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花一般的罪惡:情深意切
2024-10-02 19:19:10
作者: 孟三茶
喬苓眼看著台子上的那個屍體,美麗柔軟的肌膚仍然是鮮活的狀態,「仵作推測死亡時間大約在四到五個小時前,身上的屍斑已經開始出來了,死於外力撞擊,身上有多出傷痕,是內傷,表面上有很多淤青,但是內臟估計已經破碎了,手上有繩子捆綁的痕跡,身上空蕩的,什麼都沒有,就連鞋子都沒有,發現的時候,就連首飾什麼的全都沒有,赤條條的被扔在最顯眼的路當口。」喬苓仔細的看著手裡的報告書,仔細的將裡面的東西看一遍,然後回頭看了看茵茵趴在一旁,悲傷的眼神裡帶著恐懼,喬苓看了她一眼,然後道,「茵茵啊!你還好嗎?」
「不好!」說完茵茵就跑出去了,葙子無奈的看著她,只能搖搖頭。
「她是被人暴打致死的!」喬苓看著葙子說道。
「這個和之前的娼女被人活活打死,如出一轍,看來是人有居心叵測啊!」葙子道。
「對!你認識她嗎?」喬苓問道。
葙子看了一眼外面,道,「這種可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說!」
喬苓她們說著就出門將蹲在一旁的茵茵扶起來,攙著她走出了警局,走的時候,才想到要把她想要的東西都領走,出去的時候,剛好遇見來這裡領屍的人,喬苓見那群姑娘哭的傷心,再一看正是軟姑娘的人,索性就等在門口,葙子見狀,趕忙上前去,道,「你好!」,喬苓就見那姑娘滿臉愁容,但是卻沒有哭泣,她看見葙子上前來打招呼嚇了一大跳,但是下一秒臉色就變了,就見她厲聲道,「若是記者什麼的,請走開,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你誤會了,我是來幫助你的,請問你個軟姑娘是什麼關係?」葙子開門見山的問道。
「幫助我?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就聽那姑娘道。
「我們是警察!」葙子解釋道,她為了正實自己的身份,把之前辦的證明都拿出來了。
「警察?女警察?」
「怎麼會沒有,我們不比那些人聰明?」葙子無奈的問道。
「你好,我是黑丫頭!」葙子見那人伸出了手,潤如白玉,她也回了禮數,問道,「黑丫頭?可是名伶曲後!」
「是我!」
葙子見對面那個小小的身影,溫潤的臉龐,粉戀粉嘴,竟然就是南城最有名的金曲小後,專供鼓戲的黑丫頭,其實在戲曲界,她的名氣可不比黃柏差,她的出身也很正,打小的傳家手藝,加上天資聰慧,所以很快就得到了認可。
「您是阮姑娘的?」喬苓不解的問道,雖然她也不知道這個黑丫頭是誰。
「我是她的好朋友!」黑丫頭道。
「你會一直跟她在一起嗎?」喬苓問,她問的時候,心裡直打鼓,畢竟戲子的脾氣都是有點古怪的,加上她剛才的眼神,一看就不是好說話的人。
「一直,我天下午我還和她通話了,她說自己最近有點事情要處理,所以需要一點時間去查一下,晚上就沒有回來,直到我今天早上接到電話!」
「你?」喬苓沒有明白剛才那句話的意思,然後露出遲疑的表情,幸好黑丫頭迅速接收到她的不解,解釋道,「我一直和阮姑娘住在一起。她和我早年在日本相識,我們沒有一見如故,但也算是至交,她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我隨時歡迎!」說著那黑丫頭,往喬苓的手裡塞了一張紙條。
喬苓還沒有道謝,那黑丫頭就走遠了。
「我們走!」喬苓拉著葙子和茵茵準備會棋局去,這裡的事處理完了。
「喬姐,你有頭緒嗎?」茵茵道。
「沒有!」
「你知道拋屍地點在哪裡嗎?」喬苓轉過頭來,問葙子道。
「知道!」
「我們去一趟!」喬苓道,葙子照辦,「走了!」,說著車子就啟動了。
