防止他們繼續為非作歹。
范長河連連點頭,然後將這個消息轉達。
聽到自己要在村子裡進行無償勞動,山賊們非但沒有一時的沮喪,反而一個個都興高采烈了起來。
畢竟他們剛才可是聽說了,在村子裡幹活能有飽飯吃,他們為什麼要當山賊?還不是為了能夠吃飽。
如果有的選,其中絕大部分人都是不願意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去打家劫舍最後混一個溫飽。
反正不就是幹活,他們本來就是窮苦的農民出身,幹活能夠吃飽飯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恩賜。
人群中唯有幾個實在是罪大惡極,成為山匪之後燒殺劫掠,沒有守住為人底線的山賊,此刻臉色有些發白。
畢竟按照他們的德性,似乎很難逃得過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