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奇妙的一夜(上)
2024-10-02 19:25:26
作者: 酉時三刻
謝岩睜開沉重的眼皮,他看了看身上的泡沫,沒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我馬上就好。」謝岩連忙起身將身上的沫用水沖干,擦乾了身子這才走了出去。剛一開門,扶妙嫣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此時她已經換了一套粉紅色的睡衣,臉上的妝也卸去,雖沒了之前的精緻,卻別有雅致,正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謝岩看的出了神。
「那個…我剛剛看你進去挺久了,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扶妙嫣被謝岩的眼神盯得有些慌了神,連忙解釋道。
「我…我…還不太習慣用你家的東西。所以耽誤了一會。」謝岩也是用蹩腳的理由搪塞道。
「那…你現在好了吧?」扶妙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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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岩點點頭。
「換上這套衣服吧,你的那套衣服我拿去洗了。」扶妙嫣將手裡的衣服遞上。
謝岩接過,他發現這套衣服還是新的,從未拆開過:「這衣服還是新的?」
「對,本來是準備買給我弟穿的。」扶妙嫣回到客廳。
「那他怎麼沒有。」謝岩好奇道。
扶妙嫣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打開了酒櫃,從裡面拿出一瓶紅酒,給自己的杯子裡倒上一杯。
隨即搖了搖酒杯,等到紅酒中的沉澱物散開來後,她才緩緩開口:「他失蹤了,就在四個月前。我找了他很久,但始終沒有找到。」
說完,她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看著略微有些傷神的扶妙嫣,謝岩如鯁在喉,他很想過去安慰一下她,但每每看見她的時候便能想到死去的女友,所有想說的話最後只能化為一句:「對不起,我不知道。」
扶妙嫣並沒有在意,繼續往杯子裡倒酒,「沒事,所以衣服你先穿著吧。」
聽到她的話,謝岩也只能是先回到屋裡換好衣服。等到他出來後看見酒瓶里的酒已經少了五分之二,同時座位對面也多出了一個酒杯,裡面倒滿了紅酒。
「衣服看上去還挺合身的嘛。來,陪我喝點吧。」
此時的扶妙嫣有些微醺,她抬眸看了一眼謝岩道。謝岩也只好坐到她的對面,看著杯中紅色的液體,謝岩也只是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頓時,一股熱流便從咽喉處升起。他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表情。
扶妙嫣搖晃著酒杯里的紅酒,說道:「今天晚上的那兩個人應該是衝著你來的吧。你是欠了錢還是…」
聽到對方講起晚上的事情,謝岩把酒杯放在桌上,撓了撓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很突然,也許是那天搶劫銀行的劫匪也說不定。」
「這樣嗎。」扶妙嫣似乎並不在意事情的結果,只是玩味地看著謝岩,輕聲說道:「那我們還是聊聊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謝岩楞了一下,隨即扶了扶眼鏡,道:「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哪裡來的什麼故事啊。」
「誰說你沒有故事,就比如說你的家庭背景,你的父母,甚至可以說你的第一次。」
晚上的扶妙嫣似乎對謝岩的身世很感興趣,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許是八卦生來就是女人的天性。對此,謝岩雖並沒有太過在意,但在敘述的時候還是避重就輕提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原來你是個孤兒啊。」扶妙嫣在聽到謝岩的介紹之後,顯得有些驚訝,甚至在這驚訝里還帶著一絲絲的小興奮,「看樣子咱們都是一路人。我的父母在生下我弟之後便去世了,從那以後我和我弟就相依為命。」
說到這裡,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張照片,黯然神傷。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扶妙嫣擦了擦眼淚,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以掩飾自己。就在她準備繼續倒酒,謝岩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抓著她的手,勸道:「這么喝會醉的。」
「不喝醉,那喝酒做什麼?」扶妙嫣抬眸,一本正經。
「這…」謝岩一時語塞,「總之這樣喝對身體不好。」
扶妙嫣沒有回答,她推開謝岩的手,繼續往裡倒酒。
「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其實想一想人生也並非都是這麼困難吧!你可以往好的方向想,現在的你年輕漂亮,還有一份穩定的收入,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但你做到了不是嗎?」
謝岩的話很直白,在教導別人如何生活,但字裡行間又像是在告訴自己。
「你平日裡就是這麼安慰別人的嗎?」扶妙嫣笑道。
「那倒不是,一般只有別人安慰我的份,你,是第一個。」
「那我應該要為此感到榮幸咯!」
「那當然,所以為了這份榮幸干一杯。」
「你不是說喝多了傷身嗎?」
「是嗎,那我幹了你隨意。」
……
推杯換盞間,一瓶紅酒已快見了底,二人聊得也是熱火朝天。
「幹了。」
看著捏著鼻子將酒喝完的謝岩,扶妙嫣的心裡似乎泛起了一絲漣漪,在她看來,眼前的男人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麼不堪重用,甚至於她而言還有一絲的同病相憐。只是……
只要你幫我接近他,你弟弟便會安然無恙的回來!
扶妙嫣想起了白天自己與夢茹做的交易,那文件袋中的照片正是眼前的謝岩,她雖不明白為何對方會對謝岩如此看重。
但弟弟與他二選一,她只能這麼做。
接近他,只是為了救弟弟出來。
只要弟弟回來了,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她在心裡安慰自己。
「你怎麼不喝啊?留著養魚呢?」謝岩舔了舔嘴唇,問道。
扶妙嫣回過神來。她微微一笑。就在她準備喝酒的時候,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放下酒杯問道:「對了,給我講講你的故人吧。」
「故人?」謝岩將酒瓶里僅剩的最後一點酒倒上,疑惑道:「什麼故人?」
「就是你今天晚上和我說的那個長得很像我的故人啊。」
「很像你?」謝岩放下酒瓶,有些醉意的他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