「姐!你說我們這個案子有把握嗎?」茵茵問道,她心裡也沒有低,但是對於這件案子,她是要做查出來兇手是誰,她要給出一個交代,無論如何她是不會放棄的。
「有!」喬苓看著她笑了笑,就算沒有,她也會告訴她有,因為她知道她的對手正在布一場很大的局,這件事絕對不是大家想像的那樣簡單,但是,這個時候了,她再也不會妥協了,無論前路有什麼她都要去看一看。
「哈哈哈哈!那我就放心了。」茵茵笑著說,到是,茵茵和喬苓這才意識到車子停了下來,她低頭一看,趕忙將身子所在下面,可是無濟於事,還是聽到有人在敲車窗戶,「葙子姐姐,我們衝過去不行嗎?」,茵茵低語道。
「不行,前面全度堵住了,看來,你老爸花了不少功夫!」葙子無奈道。
「煩人!」茵茵抱怨,但是還向做著最後的掙扎,任憑那人使勁敲著窗戶,她就是不出去。
「小姐!小姐!」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喬苓不知道什麼情況,就想著趕緊下車,將這群黑黢黢的傢伙都趕走。
「你們幹什麼呢!」喬苓下車喊道。
「我們在請我們的小姐回家!」
「回家?那你們來錯地方了,真是的,就這樣在大街上敲打我們的窗戶,這樣真的好嗎?嚴重的影響到我們了,走開!」喬苓生氣的罵道,這還是茵茵第一次看見她這樣生氣,沒有辦法只能下車,「姐,你回來吧!這是我們家的人,我自己的事情,還要我自己來解決!」茵茵說著,但是她實在是不甘心這樣被抓回去。
「你跟我爸爸說,我就待一會兒,啊!你們真是的,為什麼要這樣逼我,真是的!」茵茵很委屈的說道,眼淚就要出來了。
「對不起,小姐,我們今天必修要帶您回家,就是現在,對不住了!」那幾個人就整齊的站著,雖說是很有禮貌,但是那個陣仗有點恐嚇的意圖。
茵茵沒有辦法就只能妥協,轉身對喬苓說,「你們等我回來,我只是回家跟爸媽商量點事,你們別擔心,我就回來。」
說完就上車離開了。
「怎麼了?」喬苓問道。
「聽說是家裡一直逼她去國外學習,她一直拖著,就沒恢復,我覺的現在能救她的只有徐洵美和馮唐了,我們得先趕回去。」葙子說,她轉動手裡的車盤,心想,若是每個人都像自己現在這樣,手裡掌握自己人生的舵盤,想開往哪裡就開往哪裡,該是多麼好一件事,「真的是,人人都有自己的難處!」
「沒錯!」喬苓回應。
可是生活雖然平淡,但是總是那樣不順人意,各有各的愁事,各有各的哀情。
喬苓看著前面的葙子,心想著上次她看見她和那個人見面的場景,心裡就開始發毛,但是想來她也沒有錯,畢竟她是那樣的愛著他,只是,她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為什麼改變,不知道她會不會做出錯誤的決定,會不會誤入歧途,之前局裡沒有出過什麼事情,所以就想著這件事就放在心裡,還是算了。
「姐,你會想念周南嗎?」葙子問道。
「會!」喬苓回應的很暢快,「就是有時候會,比如下雨的時候,或者人多的時候!你呢!」
「我啊,還沒有想念的人呢!」葙子道。
「怎麼會沒有呢,人活著,總是有人值得我們深深思念的。」
「也許以前有,但是現在沒有了,我早早就和家裡斷絕了關係,愛人也不在了,除了每天見你們和工作,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活下來。」
「人總是這樣的,從我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在思考著生的意義,也許知道死去才會明白這其中的深刻含義。」
回到棋局的時候,小美和黃柏在道場裡面正在比賽,一旁的馮唐身穿著道服,一本正經的樣子,其實他手裡根本就沒有箭,就像他身為將軍的口袋裡沒有槍一樣,最近出了太多的事情,他只想躲在這幾方棋局裡,逃避世俗,心想著,孫家在逼婚,心裡就難過,他自然心有所屬,但是家中有意和孫家結親來鞏固政事,因為態度一直不明朗,他也被明升暗降,這明顯就是在示威,只是逃避不是問題,說到底還是要做出抉擇
「你們這是西洋劍?我也要試一試!」喬苓看著他們玩的開心,手也開始痒痒,以前她還是在學校的時候玩過,已經很久沒有碰過玩過了。
「行!我們來比一比!」馮唐說著將一身道服扔給了喬苓,他看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跳動的心已經給出了答案,再說,他也不想要那威武的名頭,要的也不是那榮華富貴。
「這個是?」喬苓想著要把後面的腰帶繫上,但是自己卻看不見,更是摸不著,一旁的馮唐見了,索性走了過來,將手套摘下,站在喬苓的後面,用力拉過喬苓背上的飄帶,喬苓整個人也往後退了退,這時候,他的眼裡只有她,他舒了口氣,悲傷襲來,心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是哪一天,他找不到她了,可怎麼辦。
「好了!」馮唐放開手中的繩結,看到喬苓慢慢離開,就將她拉了回來,「等一下,沒有綁好!」他裝模作樣的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她,知道喬苓問,「好了嗎?」這才將她放開。
「嗯!」馮唐回應,「我可不會讓你,小心哭鼻子!」
「放心,我可不是茵茵!」喬苓道。
「是嗎!」馮唐說著擺好姿勢,喬苓也做好準備。
這時候,她的眼裡只有他,他的眼裡只有她,馮唐忽然覺得這樣待著就挺好。
道場裡的氣氛很濃烈,喬苓前前後後的試探著,一開始馮唐是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始步步緊逼,直到把喬苓逼到了牆角里,喬苓見他還是沒有退讓的意思,就直接停止反抗,朝著對面的馮唐示意一番,到那時還是不起作用,這時候的馮唐已經不像他了。
「馮唐!」這時候,茵茵從外面進來,大聲喊著馮唐的名字,但是馮唐卻像是沒有聽見的樣子,對面的喬苓拿下臉套,打了一下馮唐,拿下馮唐臉上的頭罩,這時候,他才清醒過來,不過,喬苓被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嚇了一跳,她分明看見馮唐的臉上有淚花。
「怎麼了!」喬苓問道。
「沒什麼!」馮唐意識到自己出了洋相,趕緊轉過臉去,將淚水拭去,然後轉過臉去,對著茵茵道,「怎麼了?」,說著就走了過去,只留下喬苓一個人,有點莫名其妙。
「電話!」
「嗯!這就來!」馮唐把茵茵支開,回到原地跟喬苓說,「我們得改天了,有點事情要處理。」
黃柏和小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得,現在的道場只有他們兩個人,陽光從外面照進來,將整個屋子找的透亮,喬苓也不知道說什麼,就只是回了一句「嗯!」。
馮唐說著,就想著自己的道服脫下去,轉臉對喬苓說,「幫我脫一下!」
喬苓站在馮唐的身後,將她的衣帶仔細握在手裡,可能是因為系的時候用的力氣比較大,所以,喬苓要是弄開,還是費了力氣。
「你,怎麼了?」喬苓低著頭,想著還是說一花比較好,畢竟,這裡只有他們,畢竟,她看見了,他的軟弱和哀愁,看見了,不能裝作看不見。
「你想知道嗎?」馮唐反過來問道。
「嗯!」喬苓應。
「為什麼?」馮唐問。
「沒有為什麼,就是有那麼一瞬間想要知道而已,你要是不願意說,就別說了!」喬苓道。
「怎麼會不願意?我孤獨的要死,你知道嗎?」說著馮唐抓住正在忙活這跟布帶做掙扎的手,轉過身來看著胸前的喬苓,她的眼睛瞪大老大,像是受到了驚嚇,就聽她問到,「你幹嘛?」
「馮唐沒有說話,只是將身子靠了上去,這就是答案。